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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女将星(12)

“呜呜,呜呜——”那人不甘心的张牙舞爪。

“你若再多一句废话,我就把你从这里扔下去。”慵懒而漠然的嗓音打断了对方接下来的控诉。

屋子里安静下来。

琴弦拨动的《流光》缓缓流淌过雅室,遮住了窗外的春光。茶继续饮,有人小小的嘟囔了一声“小气”,很快被琴声淹没了。

……

禾云生看见禾晏安然无恙的回来后松了口气。

“你没事吧?王久贵他们人呢?”禾云生没看到王久贵的身影,问道。

“我对他们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他们就走了。并且说改日会来赔礼,以后也不会做这样的事了。”禾晏道:“别管他们了,继续卖糕吧。”

禾云生怀疑的看着她。

王久贵要真有那么讲道理,也就不叫王久贵了。可禾晏一副不欲多说的样子,看她也像是没受什么伤害的模样,禾云生到底是个少年家,很快也就将这事抛之脑后。

到了夜里,一同用过晚饭,禾云生要去睡了,被禾晏一把拉住。

“什么事?”

“你有没有干净的衣服?”禾晏问。

禾云生一脸不理解。

“我想看看你的衣服上有没有需要缝补的地方。”禾晏道:“我晚上可以帮忙缝补。”

禾云生的表情都要裂了。

从出生到现在,禾晏还是第一次提出要为他缝补衣服。一瞬间,少年的心中涌起一阵陌生的感动,不过……他迟疑的问:“你摸过针线吗?”

他好像记得禾晏不会做女红,针线都是青梅做的。

“这你就小看我了。那是当然。”当然不会。

禾晏推了他一把:“你快去拿,能拿的都拿过来。”

禾云生果然乖乖的寻了一堆衣服过来,禾晏扛起衣服就往屋里走,禾云生还有点犹豫,“要不让青梅做吧?”

“青梅做的哪有我做的可心,你快睡吧,明日还要早起。”禾晏道。

打发了少年,禾晏回到屋子,挑挑拣拣,才寻了一件栗色的圆领窄袖长衣。禾绥大概真的将银子都给了女儿,禾云生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都是些布衣马裤,唯一这件长衣,大约还是别人穿剩下的,洗的颜色都陈旧。

好在她和禾云生个子差不多,穿在身上,也算勉强合身。再将头发挽成男子发髻,随手在门外掐了截树枝插好,将自己肤色化黑些,眉画粗些,禾晏看向镜子,好一个青葱少年郎。

她上辈子扮作男子早已扮的炉火纯青,至少那些年里,没有人发现什么不对。这辈子做男子打扮,亦没有觉得半分生涩。可惜了,本想做个翩翩公子,可这身衣服一穿,倒像是家道中落的少爷,勉强看的顺眼。

她在屋子里踱了几步,自觉万无一失,才偷偷打开门,走到院子里,身子矫捷的一跃,翻墙而过,来到了街上。

这个时节的京城没有宵禁,正是热闹繁华的时候。禾晏顺着灯火通明处走去,沿岸船舫歌舞悦耳,两边小贩高声吆喝,春意盎然,一派盛世夜景。

她许多年没能这么出过门了。从禾如非回到禾家开始,从她嫁入许家开始,从她双目失明开始。

这些热闹的,繁华的,美丽的东西似乎已经离她很遥远了,可今夜,随着湖边吹来的夜风一同失而复得,她自由了。

脱离了那个禾家,一切重头开始,她在心中感激苍天。

京城离醉玉楼不远处,明馆外,娇艳如花的姑娘们正在笑容满面的招待客人。

这并非秦楼楚馆,而是京城里最大最出名的赌坊,乐通庄。

禾晏在乐通庄前停下脚步。

------题外话------

舅舅是男主,芳龄二十~

第九章 骰子

乐通庄的门口,一名头戴花簪的女子拦住禾晏,娇声道:“公子,这里是赌庄。”

“我知道。”禾晏颔首,从袖中摸出一粒碎银在她面前晃了晃,“我是来赌钱的。”

女子愣了愣,还不等她说话,禾晏已经走了进去。

站在赌场外的女子便是赌妓,乐通庄来往皆是富贵人家,银子不值钱,因此也学会了看人下菜。有那看起来不甚富裕的,便劝说着将人退离。一来穷人家在里面走动,不太好看,踩脏了绣花的地毯。二来穷困人家在乎银子,输不起,一旦输了哭天抹地赖账,扰了贵人兴致得不偿失。

禾晏这一身洗得发旧的衣裳,断然不像是富贵人家的少爷。可惜赌妓还没来得及拦住她,她已经不请自入了。

赌坊里人声鼎沸,各个红光满面,赢了的自然志得意满,输了的则满脸不甘心,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吼道:“再来!”

禾晏走着看着,心道,原来旁人说的赌坊青楼销金窟果然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