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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汉朝养老(271)

“闹到他俩其中一个成亲为止。”

“仲卿爷爷!?”

“舅父?!”

谢琅跑出来,看到卫青正在拴马,“你怎么这时候来了?”

“路过。”卫青道。

谢琅见他身后还站着四个人,像是他的亲兵,“从军营回来的?”

前年秋匈奴的一个王带几万人来降,刘彻、卫青等人都以为北边安定了。然而,去年秋又有匈奴人入侵定襄等地烧杀抢掠,消息传到宣室,谢琅听东方朔讲,刘彻气得要亲征。

太子才十来岁,亲征不可能。刘彻冷静下来就命卫青为帅,挑精兵良驹,务必血洗大草原。

这事卫青跟谢琅提过几句,不怪他这样问,“是的。他俩这次又因为什么?”

“我给你小外甥做点吃的,你大外甥以为我给小七做的,羡慕嫉妒,就把东西藏起来了。”谢琅道,“做的多,一块用吧。”往灶房看一眼。

卫青让他的亲兵先回去,就去洗手。

红烧鱼还没好,而海鱼刺少,无需担心卡到,谢琅干脆泡点刚刚拿回来的腐竹和油豆皮扔鱼锅里。待谢琅把菜盛出来,满满三大盆。

卫青见这么多菜,忍不住说:“谁家有三四个这样的孩子,没万贯家产还真养不起。”

“小七和小光正长身体,必须得吃。”霍去病说着,还一脸无奈的看他俩一眼。

卫青乐了,“说得像是你不吃一样。”

“我饭量和三叔差不多。”霍去病道。

小七:“三爷,给他一碗米饭。”

“他可以吃菜。”谢琅递给卫青一碗米饭,就指着凳子上的陶瓮,“里面还有很多。”

卫青忍不住问:“怎么做这么多?”

“小七想吃蛋炒饭。”谢琅道。

霍去病放下碗,“三叔,我不吃了,留晚上炒了吃。”

“今天不回去了?”卫青转向他。

霍去病想点头,见他舅父神色有些不对,“我说笑呢。”

小七扑哧笑出声。谢琅给他夹一块鱼。小七顿时知道,少说话,多吃饭。

霍去病见状,撇嘴笑笑,发现卫青还盯着他看,连忙夹一块鱼把嘴堵住。

霍光见他俩这样也想笑,但他怕卫青,便夹一点腐竹放入口中。

屋里安静下来。

饭毕,卫青就把霍去病和霍光带走了。霍去病还不想回去,卫青一瞪眼,立刻上马跟上去。

小七就想笑,谢琅先一步揪住他的耳朵,把他拽去屋里洗碗。

“拽我干什么?”谢琅放开他,他就忍不住揉耳朵。

谢琅:“你幸灾乐祸把他气得不愿意走,晚上的蛋炒饭是不是得分他一半?”

多了个卫青,饭只剩一碗,都不够小七一个人吃的。谢琅此话一出,小七老实了。

“你仲卿爷爷说得对,只有成家有个孩子,你们才能长大。”谢琅道,“否则永远都跟个孩子一样。”

小七心中一凛,“三爷,我过两年得服兵役,你现在给我弄个妻子,再生个孩子,将来都得你照顾。”

“你孟达爷爷早把你的兵役免了。”谢琅道,“这个问题不是问题。”

小七:“何时?”

“十年前。没问题了吧。”谢琅道,“喜欢什么样的?趁你仲卿爷爷在长安,我和你仲卿爷爷一起去提亲,公主的闺女也乐意嫁过来。”

小七闻言不禁问,“你认真了?”

“你说呢?”十七岁太早。小七要成亲谢琅也不同意。现今问题是小七不愿意。等小七松口,谢琅给他挑挑,请个媒人过去下聘,再迎娶,小七没有二十,也得有十九了。

小七:“可是我才十七啊。”

“前年你是怎么说的?”谢琅问,“要不要我重复一遍?”

小七连连摇头,“不用。”心中忽然一动,“三爷,你怎么想起来说这事?”

