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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汉朝养老(210)

“好的。”霍去病舀一盆凉水,也不嫌冷,洗干净就进屋等着吃。

先前炸的茶叶和面皮都可以吃了,但烧火的人是刘彻,不是卫青,谢琅不好让两小孩先吃。等刘彻去洗手,他把东西端到堂屋,刘彻跟进去,谢琅才说,“可以吃了。刚炸出来的有些烫,小心点。”

“知道。三叔,你也快去洗洗手。灶房先别收拾了。”霍去病拿起竹夹子,每样给刘彻夹一点,就直接上手抓。

啪!

刘彻朝他手上一巴掌。

霍去病被打蒙了,“陛下……”

“你三叔还没吃。”刘彻道。

谢琅拎着陶罐走进来,“没事。吃吧。”放小火炉上,指着最先炸好的东西,“这个是茶叶。这个是平时炖肉的菇,我觉得这两样好吃。面片只有些盐味,也能放几天,回头再吃。”

刘彻听他这样讲,立刻把盘子里的面片放回去,先吃茶树菇,味道还行,就改吃茶叶。刘彻本以为又苦又涩,结果都没有,还有些他觉得熟悉,却又说不上来的味道,“这里面除了面还放了什么?”

“鸡蛋。”谢琅道。

刘彻又夹一块茶叶,“果然是鸡蛋。茶叶和鸡蛋?亏你想得出来。”

“我三叔聪明啊。”昨天说谢琅人好、聪明,霍去病只是在恭维他。跟着小七养蚕里逛一圈,回来又吃到两样从未吃过的东西,霍去病打心里羡慕小七,“小七跟着三叔真幸福。”

刘彻顺嘴道,“今天别走了?”

“好啊。”霍去病接的飞快。

刘彻睨了他一眼,“你想得美。比你三叔家的猴哥还皮,吃饱了就跟我回去。”

霍去病苦着脸,“陛下怎么跟舅父一样啊。我本以为陛下是天底下最厉害,最善解人意的陛下。您跟他学什么不好,非学这点。”

“是你舅父跟吾学的。”刘彻道,“你把所有美好的词语都用在我身上,也别想在三郎家留宿。”

霍去病转向谢琅,“三叔,你喜欢我不?”

“我三爷喜欢的人多了去了。”小七接道。

霍去病:“没问你。我问三叔。三叔,你喜欢我,我送你一处宅子。”

“霍公子这么有钱,吾怎不知?”刘彻看向他。

第137章 惯孩子

霍去病面露尴尬,“我我,我替舅父说的。”

“你舅父怎么说的?”刘彻不放过他。

霍去病:“陛下您不是赏我舅父一处宅子么?我舅父搬进去,他现在的家就空出来了,正好给三叔住。”

“你不是要跟你三叔做邻居?那里离你家可不近。”刘彻提醒他。

好像是哦。

霍去病仔细想想,“那就,那就——”

“那就吃东西。”谢琅笑道,“你想来可以,但得经过陛下或你舅父同意。你敢偷偷跑过来,进来我也得把你赶出去。”

霍去病苦着小脸,可怜兮兮,“三叔,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可以。”刘彻道。

霍去病顿时明白,再哭再闹都没用,“三叔,你家还有榴莲吗?”

谢琅家里当然没有。

刘彻了解霍去病,谢琅说有,他得立刻去找。若说没有,谢琅再想给他也不好解释从哪儿变出来的,“先把你碟子里的东西吃完。吃好了你三叔收起来,还得去洗泥鳅。”

霍去病看一眼谢琅,见他嘴角含笑,没有开口的打算,“三叔,你真厉害,连茶叶都做的这么好吃。”

“三郎别理他,让他一人说个够。”刘彻道。

霍去病顿时没了言语。

谢琅笑笑起身,见小七跟着站起来,“在这里陪你孟达爷爷和去病叔叔。”

“我帮三爷。”小七抓住他的手。

谢琅点头,“好吧。”拉着他到灶房才问,“还是不喜欢你去病叔叔?”

“他总想把三爷拐去他家。”小七满不高兴地说。

谢琅摸摸他的小脑袋,“他也只能想想。别跟他计较。跟我去打水?”

