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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汉朝养老(188)

“说得好像王公子能看上你一样。”冯英撇了撇嘴,哼一声。

钱小花:“你又不是王公子,你知道王公子怎么想的?说不定人家王公子就看上我了,只是不好意思说罢了。”

“我呸!长安城的女人死绝了,人家也看不上你一个生了仨孩子的农妇。”冯英道。

钱小花冷笑,“你的意思是,先皇能看上王太后,就是因为长安城的女人死绝了?”

“你——我没这样说,你别血口喷人。”冯英连忙说。

钱小花:“那不就结了。先皇都能看上一个生了孩子的农妇,王二公子小吏一个,怎么就不可能看上我?我看你是怕二公子看上我,羡慕嫉妒我还差不多。”

“钱小花!”谢琅猛一下打开门,“闺女过两年就好嫁人了,还惦记能当你女婿的仲卿,你不要脸,你闺女还要。”

钱小花脸色涨红。

谢琅瞪她一眼把门关上。

冯英乐了,“活该!”

“你说谁活该?说谁活该?我撕了你的嘴!”钱小花说着就捋袖子。

谢仲武的妻子连忙说,“三郎正在屋里写收钱的字据,要安静,你吵吵的他写不下去,又得拿铁锹砸你。”

“气急了抡起大刀砍你。”秦红接道,“廷尉张大人对他很好,东方曼倩又是小七的夫子,只要不把你砍死,就没人敢抓三郎。”

钱小花停下来,改指着冯英,“是她先说的我。”

“我听得一清二楚,是你先对三郎不敬,冯英才说的你。”谢仲武的妻子道,“二公子明知匈奴厉害,还自动请缨去战场,这样铁铮铮的汉子,你不盼着人家平安回来,还在背后说人家,不是冯英说你,我也得说你。”往谢琅家看一眼,“幸亏三郎在忙,要是闲着没事,刚才就拎着铁锹来打你了。”

钱小花撇撇嘴,哼一声,转身回家。

谢琅听到外面安静下来,放下毛笔,“小七,不吵了?”

“我去看看。”小七打开门,勾头瞅瞅,“我二伯娘那个悍妇走了。”

谢琅险些呛着,“悍妇?这俩字听谁说的?”

“村里人都这样讲啊。”小七疑惑不解,“她不是悍妇?”

谢琅笑道,“她是个蛮不讲理的悍妇。”

“那三爷刚才怎么啦?”小七好奇。

谢琅:“我没想到小七也知道。”

“我知道的可多了。”小七往外面看一眼,见他家大门紧闭,“我还知道我大伯家的堂姐喜欢上一个山黄里的人。”

谢琅忙问:“哪里的人?!”

第119章 狼心狗肺

小七道:“山黄里的啊。我问她,她还说我小孩子瞎说。我早就长大了——三爷,你怎么啦?”见谢琅脸色不对,连忙摸他的额头,“三爷,你病了?咱家没树根了。三爷,我叫谢广叔帮三爷买?可是天都快黑了。”看一眼昏暗的天空,“三爷,我去给你煮姜汤。”

谢琅伸手拉住他,“我没病。”

“那你怎么啦?”小七焦急地问。

谢琅拍拍脸,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些,“为何从未听你提过?”

“什么?”小七疑惑不解。

谢琅:“你大伯的闺女喜欢上一个山黄里的人。”

“我忘啦。”小七脱口而出。

谢琅噎住。瞬间体会到刘彻想要弄死他的心情,不禁深吸一口气,“什么时候的事?”

“一天两天三天,有四五天了吧。”小七掰着手指数一下,“我和小马去放羊,见沟边的草都被吃光了,小马就要往山那边去。三爷说那边危险,我不叫小马去,小壮就让我们去西边。”指一下西边,“我们到那边就看到我堂姐跟一个像谢广叔那么大的人隔着河聊天。

“我问那人怎么在沟那边,小马说那人不是咱们村的。堂姐听到小马这样说,就让那人赶紧回去。那人说明天还在那边等她。我问她为什么等她,她说小孩子少打听大人的事。”

谢琅好奇地问:“你怎知你堂姐喜欢他?”

