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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是病娇得宠着(464)

作者: 顾南西 阅读记录

她这个人,像她父亲,不是好人,但很倔,有底线,有原则,有不可以做的事,也有必须要做的事。

“我的车子、房子、还有存款,如果您觉得不是我该拿的,我都可以还给您,骆家没有亏待我,我也不会欠您,不过,”她抬头,眼神坚定,“骆爷爷,骆家欠了我父亲一条命,这个公道,我必须讨。”

她说得很慢,字字铿锵、有力:“我受的恩惠,我还,骆家欠的人命,也必须还。”

“那是意外。”

她纠正:“不,是谋杀。”

骆怀雨眼里都是痛惜,也有失望:“就算是青和纵火,父亲的死也不是她故意为之。”

“这话,听着好荒唐。”她声音微颤,质问,“不是故意为之,杀了人就能逍遥法外吗?这是什么道理?”

骆怀雨一时哑口无言,沉默了很久,语气凝重:“和青和也是一起长大的,真要把她送进监狱?”

“不是我要把她送进监狱,”唐想把事实摆正,“是她犯了罪。”她能猜到骆常德说了什么,内贼叛徒之类的。

不过,也没说错。

骆怀雨把辞职信收了,放进抽屉了,拿起拐杖拄着站起来:“以后跟我们骆家没有一点关系。”

唐想颔首,双手交放在前面:“最后求您一件事。”

骆怀雨停下:“说。”

她自始至终都冷静自持:“如果您要报复,可以冲我来,请放过我母亲。”

骆怀雨握着拐杖的手颤了一下,又咳嗽了一阵,咳得面红耳赤:“在心里,我这个老头子就是这样的人?”

唐想斩钉截铁地答:“是。”

如果不是,她的父亲不会死得不明不白,如果不是,骆家不会连一个‘口不能言’的孩子都容不下。

骆怀雨红着眼叹了口气,挥挥手:“走吧。”

唐想走了,毫不犹豫。

一个小时后,陈立来了。

他敲门:“董事长。”

“进来。”

骆怀雨在吃药,白色的药丸一次吞的三颗,他喝了一口水咽下去。

陈立上前:“您找我?”

骆怀雨放下杯子,把夹在书里的支票拿出来,放到桌子上。

陈立看了一眼支票上的数额:“要我替您做什么?”

骆怀雨清了一口痰,吐在纸上,说:“以后不用过来了。”

陈立诧异:“您的意思是?”

“公司也不必再去了,拿着这些钱好好安顿。”骆怀雨不紧不慢地又说了一句,“最好挑个选一点的地方。”

“我明白了。”陈立什么都没有问,把支票收起来,然后鞠了个躬,出了书房。

骆怀雨拄着拐杖,走到窗前,拉开帘子,外头在下雨。

他第一次听见那个孩子开口,是八年前,说话不利索,磕磕绊绊,声音也是哑的,就是喊江家那小子的时候,喊得清清楚楚。

他拄着拐杖去了阁楼,那孩子很怕他,缩在木床,一动都不敢动。

他上前:“不是会说话吗,怎么不叫人?”

她很怕,结结巴巴地喊:“爷、爷。”

声音很粗、很厚,应该是常年不开口,也听不出男女。

他走到床边:“把衣服脱了。”

她往后缩,抓着自己的衣领:“不、不可以。”

他刚伸手,她就往床角里躲。

“别躲。”

“听话,骆三。”

手伸过去,手背上布满了老年斑。

咣!

一声重响,门就被推开了。

“董事长!”

是住在一楼的管家冲上来了,上前把那瑟瑟发抖的孩子挡到身后。

他收回手:“光霁,来了。”口气不急不缓,“来跟我说说,这孩子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唐光霁满头大汗,神色很慌张,半天也没有开口。

拐杖拄地,闷响了一声,他大喝:“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唐光霁知道瞒不下去了,老爷子那么精明多疑的一个人,知道这孩子会说话,就肯定猜得到,他回答:“女、女孩儿。”

“在我眼皮子底下瞒了十四年,”他摩挲着拐杖上的龙头,“们夫妻俩的本事真不小。”

唐光霁汗流浃背:“都是我擅作主张,您要怪就怪我,骆三这孩子,”他跪下,“求您宽宏大量。”

缩在床角的那孩子爬下来,跟着唐光霁跪下了。

“为什么将她扮作男孩儿?”

“是怕我弄死她吗?”

唐光霁下意识伸手,把那孩子往后藏。

轰隆一声雷响,回忆戛然而止。

陈立从书房出来后,直接冒着雨离开了骆家了,等走远了,他才找了个避雨的地方,打了电话。

“骆怀雨让我明天不要过来了。”

电话那边是他的‘上线’——一个叫黑无常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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