小七端着吐了泥的泥鳅跟上去。

水井离谢琅家很近,挑两桶水,一桶倒缸里,一桶倒锅里烧热,加点冷水,就端出去收拾泥鳅。

谢琅只知道用盐能让泥鳅把腹中的泥吐出来,再然后就不知道了。盖因他前世吃过没做过,今生连吃都没吃过,而泥鳅又滑不溜秋的,即便谢琅手劲大,能把泥鳅按住,可如同蛇那么长的泥鳅,谢琅还是没法搞定。

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用剪刀剪掉头,然后从中间把泥鳅剪成两段清洗。

小七看着都瘆得慌,“三爷,你怎么这样收拾泥鳅啊。”

“这样快速。”谢琅才不会说他不会,“不赶紧收拾好,水就凉了。”

小七不疑有他,“要不要我拿水瓢舀点水给你冲一下上面的脏东西?”

“可以。”谢琅点一下头。

小七跑去屋里拿水瓢,回来身后跟着俩人,正是刘彻和霍去病。

谢大郎总共给霍去病仨泥鳅,一个塞一个长。谢琅把收拾好的扔碗里,像刚才一样收拾第二个,刘彻和霍去病同时吸溜嘴。

谢琅乐了,“害怕?”

“没见过你这么洗泥鳅的。”刘彻忍不住说。

谢琅笑道:“现在见着了。陛下吃过泥鳅没?”

“我没吃过。”霍去病道。

刘彻瞪他一眼,“多话。”

“人家本来就没吃过。”霍去病嘀咕一声,不待刘彻开口,就喊小七,“我们玩去,让三叔收拾。”

小七不动,“三爷……”

“外面冷,你和去病回屋吧。去病,屋里有围棋,和小七下棋。你是叔叔,不可欺负小七。”谢琅道。

霍去病:“我才不会欺负小七侄儿。走啦,小七。”夺掉他手里的水瓢,塞刘彻手里,“您帮三叔舀水。”不待小七开口,拉着他的胳膊就走。

刘彻见小七被他拽的踉踉跄跄,“难怪小七不爱搭理他。”

谢琅扭头看一下,小七跨门槛的时候险些摔倒,“他手劲大,自己不觉得,估计还嫌小七弱弱的跟个姑娘家似的。”

“还真让你说对了。”刘彻笑道,“刚才还跟我说,小七乖的不像你养大的孩子。”

谢琅忍不住笑了,“什么样的才像?”

“他那样的。”刘彻扭头往屋里看一眼,“吾是真没想到他脸皮这么厚,都不像仲卿的外甥了。”

谢琅道:“他聪慧,大概看出我与众不同了。”

“有可能。不问你就别说,问你不知该如何回答,就推到吾身上。”刘彻说着,猛然想起一件事,“小七呢?”

谢琅想了想,“他习惯了,也没想起来问。过几年可能会问。”

“那你想好怎么说了没?”刘彻问。

谢琅:“这是我的秘密。小七懂事的话,就不会往下问。他一定要知道,我就讲说出来我就消失了。”

“你这招狠。”刘彻不禁啧一声,“小七无父无母,就你一个亲人,你要告诉他,他都不敢听。”

谢琅笑笑没有回答,把三条泥鳅洗干净,温水也变凉了。

端着盆,拎着桶回屋,也到午时了。

他们刚吃了油炸的东西,谢琅不饿,估计刘彻、霍去病和小七也不饿,就把泥鳅放柜子里,去堂屋看两个小孩下去。然而,谢琅刚坐下,就听到开门声。

勾头往外看一眼,猴哥回来了。

谢琅把它们四个弄来的东西收拾干净挂在葡萄架上,已快未时。谢琅洗洗手去屋里问他们晌午吃什么,就看到小七和霍去病裹着被褥,躺在地板上呼呼大睡。刘彻一人自己跟自己下棋。

“怎么回事?”谢琅小声问。

刘彻:“小七犯困,吾把被褥给他,没过多大会儿他就睡着了。去病见他睡了,也嚷嚷着要睡觉。我让他去你屋里,他说那边阴凉,非要在这边睡。”起身指着霍去病身上的被褥,“我总觉得这个被褥是新的。”

“是的。别拽,让他盖。”谢琅见刘彻弯腰拿被褥,连忙拦住,“这是留给小七铺在身上的,盖脏了也没事。”

刘彻出去就问,“你和小七分开了?”

“我跟他说过天暖和了就分开睡。他也想一个人睡,怎么翻身打滚都成。”谢琅指着葡萄架上的鸡、兔子和乳猪,“吃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