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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是病娇得宠着(880)

作者: 顾南西 阅读记录

阿晚已被烧熟,有事请烧纸。

明阳花:辣眼睛!

六点零八分,吉时,新娘入场。

新娘还没入场,因为新娘的爸哭成了狗。

“爸,”陆声挽着陆景松,站在入场的那扇门后,“别哭了,我又不是以后都不回来了。”

陆景松直接哭出了声:“呜呜呜……”

陆声赶紧哄:“好了好了,不哭不哭。”

“以后你要是受了委屈……”陆景松用帕子擤鼻涕,一抽一抽地说,“回来跟爸爸说。”

陆声红着眼,安慰父亲:“不会受委屈的,除了你和哥哥,他是这世上最心疼我的男人。”

陆景松对周清让一直是很满意的,就今天,就在女儿像煮熟的鸭子一样飞走的时候,陆景松突然对这个女婿不是很满意了。

“哼,还没嫁呢,你就帮着他。”

陆声哭笑不得:“我爱他呀。”她眼底有泪光在闪,“爸,别难过,您的女儿很幸运,嫁的是她爱的、也爱她的人。”

陆景松:“呜呜呜……”

还别难过,他要难过死了!

“爸。”

“爸。”

“爸。”

她一句一句,软软地喊着。

陆景松想起了她牙牙学语的时候、她跌跌撞撞扑到自己怀里的时候、她在幼儿园朗诵《我的父亲》的时候、她学自行车摔破了膝盖趴在他肩上哭的时候、她留学归来拥抱他的时候……

是什么时候,他的女儿长大了?她穿着婚纱,亭亭玉立。

“爸的小心肝啊……”

陆景松抱着女儿哭到肝肠寸断……

门后,结婚进行曲响了。

陆景松忍着肝肠寸断的痛,把眼泪抹干,红着鼻子眼睛说:“声声你别哭哈,妆会花。”

她眼里有泪,笑着点头,挽着父亲,踩在铺满了玫瑰的红毯上。红毯的另一头,周清让在等她。

十几米的距离,父女俩却走完了半首进行曲。

父亲是一身橄榄绿,女儿一身白婚纱,紫色的灯下,两双泪眼。

脚步停下,走到底了,陆景松把陆声的手交到周清让手上,想嘱咐他好好照顾他家闺女,可话到嘴边,却说:“清让,照顾好自己,别生病了。”别太早走,别太早让他女儿一个人。

周清让点头,郑重地承诺:“我会的,会活很久很久。”

陆景松抹了一把眼睛下台。

“爸。”

他一只脚踩在了下去的台阶上,弯着腰回头:“怎么了,闺女?”

陆声鞠躬:“谢谢您,生我养我。”

陆景松下台哭去了。

剩下的路,周清让带她走:“我们走慢点。”

“好。”

他走路时微跛,手心出了很多汗。

“声声。”

“嗯。”

他说:“谢谢。”

谢谢她来了。

他活了。

“我不喜欢听谢谢。”

他就说她爱听的:“我爱你。”

陆声低头浅笑。

窗外,火树银花,漫天璀璨。

陆声看着整面的玻璃墙外:“你准备的吗?”

周清让摇头。

陆声知道是谁了,她看向门口:“他们来了。”

“妈,”姚碧玺说,“江织来了。”

陆景松也看过去。

门开着,红毯的尽头有两个人,江织戴着口罩,周徐纺没有,他们站在门口,站在玫瑰花开始的地方,没有再往前。

林秋楠洒了杯子里的茶:“你们都别过去。”

旁边,薛宝怡刚起身,乔南楚拉住了他。

“你拉我干嘛?”

“脑子不好使就多听话。”乔南楚说,“坐下。”江织要是想露脸,就不会戴着口罩来了,这满屋宾客,他都避着。

薛宝怡哼哼,坐下了。

门口,周徐纺在说话,听不到声音。那个角度,会读唇语的温白杨看得到。

乔南楚问:“周徐纺说什么。”

温白杨用手语转述:“新婚快乐。”还有,“一切安好。”

两句话之后,周徐纺把门关上了。

她说:“新娘子很漂亮。”

江织说:“你漂亮。”他牵着她,“我们走吧。”

“好。”

她对着门摆摆手,跟他走了,宽松的卫衣下面,肚子高高隆起。

里头,薛宝怡急了:“这就走了?”

“你就当他们两口子在度蜜月。”乔南楚喝着茶,给女朋友剥着桂圆,“度一个很长很长的蜜月。”

咚!

林秋楠摔茶杯了:“这个不孝子孙,茶都不来敬一杯!”

不是您不让过去的吗?陆景松刚刚哭太狠,鼻子还是红的:“那我去把他抓回来?”

“让他走吧,以后都别回来了!”

林秋楠刚发完脾气,手机就响了,她立马接了:“还打给我干嘛,嫌我没被气死是吧。”

“对不起奶奶。”江织说,“等我好了,我再来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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