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总怕我祸害他兄弟(穿×重)(181)
明明满脸是血,身上是数不尽被野狼的爪牙撕开的伤口,左臂上的伤口还在流着血。他却在放声大笑!
是在笑劫后余生,是在笑天不亡我!
沁达木尼不由也摇头轻笑起来。
她取出手帕,叠成数层,按在他左臂伤口上,用发带扎紧。
高湛向她道谢。
“别谢我呀。”沁达木尼深感惭愧,“是我害得你受伤,是我该向你道歉才对。”
高湛摇头。虽说他是为找沁达木尼才遇上了狼群,难道他一个大男人还能和一个小姑娘记仇么?就是要算,他也是和阿旷算这笔账啊,还不是因为他欠下的情债么?
他只道了句:“以后记得大晚上别一个人瞎跑就行。”
沁达木尼愧疚地点了点头。
萧旷催马奔近,飞身下马:“阿湛!你伤势如何?”
“无大碍。”高湛搭着他的胳膊站起,笑着道,“离开神机营数月,你火铳用的还是挺溜啊!”
“方才我还真怕不小心打中你们呢!”萧旷亦笑道,当看到他左臂衣衫几乎都被血浸透时,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头。
他转头看向沁达木尼:“你有没有受伤?”
沁达木尼避开他视线摇摇头。
这时其他人也纷纷赶到,见两人都能说笑,应无大碍,不由都松了口气。
靳飞跳下马就跑到沁达木尼身边,紧张地问道:“你受伤了没有?怕不怕?”
高湛道:“她脚扭伤了。”
“脚伤了?给我看看!”靳飞一听就急了,伸手去托她脚腕。
沁达木尼的脚往后缩了一下躲开他的手:“没什么大事,回去涂点药就好。”
靳飞讪讪缩手,轻咳一声道:“那赶紧回去吧。”
他牵马过来,沁达木尼不得不扶着他的肩上马。他仍然不放心:“你一个人能骑马吗?”
沁达木尼双腿一夹马腹,让马慢慢走了起来。
靳飞看她控马没什么问题,便上马跟着她。
东方渐明,一轮红日跃出大地,冉冉上升。
路上高湛说起方才的经历,众人都感叹惊险。
回到营中,萧旷立即找来军医替高湛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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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都是爪牙划破的轻伤,唯有他左臂被咬处伤口极深。
军医清创之后看清伤口,略略松了口气,只是眉头依然皱着:“万幸没有伤到筋骨,但伤口如此深,又是被野兽咬伤的,就怕肿疡溃烂……”
高湛只道:“还没发生的事先别担心了,赶紧上药吧。”
萧旷却没有他这么放心,要求军医一定要仔细清洗伤口。
军医领命,又加了十二分仔细清创上药,最后道:“高千总若是发热一定要及时告知卑职,要是今夜没有发烧,就明天来换药。”
大军正在陆陆续续出发。萧旷叫过来一名民夫,命他找一辆空粮草车,好让高湛坐车养伤。
正安排着,乌日娜那边的护卫队过来两名士兵:“乌日娜夫人感激高千总舍命搭救女儿,请高千总乘她们的马车养伤。”
粮草车简陋粗糙,四面漏风,行路颠簸,自然比不上在正儿八经的马车上舒服。萧旷便要来人送高湛过去。
高湛却摇头拒绝:“她们一车都是女人,我不过受了点轻伤就坐那里面养伤,给人看到了像什么样子?我就坐粮草车可以了。”
萧旷理解,阿湛顾虑的其实是在神机营士兵心目中的威信会因此受损。而且离京之前阿湛买了个叫东子的小厮,日常跑腿外加侍候起居,也不怕他没人看护。
高湛坐上粮草车,往干草包上一靠,闭上了眼睛。方才与野狼的搏斗其实体力损耗极大,合上眼几乎片刻之后他就睡着了。
东子坐了会儿车,无事可做也不由瞌睡起来,坐在那儿脑袋一点一点犹如小鸡啄米。
粮草车停下了,东子一下惊醒,揉揉眼睛去看高湛,见他仍睡着,只是眉头皱起,像是睡得极不安稳。
东子急忙靠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只觉热烫,吓得他跳下马车,先跑去找军医,又去告知了萧旷。
萧旷过去时,高湛已经醒了。
军医开了药让人去煎药,叮嘱东子密切注意高湛发热的情况。
萧旷环臂抱胸,一脸严肃地听着医嘱。
高湛不由笑道:“你们也太小题大做了。不过是一点点低热而已。”
萧旷沉重地叹口气,行军路上疗伤养伤的条件太差,不知多少将士并不是死在战场上的,而是死于伤口溃烂与发热。这一点阿湛与他一样清楚,只是故意说笑来让他们放松而已。
军医离去后,萧旷道:“阿湛,明天我们会抵达归化附近,我让人送你去城里,你先安心养伤,等伤好了再追上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