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花,我想要带你回家(64)
跳跃性太强,贺关愣住两秒反应过来,下意识摸了摸颧骨,疼的嘴角抽搐一下,“没有啊,我是劝架被误伤的。”
打架的是殡仪馆火化工老应和几个男粉丝。
更准确地描述,应该是老应被男粉丝群殴。
偶像生前是阿玛尼最忠实的拥护者,逢走红毯必全身上下阿玛尼。于是粉丝们专门从意大利,订购了一套最新一季秀场款西装,给偶像做寿衣。还在胸袋处缝制了一只长耳兔,以寄托粉丝们对偶像的怀念,以及永远的陪伴。
阿玛尼寿衣本应该跟随偶像,化作灰齑。
谁知道偶像火化了,寿衣却完整无缺地穿在老应身上。
老应是个资深赌棍,干了十几年火化工早已百无禁忌。
见逝者穿着名牌衣服,他见财起意,偷偷扒下来打算卖个高价。
活了小半辈子没穿过名牌,老应想着试试,感受感受“真金白银”穿在身上的滋味。
结果,一穿就舍不得脱下来,还被粉丝一眼认出那只长耳兔。
证据确凿,老应不可避免地挨了一顿拳脚相加的暴揍。
对逝者大不敬,老应咎由自取,旁边无关的人也没谁去拦。
贺关和三毛赶到的时候,老应已经是快被打死的节奏。
真闹出人命可不是开玩笑,他们急忙上前拉架,也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一拳头重重打在贺关的左边颧骨。
贺关怒了,世界就太平了,没一个人敢再动老应一根寒毛。
“老赌棍也是活该。”贺关对徐百忧说,“赌钱赌到倾家荡产,老婆也跑了。要不是看在他还有个读小学的儿子要养,我才懒得管他。整天只知道赌赌赌,被打死算逑。”
徐百忧仔仔细细听完,没接话,眸色深深,目不转睛地盯视着他。
贺关以为她不信,为自证清白,撸起两只袖子,连手带胳膊给她检查。
“我真没打架!你认识我这段日子,什么时候见我打过架?没有吧。我知道自己一打起来容易没轻重,能用吼的,基本不动手。”
还挺为自己的方法得意,又补仨字自夸,“文明人。”
他两条长胳膊比脸白,因为绷着拳头,肌肉线条分明又不会太过,显得很有力量。
徐百忧挪开眼神,“你没和胡云旗打架?”
“打了。”贺关贼贼地龇牙笑,玩起文字游戏,“可你没见着,不算。”
“我也没看见你劝架,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徐百忧按他的逻辑奉还一句。
“我有证据啊。”贺关戳自己脸上的淤肿,扁嘴巴装可怜,“徐百忧,疼。”
“不碰就不会疼。”徐百忧起身,“我先回家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贺关拉住她,“我等你到天黑,还没吃晚饭。”
徐百忧挣手,“你快去吃。”
“徐百忧,你跟我装傻是吧。”贺关又扯回来,用两条腿牢牢夹住她的腿,难以置信地问,“我都走到这儿了,你不请我去家里吃顿饭?”
徐百忧动不了,“我家里没饭。”
贺关仰视着她,“我爱吃面。”
只剩唯一自由的左手,刚好提着沉甸甸的红糖姜茶。
徐百忧抡起来想打他脑袋,贺关似乎早有预料,轻松挡开。
擒住细腕的手再一使劲,她跌坐在贺关的大腿上。
气氛陡然变得暧昧,连昏黄的路灯光都幽暗了几分。
贺关顺势搂过她的腰,把人强送进怀里,“徐百忧,我让着你,你还打上瘾了。”
徐百忧没作声,垂着脑袋,连衫帽压得低挡了脸。
贺关掀掉碍事的帽子,带起几缕长发,又乱糟糟地垂下来。
配上徐百忧寡淡清水的神情,还没怎么着,就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我又动不了你,你怕什么。”她手指冰凉,贺关只想抱抱她而已,得了便宜还卖乖,“你穿这么多,胸和屁股都分不出来,我抱着也没感觉。”
嘴上骗鬼,热烘烘的大手却像投石问路一般,悄悄探进后衣摆。
抚上女人细腻滑溜的肌肤。
徐百忧脊骨一绷,杏眼圆瞪。
他咧嘴讨笑,乖乖缩回手。
又是那种很具欺骗性的,白月光似的纯真笑容。
好像连女孩手都没牵过的质朴少年一样。
他也很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带着笑半哄半诱地道:“徐百忧,我真的饿坏了。我保证,就上去吃碗面,泡面也行,吃完立马走人。”
这和“我就蹭蹭不进去”有什么区别?
约莫十五分钟后,徐百忧如他所愿,从厨房里端出一碗泡面。
没有加蛋,没加青菜,没加火腿肠,一碗原汁原味的泡面。
贺关还得跟她说谢谢,谢谢她加了粉包,酱包和蔬菜包。
老老实实跟餐桌前吃没两口,见徐百忧在客厅玩拼图,他端起碗,兴兴头头地贴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