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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女将星(461)

刀剑的声音拼撞在一起,乌托兵们这才看清楚,来人竟是一个戴着面具的黑衣人……但是,只有一人?

“一个人也敢来烧粮草。”乌托兵笑道:“忽雅特大人说的没错,这些大魏人不仅胆小,还很愚蠢!”

“乌托人不仅蛮野,还很嘴碎。”带着面具的黑衣人冷嘲道。

“弓箭手准备,给我将他刺成刺猬!”

无数箭雨从身后落下,粮仓处守着的乌托人最多,且无论外头发生何事,这些人都不会离开。因着粮草从某种方面来说,是乌托人们不费一兵一卒制胜的关键。攻城当然比守城困难,若是硬拼,虽然能胜,到底会有伤亡。倒不如慢慢消耗着润都,等城内的人大半被饿死,润都兵马无力气打仗时,介时破城,如刀切豆腐,轻而易举。

是以,忽雅特也知道,粮草容不得一点差错。

箭雨密密麻麻,那黑衣人却以剑挡箭,他剑法好的出奇,在夜雨下,在火把的映照下,快的让人难以看清楚,只能见到黑影厮杀,不过须臾,身前身后全是乌托人的尸体。

藏在草丛中的黄雄几人都惊呆了。

禾晏这人在凉州卫的时候,他们就知道,刀马弓箭样样精通,鞭子长枪也不在话下,唯独从未见过他用剑。江蛟曾问起过,禾晏只道:“我剑法不好,用起来颇不顺手,也就别献丑了。用兵器,当然要用自己最擅长的那一个。”

今夜禾晏拿走了李匡的宝剑,他们都以为是因为禾晏要伪装飞鸿将军不得已而为之。如今却看他的剑法精妙,只怕跟真的飞鸿将军比起来也不遑多让,过去实在是太过谦虚,竟不肯展露真正的身手。

难怪她敢一人孤身夜袭敌营,火烧粮草。这些箭雨在她周围,亦也奈何不得。

“将军!有人在粮仓附近动手!”忽雅特身边的亲信喊道。

忽雅特一刀捅向面前一个面具人的心口,猛地抽出,刀并着血迹一道收回,那人倒了下去,脸上的面具也掉在了地上,忽雅特一脚踩上去,将面具狠狠往地上碾了碾,转身往粮仓的方向走,冷笑道:“不自量力!”

待方走到粮仓附近的营帐边,便看见四处皆是乌托兵,围在中央的,是个持剑的黑衣人。他剑如长虹,不过是孤身一人,竟杀出十万大军的气势,黑色箭雨在他身侧,却连他的衣角也沾不上。而他的长剑所指处,乌托人一个接一个倒了下去。

忽雅特一下子停住脚步。

数个乌托人一齐冲上去,黑衣人的剑却蛇般轻松拂过,一转一旋,数人倒在她面前,血迹溅在她银色的面具上,又被蒙蒙夜雨冲刷,冲不尽的锋利滚烫,杀意凛然。

忽雅特脑子一懵,“你是谁?”

面具人看过来,他眼眸很美很亮,教人遍体生寒,然而声音却是平静的,甚至称得上柔和。

“玉人踏雪翩然去,飞鸿惊云自在飞。”黑衣人歪头看着他,道:“我还以为,我的名字,天下人都知道呢。”

第一百七十五章 绮罗

“玉人踏雪翩然去,飞鸿惊云自在飞。”黑衣人歪头看着他,道:“我还以为,我的名字,天下人都知道呢。”

飞鸿将军?禾如非?

忽雅特心中大骇,脱口而出:“不可能!”

“为何不可能?”面具下的眼睛盯着他,嘴角微勾,似含着无尽嘲意,“什么不可能?”

忽雅特是乌托国最勇敢的将军,然而此刻,却是下意识的忍不住往后退,一边近乎暴躁的喊道:“给我上!杀了这个人,国主重重有赏!”

无数的箭矢和人影冲了上去,而那个戴面具的人却轻而易举的避开了每一道扑向他的刀锋和箭矢。他如雪中飞过的轻鸿,展翅间自有天地,没有什么可以困住他的地方。而他的剑锋更是所向披靡,飞舞环绕在夜色里,似乎将雨丝也能割裂。

忽雅特不得不相信一件事,这的确就是飞鸿将军禾如非,天下间除了禾如非没有人的剑术能精妙至此。忽雅特从未与禾如非交过手,可他也曾从战败了的西羌人嘴里听说,禾如非的青琅剑,能斩断一切可能不可能的阻碍。

可是,禾如非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明明……不可能如此!

莫非这又是大魏人的阴谋?禾如非骗了他们?这些狡诈可恶的大魏人!

“我要杀了他!”忽雅特恨声道,冲身边人高喊,“取我的弓箭来!”

他要亲自射杀这只还能飞的大鸟,他要看着这只飞鸿从天上坠落,掉到地上,最后被他踩进泥里。

弓箭被递到他手上,他对准了被乌托兵们围在中间厮杀的黑衣人。怎么都无法对准目标,吼道:“蠢货,你们都退开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