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绒毛娃娃(3)

关键性的一句话让我无法再欺骗自己,七岁的孩子不可能自己主动知道这种句子,父亲对他,不是单纯的领养人。

父亲是个很高壮的男人,就算七十岁过世时身高仍有将近一百九,我想起今天不到我大腿一半高度的娃娃,我回想起刚才娃娃喊的『爷爷捅我』。

这是犯罪,冷静的我在内心说,你应该把娃娃带去找心理医生,找另一个完整的家庭让他长大。

可是我——

我静静的关上门,当做不知道这件事。

恶魔在我心中,我无力阻止,也不想阻止。

我知道我会把娃娃带回迈阿密,让他念那儿的小学,跟我住在一起。

然後,我知道,我会对他做出一样的事,和父亲对他做的事一样。

小小的东方男孩子躺在一堆绒毛娃娃中,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眼瞳,全裸的身体是陶瓷般白皙的皮肤。

男孩手上抱著一只绒毛娃娃,刚好遮在他小小的性器前,黑色的眼瞳中看不出任何情绪,他张嘴,像奶娃子般嫩嫩的声音说,爷爷,爷爷,爷爷捅娃娃。

一只大手,毛茸茸的手,和绒毛娃娃一般覆盖著粗糙卷毛的手伸了过去,轻轻将挡住男孩下体的绒毛娃娃推开。

小小的性器垂挂在两腿之间,下面是两颗幼童睾丸,再下面——大手把男孩的脚给拉开,露出下面粉色的小肛穴皱折。

小小的皱折直径不到一公分,向中心集中形成很可爱的小菊花,这麽说来在中国又称肛门叫菊穴,还真有点道理。

毛茸茸的手往下一伸,四只手指捏住了男孩一瓣屁股肉,姆指则是往小小的肛穴中插去。

啊啊,男孩轻轻叫了出来声,奶嫩的声音几乎像婴孩。

大姆指插入又抽出,像是做爱的动作一样,插到底,抽出一半,又插到底。

男孩自己把脚打得更开了,双手把绒毛娃娃抱在胸前,就像孩子们抱著洋娃娃睡觉似的。

爷爷、爷爷捅娃娃,男孩说。

大姆指退出了,换上的,是成人的阴茎。

那阴茎惊人的大,搞不好有男孩手腕粗。可是这吓死人大的阴茎竟然毫不心软的就往男孩那幼嫩的肛口内插去。

啊啊!啊啊!爷爷!爷爷!爷爷捅娃娃!捅娃娃!

男孩紧闭著眼,张著嘴,奶娃子般的声音淫叫著。

张开眼,我发现我梦遗了。

那梦境过於真实又过於虚幻,我有点後悔怎麽醒过来,真想继续看下去。

昨天,我到纽泽西来办理过世父亲的遗产继承,除了一栋没什麽价值的房子和一些存款,父亲还留给我一个小男孩。

他叫娃娃,很怪的发音,听说是中国话的『很小的男孩』的意思。

我能理解父亲帮他取这个名字,因为他真的很小,不只年纪,连个头都特小。

七岁的娃娃看起来没有我前妻帮我生的女儿五岁时大。也许东方人都是这样吧,外表年纪总要打个对折。

娃娃不知是哪里人,中国人还是韩国人吗?黑色的眼珠子圆溜溜的,就和个陶瓷娃娃一样可爱。

我起身去冲了个澡,然後走向娃娃的房间要叫他起床。

推开木门,我走了进去,每一步都踩在满地的绒毛娃娃上,不过现在也没办法管这些了,不踩著走过去,我根本靠近不了娃娃。

娃娃的房间内全都是绒毛娃娃。不是特别大的房间内,小孩床上、桌上、椅子上、柜子上、地板上,全都是绒毛娃娃。

有小狗小熊动物系的,也有迪士尼类的卡通系。形状有大有小,小的只有我的小指大,大的则有两个娃娃大。

床上,娃娃睡得正熟。躺在绒毛娃娃中的娃娃睡得不太像个孩子,他没有流著口水,也没把两条腿睡得大开。

他睡得像是绒毛娃娃国的公主,四周的绒毛娃娃保护著他般环绕。

我推开一些绒毛娃娃到地上,坐在清空出来的床沿,低下头,我在娃娃耳边叫他,「娃娃,娃娃起来罗。」我的大儿子小时候最爱我这样叫他起床,他说我的声音好像会把他从沉沉的睡眠中拉上来,这样清醒一点也不会有起床气。

娃娃的眼珠子在眼皮下转动,我知道这是他快清醒的前兆,我伸手轻轻拍他的脸,再次叫他:「娃娃,起床罗。」黑色的眼瞳打开了,跟我昨晚的梦境一样,看不出任何情感。

娃娃顺从的爬起床,让我帮他打理。上厕所、洗脸梳头、刷牙换衣,我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他,可是我的视线总放在不该是父亲注视孩子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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