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渣过的反派黑化了(穿书)(85)
二人询问地看她。
宋颂指了指江晚泊腰间悬着的玉佩:“这玉佩给我吧,如今也派不上什么用场了。”
江晚泊怔了下,垂下眼睑,缓缓伸出手解了下来,放到宋颂伸出的手上:“主子要把它送给太子吗?”
宋颂诧异:“为什么要送给太子?”
江晚泊眼睛里笑容闪过:“只是好奇罢了,主子的玉佩自当还给主子。”
“行了,回去吧,我还有点事。”
说罢,朝俩人挥了挥手,便从后门出去了。
她走后,容戈深深看了一眼江晚泊:“她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喜欢她是不会有结果的。”
江晚泊嗤笑一声:“你说笑了。”
容戈也笑,不复宋颂面前耿直冲撞,却是内敛深沉。
夕阳从院墙斜映下来,将酒楼照成了烟霞色,如梦似幻。
两个年轻人的影子从院门一直拉到院里,又细又长,一晃一动,渐渐远去。
*
宋颂沿着吆喝声此起彼伏的小巷前行。
巷子里有家磨香油的老店,香味儿飘得整条巷子都是,沿街叫卖的、挑担子走街串巷的、推着手推车的,人来人往,热闹极了。
一直走到尽头,方看见一家挂着金底黑字招牌、上书“旧书铺”三个粗犷大字的店。
这家店相当霸道,足足占了巷尾半条街。
书铺门口有黑脸壮汉把守,有那手脚不规矩的,想要趁机作乱的,都被壮汉一只手拎着扔到了街上。
此时,店里人头攒动,挤得水泄不通。
“哈哈哈哈哈我买到了!”
“唉!卖完了!没抢到!”
“老板,明日能抄多少本?”
“三百本?哎呀,不够不够!怕是到时又抢不到!”
不少人骂骂咧咧,满面失望却仍恋恋不舍不愿离去。
只有少数一部分,捧着手里的书,爱不释手似的,当即就在人群里就地读了起来。
观这些人面相,多是面色浮肿、脚步虚浮、两眼发青,一派纵欲过度不甚健康的样子。
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她眼睛眯了眯,往附近看了看,转而绕道,从书店背后绕了过去。
她往后院里扔了颗烟雾丸,顿时,浓烈白烟弥漫出来,迅速从院子里升到上空。
她尖着嗓子喊了声:“着火啦!”
只听书铺里一阵人仰马翻、争走奔逃。
待到系统说人都逃走了,宋颂满面冷漠扔了火把到书铺里面,瞬间,熊熊大火燃烧起来。
火光冲天。
“那大火烧得半边天都红了!沅州城亮了一晚上!不知道烧了多少书!”
“要我说,嘿,烧得好!那王守仁就是梧桐巷一霸!多少人被他逼得走投无路,一根裤腰带吊死哩。”
“嘘!他爹是户部尚书,得罪不起。”
……
宋颂作男装打扮,坐在大堂一角喝茶。
系统噘着嘴吧:“哼,书都被我收起来了。”
宋颂:“还冷战呢?不是你要打赌的吗?输了就要大度一点,瞧瞧你现在的样子,啧啧啧。”
系统撅起屁股,头埋在被窝里不肯看她。
宋颂:“……”
“你那宝贝给我也好,省得你一天天的沉迷。”
她摇摇头,继续喝茶。
没一会儿,街道上铁蹄整齐划一的声音传来,震得桌上茶杯中的水翻滚着溅了出来。
所有人屏息凝神,满面敬畏望着外面奔驰而过的铁蹄军。
这便是沅州事变那晚攻进皇宫的铁蹄!
所有人眼神变了。
大家不敢说话,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何事,怎地出动了铁蹄?
宋颂望着这一队铁蹄军行进的方向,心里了然。
没一会儿,官兵压着三三两两的人从茶楼前经过。
有了方才那一遭,茶楼里早已没有高谈阔论的声音。
人人默默喝茶,偶尔目光询问,却不敢发出声音。
此时见官兵抓了这么多人,不禁更加疑惑了。
这个阵仗,不是小事啊。
“啊!”有人小声惊呼却连忙捂住嘴巴。
大家纷纷鹄立张望,对着街上被压着走来的那人一个劲地看。
那是一个看起来弥勒佛般笑眯眯的人。
即使被官兵压着,却依然不见惊慌。
对众人视线,他亦淡然。
宋颂玩味地看着这人。
“老狐狸。”她道。
这便是当朝正三品大员——户部尚书的儿子,王守仁。
梧桐巷旧书铺便是他的产业。
这样一来,所有人都联想到了昨夜那场大火。
官兵吆喝着,让闲人退避,一路看似随意实则相当小心地“压”着王守仁进了京兆府的大门。”
“听说了吗?陛下派铁蹄军将忠勤伯府查抄了!”
“啊!”
“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