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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宠(穿越)(69)

她侧脸不愿看他,语气讥诮:“如果这么想能让大人好受些,大人便这么认为吧。”

仿佛最后一根稻草压下,怒焰焚烧,理智崩裂,他再控制不住自己,伸手发力。“嘶啦”一声,那件让他几欲发狂的雪白衣裳裂为两半,飘落而下。

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转身就逃。他哪容她逃离,一个箭步,就将她双手拉高,牢牢按在身后的廊柱上。

他的目光从她苍白的面容掠过,落到她修长而脆弱的玉颈上,再到藏在素色中衣下的高耸,如鹰如隼,肆无忌惮。她倍感羞辱,秾纤合度的娇躯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明媚的双眸中怒焰高涨,厉声而斥:“放开我!”

他不动,亦不语,内心如有火焰焚烧。她奋力挣扎着,忽然“啪嗒”一声,有什么从她的衣襟中跌出。她神色大变,伸足去够,他却抢先一步,将那物拾在手中。

她焦急喊道:“还给我!”苦于双手被他制住,无法动弹,抬膝顶来。

他眼神微沉,拿着东西的手格挡住她,见她还要挣扎,索性再逼近一步,死死压制住她。两人的身体间几乎再无间隙,隔着薄薄的衣衫,他甚至能感受到她因为愤怒而迅速起伏的柔软,以及温暖的肌肤,芬芳的呼吸

“白雁归!”她愤怒之极,直呼他名。他恍若未闻,目光落到手中刚刚捡起的那物。

那是一枚已经褪色的同心结,长长的流苏穗子上坠着两颗浑圆的碧玉珠,一颗上刻着“之子于归”,另一颗上为“永结同心”,底部则各刻一字,分别是“锐”c“诺”。

他紧紧地攥住同心结,几乎要将掌心抠出血来。好,好,真是太好了!

她似乎还在对他说着什么,他却已全然无法听清,血液逆冲,气血翻腾,眼前只有她不断开合的精致朱唇。他蓦地低下头去,绝望地堵住了他肖想已久的芬芳。

怀中她的挣扎越发激烈,像一只垂死挣扎的小兽,凶狠地一口咬破他的唇,他冷笑,带血的唇毫不留情,从她的唇到颊,再到玉颈,一路向下。鲜血蜿蜒,碍事的衣物在裂帛声中一件件飘落,她娇美的身躯颤抖如风中之烛。他全然无法思考,只能任凭感官指引。

那一日,他终于得到了她,却也永远失去了得到她的机会。她至死都没有原谅他!

以后的日子里,他曾无数次假设过,如果他对她的强迫没有发生,如果他更有耐心一点,他们是不是不会走到那一步?

但直到今天他才明白,他们终究会走到那一步,最大的原因不是元锐,而是他自己。正是自己的一意孤行,强人所难,才一步步将她推离,可笑自己竟至死不悟。

再活一世,他依旧没有丝毫长进,再次失去她的心真是一点都不冤枉。

喉口的腥甜味愈浓,耳边仿佛有谁的声音在问他:“咦,郎君,小娘子呢?快要开船了。”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幽幽回答:“她不去了。”

桂枝惊讶,这位郎君素来固执得很,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小娘子盗了出来,他怎么会这么轻易放弃了?而且,就这一会儿工夫,小娘子去了哪里?她还想再问,云鸢抱着剑走过来,给她使了个眼色。

桂枝不做声了,白雁归的脸色实在很不对劲。

云鸢问:“我们还走不走?”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恢复了冷静:“我和云鸢去,桂枝留下服侍她。”说罢,率先往码头方向而去。

桂枝愣了半晌,忽然想起:“叫我留下,小娘子在哪儿总该和我说吧?”

白雁归的声音远远传来:“郡守府。”

啥?桂枝百思不得其解:这里离郡守府远着呢,怎么可能去那里?

田诺这会儿正坐在临江楼里喝着茶,吃着点心。

临江楼顾名思义,就建在江边,离泊船码头不远,飞檐画栋,楼宇壮丽,素来是江边一景。一楼大堂供贩夫走卒喝茶打尖;二楼可以点菜;三楼则是一个个包间,非达官贵人或是豪绅富商莫入,尤其是能看到江景的包间,更是一间难求。

田诺所在的却是三楼最大,视野最好的一个包间。

包间布置得极为舒适,木制的地板铺着长毛的波斯地毯,雪白的壁上挂着仿前朝大家的岁寒三友图,窗下供着一盆山茶,窗半开,不远处的江景尽收眼中。

田诺目不斜视,坐姿端正,举止优美,一小口一小口啜着茶水的动作更是显得分外乖巧可人。

“究竟怎么回事?”元锐身姿笔直,跪坐在她对面,顺手为她添茶,上马握枪的手极稳,清亮的茶水从壶口落下,恰添到茶盏八分满,分毫不差,“雁归不是你族兄吗,他欺负你了?”今日他正好来江边接友人,没想到竟会遇到她,更没想到,她竟会一见面就对着他喊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