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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太慌张(226)+番外

他还咬紧了牙关,像只受了惊的小兔子一样。

关凌抱著他无奈地笑出声,想了想,对商凌像跟朋友讲道理一样地柔和地说:“商凌小朋友啊,你怕你大爸爸吗?”

商凌没料到他这麽问,眼睛眨眨,但不敢说话。

“怕不怕嘛?”关凌语气更柔和。

商凌壮胆地般地摇了摇头。

“不怕的话,那麽就去抱抱大爸爸好不好?”关凌循循善诱。

商凌的小身体刹那僵住。

关凌笑,“怕了是不是?”

商凌被他笑得小男子汉气概出来了,他不是胆小的小孩,在关凌的眼神下,他眼睛一闭,当没看见地鼓起勇气吼:“大爸爸,我抱你了喔……”

他的声音在车里震动,但手太短,没够著商应容……而商应容的手在关凌温和,但隐含著严厉又命令的眼神下伸了出来,抱上了商凌。

在他抱上商凌的那刻,商凌睁开了眼,就那麽直白地对上了商应容的眼,然後,单纯又没有丝毫心机的小孩傻傻地看著商应容,然後傻傻地叫了声:“爸爸……”

他叫得那麽纯真,又亮又清澈,叫得前面的开车的老马都喷出了泪,但商应容却只是一动不动地抱著他的孩子,眼睛看著关凌的眼,等待下一步的命令。

关凌看著他那完全依赖他的眼神,闭了闭眼,伸过手,抱上他们父子俩,然後把吻落在了商凌的脸上。

他不得不承认,他喜欢商应容,也喜欢商凌。

哪怕这两个人其实到最後都与他无关,也影响不了他对他们的关爱。

他从来都不是圣人,只是爱让人很轻易变得卑贱,让人很容易原谅,也让人很容易宽容,承受著那些原本以为丝毫都不能承受的重量。

关凌从来都是洒脱的人,只是在情爱这两字上,他输了他所有的坚持和努力,到现在看来,他这辈子也不能摆脱服输的局面,做不到真正的潇洒。

商凌晚上著实缠了关凌一会,关凌抱著他在书房里和商应容处理了一会工作,商凌最终是在他怀里睡的。

商凌睡著的脸就跟关凌看的商应容在相册里小时候的脸一模一样,关凌在他睡後,看了商凌一会,忍不住把他抱到商应容面前,轻声地说,“跟你多像啊。”

商应容看了商凌一眼,再看著关凌,视线也没有移,他点了一下头,然後看著关凌,好一会後,他把看著商凌的关凌拉到他的位置上,他则站在一旁草草地翻著文件,然後在文件後签字,处理著今晚他最後的工作。

他在不到十岁的时候就被他的父亲要求著跟他一起处理事情,以至於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包括也就算是现在,他也是工作至上者。

他的父亲告诉他,男人的价值是通过事业实现的,他能撑起多大的天,就能代表多大的能力,但他的父亲忘了告诉他,他们的心应该放到何处安置才是最安稳的。

其实也是这近十年,因为关凌,商应容才想起他父亲感情的这方面的事,想起他与母亲和妹妹的关系,说起来,他们这几个人的关系里,说是亲人,其实都是供养与被供养的关系,感情很少,真要说起来,他跟那个从没怎麽抱过他的父亲感情要比抱著他总是要挟父亲的母亲要深厚些,他後来才想起这些,才知道其实他父亲对他母亲没有一点感情,他的父亲找了他的母亲,不过是因为她当时正好怀了他,而当时他的父亲正好需要一个妻子,一个继承者。

他那体弱多病的父亲教会了他怎麽样为一个有事业的男人,但没有教会他怎麽去爱一个人。

商应容不太懂这些,在他父亲的教育下,他只知道遇到他认为好的人,他都需要去欣赏,并且为欣赏付出适当的维护。

他做到了,并且做得也很自然,但他却错过了关凌,并在错过之後并不觉得是个错误,以至於这麽多年後,他才知道,他的心会如此受一个人影响,以至於到了情绪完全不受理智控制的地步。

他当初对关凌离开的暴怒,现在想起来,不过是因为那时他已经隐约觉得关凌会颠覆他的世界而起的暴躁。

他在意著关凌,远比他当初以为的还要深厚——当他知道关凌不受他影响和控制後,暴怒与脆弱同时而起,只是脆弱後来也化为了盛怒,因为他不想被关凌就这麽舍弃了,他曾是关凌所有的一切,不该被他弃之如敝履。

第八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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