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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太慌张(17)+番外

他爱这个人,不是爱假的。

他知道商应容养的那两个男人是因为欣赏他们的性格的坚韧和杰出的能力,他也知道商应容让他搬进去是因为他觉得在放程彬住进他家而他从没有这事上觉得对他有点不公平,他甚至还知道如果他住进去,等过几天商应容觉得补偿得他够了他还是会被扫地出门。

关凌清楚地知道这些,而他清楚商应容不会知道他清楚这些。

因为他曾那麽深爱商应容,知道他所有的一切;而商应容一点不爱他,所以根本不了解他。

两个人,相识了十几年,商应容居然这麽不了解现在坐在他对面的自己,关凌不知道应该替自己感到可悲还是庆幸。

也许现在他应该感觉到庆幸……关凌苦笑著想,因为就是因为他了解商应容,而商应容完全不了解他,所以这个听了他的话的男人脸色渐渐好了起来。

“抱歉……”商应容抛出了感受不到多少歉意的两字,看著关凌的眼神也不再那麽犀利,关凌恰到好处的伤心与舍不得让他觉得这个人还是……还是……商应容无法描述那种关凌为他舍不得又难过带来的感觉,只是神情真的好了起来。

关凌看著这样的商应容,疲惫地闭了闭眼睛,睁开时眼睛全都红了,“所以,应容,抱歉我不能再爱你下去,我怕到最後因为我的贪婪我会把我自己都毁了,我想至少在现在我还能在你心目中留一点位置,我不想日後我因为得不到变得面目可憎得让你厌恶我。”

商应容听到这又皱了眉。

关凌不是已经完全没有怨气,只是那些怨气被突然完全清醒的理智压到了不知名的角落,他没有哪个时候比现在这段时间更明白他跟商应容已经完全没有可能。

这个他给了所有,却一点也没给他的男人,他真的已经爱不起了。

除了与他一刀两断,真的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

“你……”最後,商应容很是扭曲地皱了会眉,抿著嘴角说:“那你好自为之。”

说完,他也觉得话不太对劲,太冷酷太缺乏温情,又补了句:“你好好照顾自己。”

关凌苦笑,把头低下,用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然後很快地没给商应容再说话的时间就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直到到了李庆的车上,他才放松身体,把身体重重地抛在了车椅上。

已经坐在车里的李庆看他一眼,什麽都没说。

只是开到半路,瞥了关凌一眼,撇嘴不屑地说:“也没多伤心嘛,你刚装给谁看?”

关凌拿著红通通的眼睛瞪他一眼,用脚踹了过去,恶狠狠地说:“老子是真的失恋了……”

是的,是真的失恋了。

因为失了,所以过去了。

他不用再把那个完全不珍惜他的男人当他的人生了。

那个人不爱他,以前不爱,以後也不会爱……

关凌被这个事实完全打败,再也没有办法再爱下去了。

爱到绝境,现在的他似乎灵魂都被抽去了一半,心里一片空荡荡,都没有力气再去深深伤心,只觉得一切都变得虚无起来。

失恋,其实真的好痛,痛得五脏六腑都像是空的,身体都不像在人间。

可是,他是个男人,再痛又如何?

他再贱,也不能再对一个完全不会对他有丝毫尊重的男人挖心掏肺啊,十年的付出,得到最多的居然只是厌烦与嫌恶。

任是圣人,怕也是受不了吧。

所以最好把伤心都埋葬,抛到不知名的深处,连著那些结了冻的爱情全部丢了。

这样,还好过些。

关凌在李庆的车上揉了揉眼,扯出了个笑,深吸了口气之後偏头问李庆:“老板,你给我几天失恋假?”

李庆简单粗暴地从嘴里蹦出了一字:“滚。”

关凌走後,安娜走进了老总的办公室,看到他们老总正皱著眉头看著份文件,但眼神却一动不动。

安娜颇有点小心翼翼地征询:“商总,司机……”

“嗯?”商应容抬起头,微皱了下眉,才心不在焉地说:“没事了,让他回去。”

“好。”安娜得到答复,就要出去打电话。

刚走两步,就听背後的商总突然说:“我的衣服关总以前是往哪里送洗?”

安娜转身,低柔著声音回答:“是送去关总的一个朋友那里送洗,但每次都是关总亲自送过去的,也是他拿回来,所以并不清楚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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