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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女将星(674)

“天啊!这妇人说的是什么意思,先前那位溺死的许大奶奶才是真正的飞鸿将军,他们杀人灭口?”

“这么说,许大爷也知道这件事?可许大爷不是对亡妻一往情深么?”

“这算什么一往情深,简直令人毛骨悚然!”

林双鹤喃喃道:“禾兄……是许大奶奶?”

燕贺亦是藏不住眼中惊讶,怀疑自己是否在做梦。

魏玄章被身侧同僚推了一把,“魏先生,原来当初你们学馆里的那位禾将军,竟是女儿身?你没发现吗?”

魏玄章不开口,满脑子都是不可置信。当初那个禾如非,他非常不喜欢,若非师保求情,他一开始就不会容禾如非进学馆。那少年倒是勤奋好学,可惜于学业一事上,实在没什么天分,若论武科,也算不得出色。贤昌馆培养的都是大魏未来的英才,这样的普通人,上个普通学馆就好了。

只是后来禾如非带领抚越军打西羌人,倒是让他刮目相看了一回。能保家卫国的,俱是好儿郎。

如今想起来,禾如非在贤昌馆里时,就已经显出与其他少年不一样的一面。譬如成日戴着一张面具,也总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先生们一直以为他是因相貌丑陋而自卑,眼下却全部明白了。

原来那个总是笨拙又努力的少年,是个女孩子,怕被人发现身份,所以从来形单影只。

他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滋味,魏玄章从来认为女子就该在家相夫教子,不可抛头露面。妇人俱是头发长见识短,如今,却再难说出一句苛责的话,只觉得那位死去的飞鸿将军可敬又可怜。

五皇子广吉悄悄拉了一把身侧的广朔:“四哥,他们说的话我怎么不明白,飞鸿将军怎么了?”

广朔按捺住心中惊异,道:“无事。”看着跪倒在皇帝面前的禾如非,心中唏嘘不已。

他记得禾如非,当初禾如非在抚越军中一战成名,后来发现是禾家的大公子,朝中人人称赞。出身良好的世家公子去打仗,总归是一件需要勇气的事。况且飞鸿将军的英姿在部下中多有传说,他也敬佩不已。可眼下肖珏却将此事揭开真相,那个不顾自己性命在沙场上冲杀的勇将,盔甲下原是柔弱的女儿身。

而等打了胜仗后,功勋不是她的,赞扬不是她的,连身份都不是她的。最后死在自家人阴谋之下,听着,都让人觉得上天残忍。

帝王的目光沉沉,望向文官中,“许之恒,此事你也知情?”

“不……不……臣是被冤枉的!”许之恒双腿一软,跪倒在地,“是这贱人污蔑与我!我根本没有……是她的主子!她的主子贺宛如与夫人争风吃醋,暗中加害夫人,害得夫人溺死,臣知道此事后,已经杀了贺宛如给夫人报仇,可是臣从来不知道夫人就是飞鸿将军!臣真的不知道!”

他涕泪涟涟,说的格外真诚,任谁看了,都觉得这人何其无辜?禾晏冷眼瞧着许之恒惺惺作态,突然间,觉得眼前这个软骨头的男人,和当年在狩猎场下遇到的青衣少年,已经没有半分相似了。

太子忍不住开口道:“肖都督,不会就凭着几封手记,一个奴才随口攀扯的几句话就要定禾将军的罪吧。这可是大魏的飞鸿将军,况且你嘴里所说的真相,是不是有点太匪夷所思了?一个女人,那么厉害吗?”

广延与禾如非并无往来,不过是知道一点禾如非似乎与徐相有些关系。此刻为禾如非开口,倒不是为了禾如非,也不是为了徐相,而是为了堵肖珏的嘴。毕竟肖珏于他,是敌非友。

“单凭这些,当然不可能定禾大公子的罪,再者,”他眸光讥诮,“禾大公子的罪过,也不仅仅于此。”

广延一愣,徐敬甫心中暗道不好。只听肖珏道:“禾如非通敌叛国,为避免身份被揭穿,华原一战,与乌托人暗通往来,不惜以我大魏军士无辜性命,换的乌托人的网开一面。”

玛宁布正作壁上观一场好戏,万万没想到这把火会突然烧到自己跟前,惊得面色微变。

无人开口。

广场上的冷风,呼啸着穿过飞扬的旗帜,像是战场上死去的冤魂,终于抵达了诉冤的案头。

“禾如非,”肖珏冷嘲道:“你可真怂。”

“肖都督,有些话没有弄清楚之间,不可妄言。”徐敬甫道。

肖珏不为所动,只令手下奉上证据,呈于帝王手中。

“禾大公子府上失窃,说是窃走古玩文物,区区外财,就令禾家慌了手脚,满城追索窃财之人。”肖珏淡淡开口,“为何如此,因为禾大公子自己也清楚,被窃走之物一旦公之于众,他必定身败名裂。”

禾如非咬牙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