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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保镖的邪魅狼夫(93)

作者: 右手繁华 阅读记录

在听到也好也不好的时候,李木兰更是懂得了些什么,她跟师傅南无多年的师姐妹了,师傅突然西去,她的心里想必更难过。

她紧挨着师叔坐下,此时一个女子走了进来,正是她的大师姐,她忙站起身,双手合一,“大师姐。”

“木兰师妹。”她开始替站在这里的人倒茶,那清冷的脸上再平静不过,只是在给黑莲倒茶的时候,不小心的倒满,她连忙道歉,对不起。

黑莲只是淡扫了一眼,“没事儿。”

“木兰,你师父走的时候,也已经说过了,相信洛蒙也已经将那串佛珠给了你了。”师叔轻叹着,手里的佛珠来回悠悠转着,然后看着李木兰,伸手轻轻的摸了摸她的脸颊,“我也知道,你跟你师父的感情深厚,但是逝者已去,你也有着孕身,不叫你来是你师父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千万不要怪罪于其他人。”

“我知道师叔,但是,我就是放不下啊,师父就这么说去就去了,前些日子听她的声音还是那么的健康爽朗,现如今,我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啊。”李木兰努力眨巴着眼睛,试图将眼泪逼回去,却是越来越多,尤其是在这个最熟悉不过的寺庙里,禅房里,她怎么可能就这么忘记。

“木兰,你····”师叔叹了口气,然后起身,“算了,还是跟我来吧。”

青石小路,在寺庙的西边有着一个在显眼不过的坟墓,只是哪里没有墓碑,更像是最近才新添上去的,师叔告诉她这个就是她世界要求不要竖墓碑的意思。

李木兰呆怔的走了过去,然后缓缓的跪了下去,对于这个相等于母亲的人,她现在能做的只有这样了。

没有嚎啕的大哭声,也没有铺天盖地的朝着那坟墓扑过去。

站在她身后的几个人,都以为她是看开了,所以只是淡淡的流着几滴泪。

但是此时她已然是泪流满面,哽咽不止,伤心的人不一定是那种伤到极致嚎啕大哭,而是无声凝噎,泪流满面,她咬牙哽咽,发出那种犹如刚刚受伤的小兽般的哀鸣声。

双手摊在身前,紧紧的抓握着一把土,狠狠的,紧紧的攥着,这是自从离开师父几年后的第一次见面,却是一个躺在土里,一个跪在坟外。

师父,为什么你就不能多等我几天,为什么,我就不能早来几天,那样的话,你也不用死去,我也不用跪在这里无声哽咽着。

师父,我跟你消失再见,再见消失,唯独这一次唯独那一次最后的离开,这一次的回来。

早知道会这样的话,我就不会选择离开,而是陪在你的身边晨钟暮鼓,而不是远离漂流,像是个不着家的孩子。

她的心痛,很痛,痛的纠结着犹如人给了她一刀,师父要是我还在,要是我还在的话,一切会不会不会发生,会不会在你生气的时候不理我罚站,而我会选择过去拥抱着你,哄着你,然后被你罚念佛经五十遍?

每一天你都会坐在禅房里悟禅,而我会过去打扰你,还会不会有这样的日子,我们在一起那样,你坐禅,我去叨扰你,然后被你甩袖赶出?

每一天我都会跟你一起下山化缘,然后我都会选择在路上跑打,而你摇头无奈笑着看着我,会不会还有那种时候?

你在我的心里是一个母亲般的存在啊,可是你为什么就不曾叫我回来见你最后一面?

此时的李木兰那脸色尽跟此时的雪色一般雪白,那唇色更是跟那雪色一样白得显眼,而在盛子禹看来似乎有些不好。

因为此时的李木兰的身子摇晃着倒了下去。

情深意切,这四个字深深的刻在了在场跟着的每一个人的心里,挥之不去。

平日里所见到的时候师妹以前是的活蹦乱跳的,但是之后确实冷心冷清的,以为她是冷血,却是至情至性的人,大师姐天禅这一次是重新见到了这个师妹的特别之处。

“是伤心过度。”大师姐将手收回,然后说道。

伤心过度那是必然的,但是就是怕她会是将腹中的孩子也给激动的再出危险。

大师姐则是回道,“倒是没事儿,就是木兰的身子虚了些,要好好调养了。”

“子禹,唯一的办法就是回去,这里是寺庙,吃的都是素斋,就算是她能适应,但是腹中的胎儿并不一定能适应的了。”师叔在一边提醒道。

盛子禹听到这里,忙点点头,“我会将她带回去的。”

“哎,那一日来的端木家的当家的,只是跟师姐找着说了下禅意,那个时候我也在,所以没觉得会有问题啊?”师叔一边说着,然后一边回想到,那一日里端木家倒是来了不少人,其中还有一个小姑娘,只是在期间谈话的时候,那个小姑娘似是有些厌烦了,然后就出去透透气,师姐就继续跟端木家当家的谈话,讲一些佛偈之类的。

也没有察觉出其中有什么问题。

在听到那个小姑娘的时候,盛子禹的眸子一沉,“那个小姑娘是不是叫端木薰?”

