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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18)

“嗯!嗯!我也很舒服!和你一样!”萨拉哑着嗓子喊,他的额头上冒出大粒的汗珠,一滴滴地落在男孩赤裸又洁白的身体上。

单就人类的眼光来看,男孩实在太小了,小得不该是被成年男子压在身体下,用他迷你的肛门去接受阴茎的侵入。

可是真正看到这一幕的人,没有人能够否认,那个小男孩脸上露出来的,不是情欲的表情。

好吧,也许食欲与情欲只隔了一条线吧。

花穴开始抽慉,就像女人的阴户要到达性高潮一样,肠壁和括约肌不规则的收缩,更像是贪吃的小嘴急于从肥嫩的阴茎中吸取美味的精华一样。

“啊啊!我要出来了!”萨拉甩头、大喊:“记住我的味道,我的小花!”

黝黑的茎身颤抖,全身肌肉僵硬,萨拉射精了,精子在那深不见底的贪心小嘴中游游晃晃,直到被全数吸收为止。

真美味,我的主人……沙沙的树叶声彷佛在萨拉的耳边低语。

低头望向怀中的男孩,是错觉吗?萨拉总觉得那对亚麻色的双眼中隐约露出他所期盼已久的温柔。

萨拉再也没有回到部落,长老并不意外。

类似的男人都有相同的眼神,他们被花儿所诱惑,就算预料得到最坏的结果,还是有人会尝试着摘下花朵。

长老只能由衷的希望,也许真的会有奇迹发生。

不只是为了那些勇士般的男人,其实,也希望花朵们能够碰上真正的爱花人。

回想起父亲的父亲,父亲的父亲的父亲,一代又一代传达下来的悲哀故事,那个和花一样,洁白又美丽,但却非常不幸的男孩的故事。

盗花人,采花人,摧花人,惜花人。

遇见哪种人,对花朵而言,也是一种完完全全不同的结局。

当传闻登上新闻节目后,往往不再只是一则传闻了。

韩耀德还记得,那则新闻播出时,是和钟润坐在沙发,一个喝啤酒一个喝绍兴,嘴里咬着钟润刚从日本买回来的小卷干一起看的。

画面中,面貌姣好的女记者追查多起劳工暴弊事件,几个劳工面带恐惧、比手划脚的形容曾经出现过的男童,接着又是另一个画面,女记者的声音说明着相关人的推论,一种会吃人的花,从雨林散布出来的,食人花。

“这记者是没新闻好报了吗?”还记得当时自己看完新闻是一副兴趣缺缺,只当八挂听听的模样。

“还挺有趣的啊,会吃人的花,多浪漫啊。”钟润倒是和平常一样,对啥都有兴趣,又对啥都没兴趣的微妙表情。

反正韩耀德和钟润打小认识,也都是败家子一个,偏偏家产多到败不完,混来晃去也搞到三十岁,这日子看来就要这么鬼混到近棺材为止。

所以就算隔天,他听到钟润从机场打电话来,说他现在就要飞去那个听都没听过的雨林国家晃晃,顺便看看有没有运气碰到那个怎么听都是网络谣言的食人花时,韩耀德也只是祝他好运,同时提醒他记得买好吃点的特产,别像上次去南非时带了个虫卵饼回来。

谁知道,钟润这一去一回,竟然会改变了所有人的命运。

半年后,在韩耀德早已入睡的半夜三点,手机响了。一般来说他是不会为了接这种半夜扰人的电话起来,但也许是第六感吧,韩耀德把手机从床头取起,明显因为睡眠不足而显得沙哑的声音道:“不管你是谁,但如果你没急事的话,脖子洗好等着我。”

手机对面暂时没有声音回复,韩耀德正在想该不会是恶作剧电话,想要挂上关机时,手机传出微弱的声音:“阿德……”

会这样称呼自己的,除了早死的父母,就只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恶友钟润。可是,这语气、这声音,和他三十多年熟悉的钟润似乎有着什么不同。

“阿润?怎么了?”直觉的,韩耀德觉得不对劲,爬起床把手机拿得更接近耳边。

“呵…真的要麻烦你了……现在方便过来吗?我在OO饭店,2103房。”电话那头的人说话有气无力似的,声音乎远乎近。

“……需要带什么去吗?”希望不是急救箱,对于钟润初次让自己听到的软弱音调,韩耀德不禁有了不好的想象。

“不是你想的那样,”电话那头的钟润叹口气,提了一个要求:“把你工作用的笔电带来吧。”

工作用的……韩耀德越是搞不清楚状况,身为败家子的他,唯一可以说是优点也可以说是缺点的,就是对于离毒品只有一步之差的药品特别有兴趣,成人后也开设相关公司,在开始老年化的这个国家,意外地开创出广大的市场,这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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