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名著同人）[综名著/悲惨世界]巴黎星火(180)

“你这小孩儿到底想说什么呀？”厨娘问。眼前现放着三十个人的碗还要洗，这使她有些不耐烦去哄孩子了。

“我要说的，就是你们干了救济院的活儿，又不肯干到底。你们既然收流浪儿来干活，为什么却只留下女孩子，而不给男孩儿们一个地方？”

厨娘转过身，蛮稀奇地打量着他。“我还当你不会想要被谁收养呢。”她说。

“我！我当然不想！”伽弗洛什说，显示出极大地被冒犯了的神情，倘若一位伯爵被要求从仆人的通道里经过，也不会显示出更大的冒犯了。“但我遇到两个小孩子。年岁太小了，又不懂街头生活的艺术。父母都没了。你们难道不管？”

“我们是学校，不是孤儿院。”普利塔妈妈说着，叹了口气，“校长和埃弗瑞蒙德小姐都够不容易的啦。她是有钱，可她也不是皇帝，管不到法国每个人的吃喝啊。皇帝不管、上帝不管，凭什么推给她？”

“行吧。”伽弗洛什嘟哝道，“我就知道成年人都是靠不住的。”

他转身要走，但这时候一个穿着黑色长裙的年轻小姐推开了门，她原本似乎是来找厨娘的，却一眼看见了伽弗洛什。“你为什么留到了这么晚呀？”她和气地问。

伽弗洛什认得那是珂赛特小姐。她和她的母亲芳汀时不时会来帮忙学校的事务，常来这儿帮忙的孩子们多半都识得她，但伽弗洛什来得很少，她却不认得伽弗洛什。厨娘在旁边将这件事情说了一遍。

“学校里不收男孩子，这是没有办法的。”珂赛特小姐柔声柔气地解释道，“但你如果愿意的话，我们去见柯洛娜，问问她有没有另外的办法可以帮忙。”

作者有话要说：我可知道为什么我越写越长了，我怎么又往里头塞了一段支线……

悲惨世界里的角色也太多了吧！（绝望.jpg

第87章 第八十六章

他们并不需要一直走到圣日耳曼大道上去，因为柯洛娜此时刚好便也在女子中学。

自打一八三二年开始，革命的热情隐隐在地下有了迸发出来的趋势，柯洛娜一日比一日更加珍惜时间。哪怕是一个即将步入坟墓的人也不会比她更体验到时日的可贵了。只要她一天没有把所有那些感到自己要负责任的事情安排好，她就一天不敢全心全意地投入到自己所热衷的事业中去。

而在所有这些等待安排和交接、等待着她在不知不觉当中将另一个人培养为继承人的事业当中，又以学校为最重要和最关键的事情。柯洛娜早在半年前已经巧妙地逐渐淡出了社交界，宣称自己想要专心于创作。她把大部分的心力和时间都分配给了学校，使这个不过建立一年多的学校迅速地建立起一套完整的运转流程。但她如今还常常在学校里待到很晚，是为了怕这辆在路上跑起来不久的马车突然出现什么意外的事故。

珂赛特就是这样把小伽弗洛什带到了她面前。伽弗洛什并没有认出她来，柯洛娜也不记得自己曾经在扮男装的时候被一个小孩子跟踪过。珂赛特向她转述情况，说了几句便被伽弗洛什打断了――他嫌弃反复说过几次的事实在细节上已经失真了，非要自己重新来讲一遍。柯洛娜听完了，先问珂赛特：“你觉得要怎样解决呢？”

“两个小孩子，单纯是给他们钱，是没办法解决的。非得找到他们的父母才行。”珂赛特沉思着说，“或者，假如他们的父母都已经身亡了，就要找到愿意抚养他们的人。――他们的父母都已经不在了吗？”她向伽弗洛什问。

“不知道。”伽弗洛什说。

极端的贫困是会磨损人之间的联系的，哪怕是亲人好友，甚至于父母子女之间，在穷到了一无所有的时候，也会相互退化为漠不关心的路人，实在只是因为彼此已经并无任何东西能够付出。在巴黎流浪儿的大军之中，父母仍旧活着却等同于已经死亡的不在少数，甚至于晚上回家睡觉、白天在外飘荡的孩子也大有人在。倘若孩子某天没有回来，甚至于此后彻底地失去音信了，父母连泪都不会落下一滴。柯洛娜本人就曾经亲眼见过不下二十个这样的女工家庭。

“怎么是你来向我问这件事，而不是他们自己？那两个孩子自己是怎样想的？”柯洛娜问。

“他们的衣服看起来不坏。”伽弗洛什耸耸肩回答。

这是个很高明的答案，也的确能说明许多问题。“也许是走失了的孩子。”柯洛娜推测道，“或是家里出了什么变故。我想，最好能问明白家里的情况，倘若还有处可去，就找警察帮一帮忙，找到他们的家人，那是最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