“端木薰?”师叔念叨了一下这个名字,然后摇摇头,表示好像是不知道这个名字。

倒是一边的大师姐点了点头,“是,那个施主是叫端木薰。”

在听到大师姐说是端木薰的时候,盛子禹看了一眼旁边还在睡着的李木兰,然后跟旁边的大师姐说道,“这件事情,先不要告诉木兰了,她的脾气你们也知道,虽然不会轻易说出来,但是她会很快就会做的。”

“好。”看了一眼躺着的李木兰,师叔只是淡淡的叹气,希望这个孩子能走出师父离开的事实,不要太过于伤心执着了。

夜晚

等李木兰醒过来的时候,她重重的哼了口气,然后想要起身的时候,却觉得身上似乎搭着一只手,她顺着手的主人看过去,正是盛子禹,此时的他已然趴在一边说着,那身上还搭着一件棉衣,看上去应该是黑绝的。

她缓慢且轻轻的做起来,然后将他抱在怀里。

似乎知道她醒了,盛子禹忙睁开眼睛,只是在他刚刚睁开眼睛的时候,头就被李木兰抱在怀里,感觉到一阵温暖在面前,他没有出声。

李木兰将头垂低下来靠在他的头上,然后缓慢的哽咽着,眼泪滴答的滑落下来,人总是要有一种感情磨合期,而她的这个磨合期那就是跟师傅的诀别,是永远的不能再见,也是她再一次在离开之前为师傅的逝去的流泪。

“子禹,我们回去吧。”她低声说道。

盛子禹完全没有想到的是,她醒过来之后所说的话,是要回去,而不是跟那次一样乱发脾气,然后就是大哭上一场。

他忙抬起头看着她,虽然还有泪,但是不像那次还有今天白天一样那么多了,而是平淡了不少,“不想要多住上几天吗?”

“不了,最好是今晚就能回去,毕竟这里是寺庙,留宿我们是犯了戒的。”她不会忘记师父那些个教给她的话语事情,时时刻刻也谨记在心,毕竟她这个有孕之身,也不能呆在寺庙里,能留到现在也算不错了。

盛子禹听了她所说的话,之后点点头,只是也有些无奈,她还是记挂着这里。

在听到说李木兰要连夜赶回去的时候,师叔却是担心的紧,“有着身孕,还要连夜走,这样会很危险的。”

“没事儿师叔,这种事情又不是没做过。”李木兰面无表情的说道,在这临走的时候他还是做不到笑出来,只能够这个样子面对着眼前的人。

师叔也是摇头苦笑,“好吧,祝你们一路平安。”她也只能做到这样,与佛无缘不管怎么挽留都是没办法的,有缘的人是赶也赶不走。

只是李木兰在转身的时候有些疑惑,“怎么没看到音音?”

“音音在修养身心,不方便出来见客、”盛子禹回道。

“原来是这样啊?”听到这里,李木兰再次回头看了一眼寺庙,好一会儿,她才再次转回头去,跟着盛子禹离开。

山下再到的时候,李木兰趴在他的肩膀上,“你是说,前几天端木老头跟端木薰来过了?”

“嗯,听说是为你那个外公怀了个孩子。”盛子禹将她往上颠了颠,前方不远处,就是他们的车子了。

怀了个孩子?她蹙眉,想了想,然后回到,“老头子是被戴绿帽子,戴的很乐呵啊。”她双手搭在他的胸前,然后双手将他的脖颈环住,这个样子他不会那么冷,本想着自己跟着下山的,但是他说什么都不同意,非要背着她。

“累么?”她趴在他的肩膀上斜歪着身子看着他。

他双手紧紧交叉在身后,说不累那是假的,但是对着自己的女人,他没有说累的习惯,“怎么会累。”

“我现在一百一十斤。”李木兰有些不太情愿的说出了自己现在的体重,好像是自从有了这个孩子以后体重是一直往上飙升。

盛子禹走到车前,然后慢慢的将她放下,打开车门,“你还会继续往上长的。”

他是在说她的体重?也是,没有怀了孕的女人还会减肥的,除非孩子不想要了。

只是他将话题完全偏离了原来的轨道了,“端木薰的身边是不是还跟着那个叫刀疤的男人?”

“嗯,那个男人倒是一直跟着,要是没有意外的话,她的那个孩子应该就是那个刀疤男的。”盛子禹伸手将她的衣衫拢了拢,虽然车内有空调,但是还是怕她冷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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