“小马说他们在私会。我堂姐听小马那样说,脸一下红了,还死鸭子嘴硬,还说我们小屁孩不懂。三爷,我没瞎说。”小七道。

小七有可能看错,但谢小马不可能。十来岁的孩子,该懂的都懂了。

谢琅:“你没瞎说。”

难怪山黄里的人知道这边沟里有大鱼。他还以为又是哪个长舌妇在外面瞎嘚瑟,传到山黄里的人耳朵里的。

合着问题出现在情窦初开的少女身上。

谢琅思索片刻,“在屋里等我。”

“三爷干什么去?我也要去。”小七道。

谢琅摸摸他的小脑袋,“天黑了,我把驴牵进来。”

“我和三爷一起。”小毛驴还小的时候,多是小七牵进牵出。小毛驴长大后,谢琅担心毛驴踢着小七,就不准他再碰。往常谢琅这样说,小七就不去了。今日看谢琅的脸色不大对劲,小七抓着他的手跟上去。

谢琅无奈地摇了摇头,到外面一边解绳子一边往四周看,见谢小马领一群孩子在路边玩,“小马,过来。”

“什么事?三叔。”谢小马跑过去。

谢琅道:“去把小七的大伯娘李秋月和二伯娘钱小花找来,说我找她们有急事。”

“她俩又背着三叔干坏事啦?”谢小马好奇地问。

谢琅:“快去!等一下就看不见路了。”

“好吧,好吧。”谢小马转身冲弟弟妹妹挥挥手,“都回家。我去去就来。”拔腿往东边跑。

小七到院里就问,“找她们干什么啊?我不想让她们来咱们家。”

“很重要的事。晚上煮点米粥可好?你烧火,我给鹅剁菜。”谢琅问。

小七点了点头,“什么重要的事?”

“等她们到了,你就知道了,不急。”谢琅把驴拴起来,又把羊牵进来,就洗手淘米煮粥。随后在外面升起火堆,打算把院中老的菜拔掉,用剁草的大刀剁碎。

谢琅说有急事,钱小花和她妯娌一刻不敢耽搁,跑过来谢琅刚把火点着。谢琅侧身坐着,一边生火一边问,“知道我为何找你们?”

“三郎叔不说,我们哪知道。我们又没三郎叔聪慧。”钱小花笑着恭维道。

谢琅白了她一眼,转向他嫂子李秋月,“你闺女十三了吧?”

“再过些日子就满十四了。”李秋月老老实实回答。

谢琅:“该说亲了。”

朝廷规定,女子过十五不婚就得交税。谢琅这样说,李秋月也没说孩子还小,“是该说亲了。三郎叔打算给她找一个?”

“不用我三爷找,她自己找好了。”

小七的声音从灶房里传出来,妯娌二人楞了一下,齐声问,“小七你说谁?”

“你俩小声点。”谢琅指着敞开的大门,“被人听来去,丢脸的是你们。”

李秋月慌忙说:“三郎叔,饭你可以乱吃,话你不能乱讲。”

“我都不知道北面沟里有大鱼,你们说山黄里的人是如何知道的?”谢琅反问。

钱小花正想说,你都不知道,我们怎么知道。话到嘴边猛然转向她大嫂,“那丫头说的?”

“还不算太笨。”谢琅道。

钱小花忙问:“你怎么知道?”

“这你就别管了。我今日不同山黄里的人计较,不表示我忘了山黄里的人给我一闷棍,险些把我打死。我相信你们也没忘记。”

钱小花:“我们当然没忘。”

谢元死的时候,钱小花家要像现在这么有钱,她一定会让山黄里的人血债血偿。哪怕谢元活着的时候,钱小花没少偷偷的骂公爹。

谢元不是外人,她欺负可以,旁人不行。

谢琅打量她一番,见她不像敷衍自己,“你们打算怎么做?”

“我回去就把那丫头的腿打断。不要脸的东西,养她都不如养条狗!”李秋月说着就往外走。

谢琅不禁揉揉额角,“站住。”

李秋月猛然停下,“还有?”

“腿打断不要你养?”谢琅问。

李秋月张张口,“你说怎么办?关起来?吃喝拉撒睡的时候也得把她放开。她要是像伯文叔的姑姑那样,自己跟人家跑了,我还不如把她的腿打断。省得给我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