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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太慌张(27)+番外

他以为他够了解商应容,真的够了解,但他绝没想到,商应容会当著这麽多人的面把这些私底下的话用这麽含著讥笑嘲讽的态度说了出来。

他真的没有想到,他以前以为他只是轻忽他,因为不爱他所以不在意他,可他绝没有想到,商应容是这麽看他的。

他把他的爱语当成了笑话,他好像在这刻突然知道了曾经爱得丧心病狂的自己在商应容眼里是什麽样子了。

他真的把自己当条狗了。

力持所有力气站稳不发抖的关凌好一会都无法说出一个字,只是把头低得低低的,看著地上,控制著自己不要去崩溃,不要在一堆外人面前崩溃。

眼泪也汹涌地向眼眶龚来,关凌从来没想到,一个人可以伤心到这个地步,似乎全身上下都被密密麻麻的针刺著,一针一针一针一针,有连绵不断的,一针比一针更狠的力道刺击著他身体上每寸每厘,似乎连微小的任何一点都不放过,每一秒都不落空隙地刺著他身体里的每个细胞每处神经,痛得让他无力呼救。

他以为自己就会这麽站著就这样死掉。

房间里,也突然之间,陡然安静了下来。

关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觉得有点力气去扶住点什麽,他踉跄地往身边倒了几下,在他以为支撑不住要摔倒的时候,然後他被人紧紧地抓住了手肘。

关凌知道那是谁,疼痛让他无法呼吸,也无法好好去想点什麽,他只是尽力站著,低著头轻轻地对抓著他手臂的人虚弱地说:“那是以前,应容,那是以前,我现在不愿意了,我不愿意当你的狗了。”

说完,他尽最後一点力气去拔商应容扶住他手肘的手。

可商应容的手哪是那麽容易好拔动的,关凌一次又一次去扯,哪怕一下比一下更无力。

商应容先是没理他,只是当关凌抬起头来,看著他那张抿著嘴用极其认真的神情一下一下地去扯他的手,哪怕那麽虚弱无力也要扯开他的脸,看著那明明没有哭但却好像泪水已经全沾满了他的脸的脸,突然那麽一下子,他像被烫了手一样地松开了他的手。

然後,他眼睁睁地看著他用极其狼狈的姿势退後两步,再跌倒在地上,然後爬起来,就这麽眼睁睁地看著他用狗一样的姿势爬起来扶著墙壁慢慢往外走。

那一刻,没有人能发出什麽声响。

商应容也突然之间,在这一刻,他觉得他失去了什麽,失去了什麽很重要的东西。

第十一章

关凌根本没法把思维全部好好集中起来。

他甚至连按开电梯的按钮的力气都没有。

他只能撑著墙壁,不再让自己摔倒。

然後,身後站了一个人,有人伸出了手。

电梯门终於开了,关凌没去看他,只是走了进去。

门合起时,他叫了他一句,“关凌……”

关凌没去看他,他只能看著地上。

他怕多看这个人多一眼,全身都会碎。

他没抬眼,也就没看到那个平时不苟言笑的权威男人茫然看著他的样子,像是失去了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什麽心爱的东西。

其实就算当时关凌抬眼看到,他都不可能再有以前对商应容一样的心情。

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不管如何,它都不可能回到当初。

下了楼,关凌找到了自己的车,站在车前足有半个小时之久,才深吸了口气,回头去医院门口打车回去。

他今天是没有办法好好把车开回去了。

坐车到半路,他塞了出租车司机一把钱,从车上狼狈地下来,在路边把胃里所有的东西都吐了出来,最後呕出了混著红色的血的胆汁,出租车司机先是坐在车上看著他吐,後来都下了车,著急地问要不要给他再送回医院去。

关凌把能吐的都吐了,让没走的司机送了他回去。

回到家,把门关上,关凌再也撑不住了,蹲在门口,眼泪就这麽从眼睛里往下掉……他无声地哭泣著,这个时候他才知道,他以前真的爱惨了商应容,以前有多爱,现在就有多痛。

关凌当晚发起了高烧,叫了何暖阳送他去医院。

何暖阳带著李庆半夜匆匆赶到,看到关凌就惊了,“怎麽全湿了?你泡水缸里?”

他迅速和李庆把关凌送到了医院的急诊室,确诊为因精神高度紧张引为的高烧和神经性胃炎,当晚就住了院。

关凌醒来的时候是当天的下午,何暖阳看到他冷著脸说:“商家的人欺负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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