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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被美食淹没(11)

她对镇上的一切都很新奇。她是镇上的常客了,但除了医院,她从未来过这些地方。

卖菜卖东西的这一条街也不是规定卖菜的,只不过大家习惯于在这里摆摊罢了。这里的人来人往,比较乱。时纺生病的概率远比别人大,他们就怕这里有什么人带着病把时纺给传染了。

时长财和董许愿是卖菜卖惯了的,两人手脚麻利地在地上铺上编织袋,然后挑出看着干净一些的白菜先在袋子上整整齐齐地给摆好,再洒上一些水。这时候还没有什么来,于是夫妻俩就将小推车上一颗颗刚砍下来的大白菜擦去泥土。

这些都是时尉昨天晚上再睡觉前叮嘱他们的。他们不懂为什么时尉要这么说,但只是多带一块抹布多带一点水,并不碍事,所以也就乖乖地听着时尉的话这样做了。

时尉是个读书人,知道的总比他们多的。

“白菜,新鲜的白菜,今天早上刚摘下的白菜,新鲜好吃,一斤一毛,绝对便宜!”时长财一开始喊的时候,总有些抹不开面儿,但是想到时尉的学费、时纺的药费,钱钱钱的压力让他再没有什么抹不开面子的。

附近摆摊的人都惊讶地看着在这里大喊大叫的男人,有点惊讶。

这边到不是说不能这么喊,但出来叫卖的人都习惯了默默地卖,默默地卖,顶多就是在讨价还价的时候争上两句。像这样大叫着叫卖的人还真没有。

怎么说呢,这几年虽然放宽了,但是前几年的事情还牢牢地在他们的脑海中印着,即便是赚钱,大家也都是偷偷摸摸的,不是没有人想过来通过叫卖吸引客人,但大伙都不太敢。

时长财也有点心虚,但是喊了几声后没看到有人来抓他,也渐渐地放开了脸皮,大声地开始重复“一斤一毛”这个关键词。

时长财的价格只是市场上的价格,比任何人都不便宜,当然也不比任何人贵。但是他喊出了“一斤一毛”,将声音给传了出去,大伙听到他的声音,便下意识地往他的摊子上一看——整齐干净!

不管是有没有强迫症,但只要是看到摆放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东西,下意识地就会觉得舒服。比起其他摊位沾着泥堆得乱七八糟的“乱象”,还是这样干净整洁的摊位让人有好感。

另外,这种干净不仅能给人心理上舒服,还能给摊主实际上舒服。

菜叶子都是干净都是好的未破损的,买家也就不好意思下手将菜叶子掰掉了。

别以外掰掉的菜叶子就是扔掉不买了。这些掰掉的菜叶子虽然不称重,但是客人多会要这些当添头,所以双方就算是一个默契了,买家不需要开口,这些叶子就是添头,自己拿走随意就好。

时长财遇到过几个狠人,掰菜叶子的时候根本不眨眼,掰完了白菜整个能小一半!

少了添头,顾客们,只能一边滴血一边要董许愿给抹零。大部分客人都是要脸的,这么干净的白菜叶子他们也不会睁着眼睛下小摊子的买卖,即便不说,也是要抹零的。之前他们既要抹零还要送菜叶子,这下好了,不需要送菜叶子,这赚头一下就多了起来。

虽然一个白菜也就只能多赚这一分两分,但这时候,谁家不是一分钱掰成两分钱花呢?

今天的白菜卖得快,平常需要一天才能卖完的白菜,今天只要半天多一点就卖好了。即便后面有人也跟着一起喊了起来,但是时长财他们有摆放干净整齐的优势,依然要比别人卖得好。

“纺纺!纺纺!时纺——”时长财喊了一上午,嗓子都喊干了,所以喊时纺是由董许愿叫的,吼一嗓子,满头大汗的时纺就跑了过来,散着热气吐着舌头,额前的头发都变得湿哒哒黏在了一起。

时纺一直都是一个比较乖的小孩,但是只要有条件出来玩,她都玩得很疯,毕竟他不是一个多么文静的孩子。

时尉负责需要点力气的重劳力活,而煮饭、打扫、打猪草等等等等都要由她来负责,这就不可能让时纺变得文静。她不仅不文静,而且跳脱得很。

董许愿也知道时纺野,虽然出来的时候特意带了一块干净的布,抓着时纺一通差,将她本来就红扑扑的擦得更加红扑扑了。

三人找了个大树的阴凉处,蹲着大口吃起来红薯丝。

早上出门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将午餐给准备好了,一人一盒子,除了红薯,就只有一点酸臭酸臭的腌萝卜。这腌萝卜不是他们最近做出来的,而是去年就腌了一大缸一直到现在还没有吃完的软烂腌萝卜。

虽然臭,但是足够酸,足够下饭。午饭虽然凉了,但是中午这么热,吃热的才一点都吃不下呢,再加上一小点点就能让人酸掉牙的腌萝卜,饿了一上午的三人呼哧呼哧地吃得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