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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微微甜(172)

“你这个大明星大忙人也有假期?对了我跟你说件事,你演的犀音真绝了,尤其是跳南海化明珠那一幕,村里有个七十岁的婆婆看得嚎啕大哭,冲过去抱住电视,想把你救出来,谁劝都不听,伤心得两天没吃饭”

木鹤:“婆婆太爱犀音了”

她给纪宁转了一笔钱:“你帮我买点营养品给婆婆吧”

纪宁:“没问题!”

她们聊着天,霍斯衡去洗了一盘新鲜提子,木鹤正好饿了,顺手拈起一粒塞进嘴里,吃完的籽没处丢,一只白皙漂亮的手主动伸了过来:“吐这儿吧。”

木鹤想到他是有洁癖的,毫不犹豫地将籽吐到他手心,从几粒到一小堆,他眼都不眨,姿态摆得低之又低。

太阳渐渐变成了咸蛋黄,挂在青山上,周围堆着绚丽的晚霞,温度降下来,木鹤从大露台转移到客厅,霍斯衡扔掉葡萄籽,洗干净手,再把贵妃榻搬回卧室,进厨房做饭。

饭桌上,霍斯衡尝试找各种话题和她搭话,木鹤爱答不理偶尔才应一声,吃完饭,他收拾碗筷,她去看《智勇大挑战》的节目,将音量调得高高的。

第三天,继续冷战。

下了整天的雨,木鹤被雨声搅得心烦意乱,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有些口渴,她翻身下床,打算到厨房倒杯水喝,意外撞见客厅的灯还亮着,以为他忘了关。

她往前走,脚步一顿,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魔法。

男人站在落地窗边,长指间夹着一根烟,猩红的光燃到一半,西子江水雾萦绕,桥上灯光朦胧,他的背影看起来无端寂寥和落寞。

在那样的大家族里,身居高位,无人能轻易接近,更没有可谈笑、交心的朋友,孤独似乎才是他的常态。

木鹤的眼眶涌起阵阵温热。

他忽然侧头看了过来,她不敢对上他的眼神,转身疾步回房。

忘了喝水,也忘了锁门。

空旷安静里,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木鹤屏住呼吸,绷紧心弦,感到被子被掀开,清冽的男性气息笼罩过来,接着,他从背后抱了上来,嗓音嘶哑:“央央,别生气了,好不好?”

她的心顿时软得一塌糊涂。

“前两晚,你不在身边,我都没怎么睡。”

还埋怨她了?

“就算是杀人犯,也有辩解的权利吧?”

“木央央,”他轻叹息,“你不可以这样欺负我。”

这是她的台词好吗?!

木鹤的心理防线根本扛不住,全面溃败,转过来,钻进他怀里,密密实实贴合的弧度,熟悉而妥帖,她抱住他的腰:“你解释吧。”

她态度的软化让霍斯衡肺腑间的闷浊刹那间消失无踪,暖意弥漫,通体舒畅,他收紧双臂,几乎要把她揉进身体里:“不是有意瞒你的,在你面前,我一直是郗衡,而不是霍斯衡。”

“为什么?”他该不会是……有人格分裂症?

霍斯衡语气淡淡:“我是霍家的私生子。”

木鹤惊诧抬头,不小心撞到他下巴,连忙揉了揉,都红起来了:“没事吧。”

他握住她的手,递到唇边亲了亲:“我从小长在莫斯科,十七岁回到霍家,今年正式接手继承人之位,我的母亲是俄罗斯人,舞蹈家,我九岁那年她就去世了……”

木鹤心头颤动。

霍斯衡此生都不会忘记那个夜晚,母亲发高烧,他守在床边,霍家的人闯了进来,二话不说就要把他带走,不管母子俩怎么挣扎反抗,他还是被强塞进车里。

车子溅起一堆飞雪,疾驰而去,他从后视镜里看着追在车后的母亲身影越来越小,最后完全消失。

后来他千方百计逃掉,得知分离的那夜母亲追了十几里的路,体力不支倒在白桦林的雪地里,冻僵的手朝着他离去的方向,第二天才被人发现。

这么看来,霍家比龙潭虎穴还可怕,这些年他独自承受、背负了多少才到那个位置?高处不胜寒,更何况是毫无温暖的霍家?木鹤心疼地抚上他的脸,难过极了。

“当年追你到山城的也是霍家人?”

“嗯。”

“郗衡,”木鹤贴着他心口的位置,“以后你有我了。”

她不在乎他是不是什么霍家高高在上,有权有势的霍四少,她只要她的郗衡。缠绕她的心结在于:两个人的感情,多了大家族的背景,就等于多了无数不确定因素。

“其实,我很害怕失去你。”

“傻央央,”霍斯衡语气无奈又宠溺,“我永远都是你的。”

“真的?”

他带着她的手压住心脏位置,字字清晰分明:“以生命的名义起誓,生是木央央的人,死是木央央的鬼。”

温柔的吻落到她颊边:“我也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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