“你仲卿爷爷提醒了我。”谢琅道。

小七顿时想翻白眼,“我仲卿爷爷意在去病叔叔,你该唠叨他。”

谢琅记得历史上的霍去病二十多岁去的,英年早逝。这几年谢琅逮住机会就给他补,导致霍去病壮得跟头小牛犊似的。不是什么急症,小七都不见得能活过他。

卫青身体也好,小刘据那边会用信鸽,小七那里有个“秘方”,以至于谢琅如今唯一挂心的便是小七的婚事。

“去病有他母亲,有他父亲,有他舅父。你只有我一个,我再不关心你,就没人关心你了。”谢琅提醒他。

小七:可是我现在真不想啊。”

“何时想?”谢琅问,“小马的亲事都订好了。”

小七不假思索道,“他比我大。”

“你给我个实话。”谢琅道,“你的妻肯定是搁城里找,我打听一下哪家家风好,咱们再开些珍珠,你三爷我没事再给你磨块玉石,到时候咱们抬着珍珠和玉石去下聘。”

“你抬座金山银山得了。”

小七和谢琅心中一惊,同时转过头,看清来人,齐声道:“你没去甘泉宫?”

“吾就不能回来?”刘彻走进来问。

谢琅:“你才去几日?”都没十日。

“卫长生了。仲卿那边也差不多了,凑齐粮草便可和去病一同出发。”这么多事刘彻不想来也得回来看看。

谢琅愣了愣,“卫长?小据儿的长姊?那,那你岂不是当祖父了?你才多大?三十七八岁就当祖父,我的天!”

“你的天什么?你十七岁当祖父朕说过你么?”刘彻瞪着他问。

谢琅张了张口,“小,小七跟我没血缘关系,卫长是你亲生的。”

“三爷,孟达爷爷就算当外祖父,也是最年轻的外祖父,你别逮住机会就提醒他老。”小七道。

刘彻瞪着他,“你给我闭嘴!”

小七扭头去刷锅。

刘彻收回视线,冲谢琅努一下嘴,“吾这里有个合适人选,改日带来让你见见?”

“见见?”谢琅没懂,“您给小七说亲?不成!”

刘彻:“为何?”

“据我所知,据儿有个姐姐同小七年龄相仿,是三公主吧?”谢琅道,“小七胸无大志,你闺女是金枝玉叶,不般配。”

刘彻挑了挑眉,“我祖宗是亭长,亭长的后代和里长的孙子堪称门当户对。”

小七忍不住翻个白眼。

“你不愿意?”刘彻转向他。

小七叹气:“陛下,孟达爷爷,三爷刚才问我何时成亲。我跟三爷说二十四五岁。您家金枝玉叶能等我就娶。”

刘彻乐了。

谢琅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我,说错了?”小七不禁眨了眨眼。

谢琅摇摇头,“他家可不止这一个金枝玉叶。他家还有几个比小据儿还小的呢。傻孩子。”

“什么?”小七睁大眼,“您不是只有四子三女?”

刘彻笑吟吟道,“还真不是。谢小七,记住今天的话啊。七年后吾把闺女送过来。”

“七年我才二十四!”小七慌忙说。

谢琅顿时觉得自己的教育很失败,“大孙子啊,重点不是这个,是你要拒绝。”

“对对,我——”

刘彻:“晚了。”看向谢琅,“你不是说你三十七岁有道坎?越过那道坎,今日之事就当朕没说。”

“我怎不知?”小七找谢琅。

谢琅:“还有七年,告诉你也没什么用。再说七年后他就四十四了。”看一眼刘彻。

“谢三郎,你什么意思?”刘彻瞪着眼睛看着他。

刘彻身体好,谢琅又知道历史,当然没有诅咒他的意思,便故弄玄虚,“人要信命。”

“我命由我不由天!”刘彻道。

谢琅点头,“好好。陛下,您路过寒舍,除了这事,还有旁的事吗?”

“吾就不该来。”刘彻瞪他一眼,转身就走。

小七不禁用胳膊肘子戳一下谢琅,“三爷,陛下生气了。”

“生气用朕。”谢琅看向他,“你三爷活着,公主可以娶。你三爷死了,不想娶公主就搬去养蚕里。”

小七:“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可做,您就别操心我了。有空还是去仲卿爷爷弄点板蓝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