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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微微甜(135)

其实,她还挺喜欢的。

当然了,这个没羞没躁的念头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好半晌后,木鹤又转过来:“郗衡,你的纹身是什么时候纹的?”

“十一年前。”

木鹤算了一下,是他十七岁那年,原来在她家那会他就有这个纹身了?她居然都没发现,想想以他们那时的关系,也不可能发现就是了。

“谁给你纹的?”那么私密的地方,岂不是都被别人看光了?她不自觉吃起了陈年飞醋,最好别是女纹身师,不然他今晚别想在她床上睡。

霍斯衡闻到空气里的酸味,薄唇微勾,沉吟道:“是一位莫斯科手艺最好的,”语气略作停顿后,“如今已经七十岁的男纹身师。”

得到满意的答案,木鹤收回屈起来准备踢他下床的腿,不小心碰到伤处,轻嘶一声。

霍斯衡沉声问:“怎么了?”

木鹤生怕又要写检讨,只好委屈道:“膝盖有点疼。”

霍斯衡掀被坐起身,撩起她的裙摆,看到两边膝盖上的淤青,眉头紧皱,她连忙解释:“不小心摔的。”

他轻握住她右小臂,转过来,上面除了淤青还有擦伤,肌肤白皙的缘故,看起来触目惊心的:“今天拍什么戏?”

他怎么总是能一语中的?弄得她在他面前好像透明的一样。

木鹤避重就轻:“就一个摔倒镜头。”

弱弱补充:“是地板太硬了。”

本来霍斯衡还不确定,她的反应直接交待了真相,拍一个镜头,反复摔了多次,他无声叹息,没说什么,出去取了家庭药箱,挑出一管药膏。

他事先在手心里化开,药膏抹上来时木鹤并没有感觉到凉意,配合着轻揉的动作,还挺舒服的,她靠在他肩上,主动认错:“下次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

检讨就不用写了吧。

“是吗?”霍斯衡不咸不淡道,“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

木鹤早忘得一干二净,心虚地抿着唇不说话了。

“还有没有哪里受伤?”

“没了。”

霍斯衡放好药膏,合上药箱,抽了纸巾擦干净手,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

木鹤笑眯眯地去摸他头发:“干了,睡觉吧。”凑过去,奉上晚安吻,再来一波甜言蜜语,打个呵欠,“好困啊。”

灯一关,好的,翻篇了。

木鹤沾沾自喜地准备睡觉,却听到黑暗中传来一道无情的声音:“三分钟口头检讨。”

看吧,检讨从来只会迟到,而不会不到。

木鹤如法炮制,放慢语调:“我是木央央,因为不小心受了点伤,让我那玉树临风、风流倜傥、风度翩翩、气宇轩昂、温润如玉、英俊邪`肆……的男朋友担心了,我诚心诚意地做出以下检讨……”

霍斯衡听不出半分诚意,直接以唇封住她的嘴。

月亮悄悄地躲进云后。

***

木鹤接下来的戏份排得很紧密,干脆就在剧组住下来,一周才能抽空回一次,霍斯衡刚接手霍家,事务繁重,两人各自忙碌,但每天都会忙里偷闲发信息、视频聊天。

剧组的生活格外充实,请了三个厨师,每天的菜式都不重复,到了开饭时间,大家就像家人一样围桌而坐,聊天说笑,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咖位之争,所有人都怀着共同的信念,竭尽所能地将这部戏演好。

木鹤跟着唐导和各位老戏骨学习,演技越发精湛,连基础稍弱的台词也有了进步,达到现场收音的标准。

她的天赋和勤奋努力都被众人看在眼里,能有这样出色的年轻后生接过棒子,圈子将来必定会更加欣欣向荣,无私的老艺术家前辈们纷纷倾囊相授。

俗话说,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木鹤不是一昧接收知识,而是融会贯通,举一反三,之前唐导说怎么演她就怎么演,后面遇到疑惑、或不合理的地方,她都学会跟唐导理论了。

弄得严肃的唐导好气又好笑:“你是导演还是我是导演?”

他拿起大喇叭:“就按她刚刚说的,再来一条。”

木鹤在他背后比出胜利的手势,赵老师朝她点点头,高远则是回了她一个大拇指。

不知不觉三月走到尽头,草长莺飞的四月第一天,木鹤饰演的白萧萧迎来了生命中最重要的转折,白父因拒绝和敌军合作,在狱中被折磨致死,纯真无邪的少女被迫直面仇恨,成了歌厅舞女白玫瑰,实际上是收集情报的地下工作者。

镜头里,白萧萧眉眼精致如画,穿着一袭红色蓬蓬裙,从楼梯走下来,在舞台上轻盈起舞,婀娜多姿,回眸一笑,风情万种,吸引了全场的注意。

白萧萧真正的成长,是从这刻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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