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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是病娇得宠着(122)

作者: 顾南西 阅读记录

笑了笑,骆青和缓步离开。

陆声还在原地,若有所思。

身后秘书寻来,唤道:“二小姐。”

陆声神色稍稍敛了:“同哥哥说一声,让他等我,我出去一趟。”

“不急的,星澜少爷又睡了,一时半会儿也醒不来。”

陆家的大少爷陆星澜有严重的嗜睡症,一日里醒着的时间并不多。

陆声又交代了两句,出了茶轩。

外头还在下着冰雹,寒风凛冽,路面湿滑,轮椅行不稳,上坡时打了滑,不停朝后,正要撞上灯杆之际,一只手扶住了椅背。

周清让回头,目光清浅,道:“谢谢。”

道谢后,他扶着轮子转了方向。

陆声几乎没有思考,话是脱口而出了,却也结巴了:“要、要不要我推你过去?”手上的雨伞不自知地朝他倾斜。

他摇摇头,又道了一句:“谢谢。”

可路面终归太滑,轮椅上不了坡,往来的行人也上前问他是否需要帮助,他礼貌地婉拒,拿起了放在轮椅上的拐杖,撑着身子站起来,一瘸一拐地拖着轮椅上坡,十多米路而已,就压弯了他的腰,冰雹落在他身上,湿了头发。

陆声就站在他后面,看着他步步维艰,几次迈出去的腿都收了回来。

她听过很多次他的节目,知道他是个骄傲的人。她也调查过他,知道他左肢被截,右腿里还有钢钉,他身体很不好,在医院里躺了十五年。

周清让……

不知道为何,光是这样默念他的名字,她都会心慌,紧了紧手里的雨伞,还是跑了过去,追上他,拿伞遮了他头顶的冰雹。

周清让回首看她,并不认得她,目光陌生又淡薄。

“有事吗?”他问。

陆声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沉默了半晌才说:“伞。”她十六岁就跟着父亲在商场,雷厉风行惯了,可遇到他,嘴有些笨,“伞给你。”

他说不用了。

“你、你拿着,我家就在附近。”她把伞塞到他手里,转身便跑,隐约听到他在道谢。

其实这不是陆声第一次见他,她以前就喜欢守在电视前,看他新闻联播,后来他被调去了电台,她就开始守他的电台直播。

她有去电视台见他,偷偷地、远远地,只看了几眼,细算,这倒是第一次面对面。

他的声音和电视里一样好听。

他的人,比她想象的还要冷,那样漂亮的眼睛里没有一点光,像大雪将至的夜,黑沉沉的,冷而孤独。

冰雹下了一阵便歇了,雪花开始似有若无地飘。

江织坐在茶轩里百无聊赖,看着窗外飘雪,拧眉思忖,她不会在外面淋雪吧?

他拿出手机,给她发微信。

“周徐纺。”

将近半分钟,周徐纺才回:“嗯。”

江织透过窗看外头:“下雪了,冷不冷?”

她回:“不冷。”

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停顿了片刻,他发了语音:“我想见你了。”

声音软,有点缠人的意味。

十多秒后,周徐纺发来一句语音:“很晚。”

江织听了两遍,好像有风声,她真在外面。

“我现在就想见你。”

“。”

又是句号,江织一时无语,戳了好几下她黑漆漆的头像,才凶了一句过去:“不准回标点符号。”

那边就许久没回了。

江织有点挫败,真不知道拿她怎么好了,凶不起来,只能哄,声音沙沙软软的:“我想你了,你来见我好不好?”

他倒是越来越没出息了,这撒娇讨好的行径竟信手拈来。

结果呢?

周徐纺说:“不好。”

“周徐纺!”

“江织。”

她喊了一声,风跟她的声音一起从手机里钻出来,像羽毛在挠他,她说:“你别闹。”

他所有因为不确定而生出来的不安和躁动,就因为她言简意赅的三个字,全部偃旗息鼓。

这不是一个好现象,他完全被她治服。

最后,他发了个‘哼’,算是他最后的倔强了。

周徐纺回了个句号。

聊天永远止于周徐纺的标点符号,这磨人的强迫症,江织拿了外套起身。

阿晚立马上前去:“要回去了吗?”

江织往外走:“再不回去,我怕雪越下越大。”

阿晚没怎么听明白。

接下来两天,江织都没有见到周徐纺,他整个人恹恹无力,对什么都提不起劲儿。

薛宝怡一看就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了:“你这样子……”他幸灾乐祸地取笑,“人还没弄到手?”

江织叫他滚。

他还非凑过去,跟江织挤一张沙发:“要不要哥儿们教你几招?”

江织抬了抬眼皮,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正在玩飞镖的乔南楚也回头瞧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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