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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竹马成行妖孽成双(45)+番外

陶锐伤心的想,他一边和谈峻纠缠不清,一边却诱惑着段明轩上床,这太过份了,他怎么可以这样?

月亮的光斑爬行到陶锐的脸上,月光下幽亮的双瞳中闪出异色的光,一些像流星一样的东西闪过,他慢慢的眨着眼,最后终于闭牢。

阳光落到段明轩的眼帘上压出轻柔的力度,让他忽然惊醒,一下子就坐了起来,身边空空的,空无一人。

段明轩困顿的转了转眼珠,猛然从床上跳了起来。

“唔,早!”陶锐嘴里塞满了饼干坐在小餐桌上喝牛奶,身上穿着大一码的白衬衫,最上面的一颗扣子没有扣牢,微微露出锁骨。

“早。”段明轩愣愣的应了一声,才发现自己半身赤裸,马上又兜回去给自己找衣服穿。

“唔……”陶锐用力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握着杯子走到内间去看段明轩穿衣服,拎着自己身上的衬衫道:“那个,我的衣服都不干,我穿了你的。”

段明轩的脸上又红了一层,无声点头。

“那个。我昨天晚上是不是喝得特醉?”陶锐扶着头,宿醉未醒,太阳穴里仍然在抽痛。

段明轩顿时愣住,慢慢转过头。

“我刚看到我的衣服都在浴室里,是不是你帮我洗的澡?”

段明轩僵硬的点点头。

“麻烦你了。”陶锐异常诚恳,眼巴巴的看着他。

段明轩喉头滚了滚,干巴巴的说道:“没什么。”

“我有没有吐在你身上?”

段明轩终于恢复了常态,温和的笑了笑:“没有。”

“那就好。”陶锐呼出一口气,敲敲手表:“12小时快到了,我赶着回去jiao班,先走了哦。”正说着,像一阵风似的卷了出去,段明轩张了张嘴,到底没有出声挽留。

这到底怎么回事?

段明轩慢慢把自己袖口的扣子扣牢,视线转到半边床上揉皱的痕迹,如果不是这样掩饰不去的证据鲜明的提醒着他,他几乎也都要相信那一切,曾经让他血脉迸张的悸动,也不过是春梦一场。

段明轩慢慢把床单拉下来,卷成一团拿进浴室里去,抖落进洗衣机入口的时候,散开的布料扬出微妙的气息,段明轩把头埋进柔软的绵布中,熟悉的汗味,生涩的青葱的像竹子一样的清淡体味,萦绕着淡淡的香,好像水生植物那样悠远的气息。

他感觉到自己眼睛里的疼痛,硬硬的好像硌了细砂石。

小家伙,你真的忘了吗?

是真的都忘记了吗?

陶锐在西门町的闹市里游荡了一整天,手机关机,切断一切的联络工具,他有想过谈峻可能会找他,但是顾不得了。

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过原来他的演技会这么好,完完全全的贴合身份没有一点破绽,如果不是段明轩僵硬的表情清晰明白的写出了他的惊骇,连他自己都要相信昨天晚上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没有那种搅乱脑浆似的疼痛,没有发疯,没有不可平熄的欲望也没有让他想要流泪的快乐,什么都没有,没有发生过。

陶锐坐在公园铁坐椅上看着来来去去的行人,眼泪从他的眼眶中掉下来,他却浑然不觉。

他的爱情,埋了千年的种子忽然萌出了芽,还不及张开子叶就要被掐断。

或者真的只有如此,能够记住他的方式是将他装进心里,虽然那里已经漆黑一片。

第29章 阿修罗

从日坐到黑,台北的霓虹在暗夜里闪着光,陶锐抱紧了被夜风吹到冰冷的身体,终于开始往回走,人总要活下去,不能后退,于是只有前进。人生是没有太多选择的,悲伤时独坐一天,已经是很奢侈的享受。

陶锐慢慢踱回到谈峻在郊外的别墅,花园里静悄悄的,主楼里一片漆黑,谈大公子显然还在某间狂欢未归。

这世界真他妈的荒谬,有人痛彻心痱,有人作乐寻欢,陶锐泄愤似的一拳一拳的打在别墅主楼的大门上。

没人开门?

陶锐在疑惑中冷静下来,背后有细碎的声响,像是鞋掌与草叶相摩擦的声音,陶锐慢慢偏过头,手指曲起。

他第一拳打出去的时候留了力,可是对方反击时的重力让他手肘震得生痛,于是随后的一脚飞旋,踢得毫无保留,脚跟砸到对方的脖子上,连哼都不及哼一声,那个人已经像一口破旧的棉布袋子那样软了下去。

而身后的门在这一瞬间打开,陶锐直觉的躲闪,白雾窜进他肺里去,他迷茫的挥出一拳,却不知还有多少力气,朦胧中感觉到有人来捆他,陶锐撑起手腕,给自己留出空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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