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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刻(27)+番外

由于险情来得太快太突然,地面的技术人员甚至都没有注意到这个危机的发生,袁朗与死神擦肩而过之后,平静的将飞机降落在跑道上,他坐在跑道边休息了会,喝了一杯水,半个小时之后,又按照原计划,架着他战机飞上了蓝天。

一小时之后,研究人员在电脑上分析刚才得到的数据,可怕险情展示在众人面前,所有人都惊呆了,可是这时天空中传来雄鹰的轰鸣。

“刚刚发生了这样的险情,袁朗,他居然又飞了?”一个工作人员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2)生死极限等闲过

2XXX年11 月24 日下午3时

这是我军某新型战机最后一次进行“低空大表速”试飞。

"低空大表速"是指飞机在低空中所能达到的最大速度,这项科目的危险性在于,飞机可能毫无征兆地出现颤振,并在2秒内解体,试飞员根本不可能跳伞求生。其他国家在飞机试飞中,仅在这一个科目上就损失过多位试飞员。然而,这也是对飞机结构强度的可靠性和颤振特性最有力的检验,是飞机定型的必飞课目。

这,又是一柄死神的魔杖,可是袁朗却决心要用他过硬的心理素质和飞行技术来从死神手中夺宝。

他与工程技术人员密切的合作,制订出详细的飞行计划,一点一点的提高速度,每一次,工程师们都是眼含着热泪看他登上战机,因为没人有知道,他还能不能再回来。而这天,是最后一次的飞行,最危险,最可怕的难关。

袁朗往常一样的平静,他向每一个人挥手告别,驾驶雄鹰直插蓝天。

在一万二千米的高空,他打开加力向下俯冲,飞机急剧的下降,他感觉到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头上涌,身体承受的压力也越来越大。然而,飞机的速度还在继续增加,他开始以超音速俯冲,中国飞机的最大表速转眼间就被他抛在了身后,试飞的标准数据已经拿到,可是他却毅然的选择了继续加速,挑战飞机和自己身体的极限。

地面控制室里的空气像是已经凝固了一般,有关领导和专家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监视器的屏幕。大家都知道,此时的飞机和试飞员都在承受着超极限的巨大过载。飞机速度每增加一个点而产生的噪声和视觉反差都会以十倍在增加着,袁朗咬紧牙关,强忍着越来越大的过载对身体带来的强烈不适,加速再加速,他冲破死神的陷阱,为中国航天史写出一个崭新的纪录!

事后,当他走下飞机,鲜花和掌声将他淹没,泪水和笑容将他包围,人们在称赞他的勇敢和坚毅,他却只是淡淡的说:有些人永远也无法飞到这个速度,既然我可以,我为什么不去试一下?

一次又一次,他在死神面前笑傲而过,然而,更令人敬佩的是,经历过一次次的生死瞬间,袁朗却越从来不曾畏惧过,风险课目他带头飞,越是危险的地方,越能看到他身影。

在测试新机的过程中,每一公里速度,每一度仰角,都是袁朗主动冒险飞出来的,他总是比工程师想要的飞得很多,飞得更险。

他说,我们多飞出一组数据,飞机就能早一天装备部队,我们总要努力赶上,不能一直都落在别人后面。

二、他的心里住着一位工程师的灵魂

空军试飞所的所长陆卫明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袁朗,他比任何一位工程师都更能理解我们的飞机。

面对死亡的风险,勇敢的人,或者可以靠勇气来战胜,可是当面对全新的技术,比勇敢更重要的,是头脑。在袁朗心中,试飞员这个身份早已不仅仅是把工程师要求的科目完成那么简单,他积级的投身到飞机设计、试验的各个环节中去,甚至利用空余的时间在职完成了航空大学的工程学硕士学位。

在这些年里,他写了数万字的学术论文,积累了成箱成箱的科技资料,他像一个工程师那样的思考着,以一个设计者的角度去设计飞行和试验。

在他的身上,已经完全超越了传统意义上试飞员的概念,他不仅能试飞,而且可以参与到研究中去,给工程师和技术人员提出建议和修改意见。就是这样,他利自己有如计算机模拟一般完美的飞行曲线,一次又一次的证明了新的观点,一次又一次的修正了旧的错误,为国家为军队,节约了大笔的科研经费,更大大的缩短了科研周期。

在科研试飞这个我军最前沿的领域里,袁朗凭着深厚的航空理论知识,精湛的飞行技术,成为了真正意义上试飞的主人,难怪有人曾经感慨——他是一位会飞行的工程师,在他的心里,住着一位战斗机工程师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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