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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正传(221)+番外


在80后的眼中,政治总是消极的,就像一场复杂、规模宏大、层层相套的游戏。80后的孩子带着天生的叛逆和颓废,总是冷眼旁观这些大大小小的游戏,在各色各样光怪陆离的论坛和BBS里贴上“谢绝谈论政治话题”一条,乐于恶搞,乐于讥讽嘲笑,不再说信仰,不再说追求,不再说爱,不再说理想。
老师给出了意料之外的回答,政治就是正义,就是善好。来源于人类关于政治最初的梦想——理想国。每个人都想生活在一个善好的社会里,要成就一个善好的社会,每个人都要追求自身的善好。所谓的和谐即是如此,共产主义乌托邦亦是如此——每一个人都能获得自由而全面的发展。
时代的发展往往走出复古的潮流,似乎有那么点类似于文艺复兴。我们今天挖孔子,说国学,宣扬和谐,一如后泡沫经济时代的日本——在反思着现代化+科技革命+西化带来的弊端的同时,努力地想要挖掘传统的美德和祖先优越的文化。为什么许多许多年过去了,无论生活在地球哪一端的人们总爱搬出古老的东西拿来说事呢?圣经的故事如此简单,人们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搬出来用在评论、杂文、小说或者绘画里,我想,这大概是因为无论古今东西,关乎人类真正幸福和正义的东西,无非就是那么多,我们会迷失,会痛苦,会走入歧途,因为我们往往爱读马基雅维利主义式的东西并将它们奉为行事准则而忘掉了该怎么样获得真正的幸福。
说了一大串,都是无关主题的,不过,在这些东西之间我找到了夏明朗同志的定位。也许他是一个不怎么爱谈政治的人,因为他是活在国家安全核心里的实战者,他不会豪迈地告诉人们我爱什么我的理想是什么,他的目的很清楚,似乎又很模糊,但我知道他有想要的东西。他喜欢战斗的感觉,喜欢呆在麒麟,本能地热爱这样的生活,同时背负着这些背后的一切责任。有人因为喜欢而自愿成为武器,有人因为想要背负责任而选择成为战士,而这就是夏明朗和雇佣兵的区别,战士有要守护的东西,绝不仅因为快乐而战。
陆臻是一位有理想有追求,意气风发的好青年,他生性耿直,敢于质疑绝对强者,他就像一个正义的使者,优雅而正气凛然,真诚,善良并且直率——如果理想是太阳,陆臻就是始终面向太阳站立的人。夏明朗则是背负阳光的人。因为我觉得,这个男人不爱解释,重行动多过于教唆,并非由于他已经疲惫或者单纯性格使然。领导者总要背负更多的东西,却不能让部下一一明了。追随者可以哭可以闹可以骂可以脆弱可以崩溃,走在最前面的人只能笑,不可以有眼泪也不可以有伤悲,所以他必定明了所有的苦,知道光明下的黑暗,只能不断地贯彻自己的主张,带着大家不停地走不停地走。讨不讨厌夏明朗与夏明朗无关,可以喜欢他可以讨厌他,但夏明朗必须尽最大可能地让每一个部下活着。
同样作为法师,法然因他的草根性而成为平民英雄,弘法大师却被后人疏远和不理解,因为他太过完美聪慧,简直与神无异,人们崇拜他,敬仰他,也把他从己类中剔除。然而正如没有人可以藐视弘法大师的伟大、没有人能够否定仰木队长的强悍一样,虽然夏队长傲慢地、高高在上地扮着黑脸,却没有失去谁的尊敬和爱戴。陆臻跟着他,大家都跟着他,不仅因为他是他们可以交托性命的队长,还因为他是他们的同志——因为在麒麟的每一个人都知道自己要什么,都有自己的信仰。他们共有信仰,共有追求信仰为此献身的心。

我们真的忘掉了很多。
“当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太多信仰,于是我为什么不能相信队长?”
当政治已经从最初的灵魂上剥离
当金钱成为万能通行证
当这个时代的洪流自己都运行得迷迷糊糊每一颗水分子都随波逐流
当没有人再看向远方,没有人愿意再主动说我爱我追求我的理想
当糜烂的精致成为橱窗里的流行货玫瑰花不再拥有满身的刺
当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太多信仰,我为什么不去相信夏明朗?
于是你们丢掉的我捡起来。

好像多说无益,再写下去也只会流于华丽的堆砌,令赞扬也变得无力,我想我干脆只是这么看着好了,看他到处踢踢踹踹然后带着发财一圈一圈地在黄昏里跑,看他傲慢的酷酷的表情,着迷于他的霸气,聆听那些不积口德的教训,我会想我也想跟他做兄弟,跟在他后面向前走,看着他的背影一直走一直走一直走下去。社会需要这样的人,你可以选择过随波逐流无所追求的生活,但不能阻止社会和民族需要铁的脊梁。正是在惘然迷失之时,我们才需要去相信什么,就像堕落在政治当中时,需要重新翻开理想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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