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牵尘(125)

符灵应揉揉自己的穴位，最近一直处于压力大地状态，精神也一直紧绷着，导致到他也没怎么休息，身体也开始有些受不了了。

“不过，小阳阳那样做也是对的。”迪妱笑起来，眉眼弯出一个好看弧度:“你要是不和她扯上关系，倒也真是性命无忧。”

符灵应看她，回眼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暖流划过喉咙，符灵应带点浅浅的笑意启唇:“没办法，我们是命中注定的”

第七十九章

凹凸不平的石路被踏过后发出几声不易察觉的声响，在前的人走得很轻，在后的人则走得有些急促，目光一直不安地四处搜寻。

“之前没注意还不知道百曲尊师的住所那么偏僻。”符灵应说着，像平时来访时淡然。

符寂言严肃地板着脸，手一握才发觉出了不少虚汗，自从符灵应告诉他百曲的事后，他一颗心就七上八下的，眼看就要到了，他哪还有心情去听符灵应聊天。

等不到符寂言接话，符灵应回头探他一眼，一下轻轻地笑出声:“你那么紧张，谁看都知道你不对劲。”

符寂言皱眉，目测了门口的距离后，伸手把符灵应往后拉:“我这才叫正常反应，你看看你算正常吗？遇到这种事还笑得出来！整天玩世不恭的样子，也只有姒起阳那个小丫头能让你紧张。”

符灵应笑容僵住，他刚借酒调节好情绪行动的，这会光听那三个字，心魂又乱了几分。

笑容消失，符灵应被符寂言往旁边推了推，两人对视，符灵应点点头转身钻进林子里。

符寂言等待少许，暗自鼓气推门而入，一进门看见百曲笑着坐在自己的正前方，符寂言紧张得慌了一下，随即又马上掩去，他强带上笑容，缓缓走过去。

“我来是要拜托你一件事。”符寂言维持住平缓的语气，尽量让自己和平时一样。

百曲看他一眼，转回眼时握上刚刚煮好的茶水，茶水随氤氲的热气流转升起，不出半会，空气便是一股若有若无的茶香。

“明天你的课给我吧，打算准备安排一场测试。”符寂言说得有些不自然，虽说要说的话是提前准备好的，也练习过了，但自己真的没睁眼说瞎话的经验。

他不禁想，要是那个脸皮厚到没下线的儿子和他互换一下分工，那肯定会顺利很多，最起码不会出现不自然到引起百曲怀疑的情况。

想起符灵应，符寂言余光一瞥，念着也不知他进屋了没。

随煮开的茶叶，那屋子早已热气腾升，本是寒冷的夜里最佳的舒适，但符寂言却不安到手脚冰凉，如坐针毡。

“可以，我本来也没什么安排，学员们最近也有些厌烦我的课程，倒是可以让他们先放松放松。”百曲笑着把热茶端到符寂言手边。

“那……就说定了。”符寂言缄默起来，思索好一阵也不知该继续说什么，不知所措之时，他只能端起热茶酌起，暂时缓解安静的气氛。

无光的书房闪过一个人影，符灵应手撑在窗沿，轻身跃起翻进窗口，稳当落到地面，他快速地往书房的置物柜的方向搜寻。

除了百曲正在的房间，书房是最后一个可能放置禁术的房间了，符灵应快步上前，冷静的开始翻找起来。

经过多个房间，符灵应已经大致地了解了百曲放置物品的习惯，跳过不可能的地方，符灵应直接往他书桌后的柜子迈去。

房里光线不足，符灵应眯起眼细细一扫，借着微弱的光线流连在诸多物件中，几层下来，视线最终停在最下的储物格上。

角落里，月光正好打在一个老旧的盒边，边缘的灰尘交错在那束柔光里，游戈得静好，仅仅是一角一边，但也足够牢牢吸引住符灵应的目光。

老旧的木盒被符灵应托出，手指碰上那冰凉的锁，触得符灵应有些心惊，慢慢的，盒盖打开，一道深处的黑暗也勾得符灵应隐隐不安。

外面的气氛明显有些窘迫，面对符寂言一时半会抛出几个无聊的问题，百曲还是微笑着认真答复他。

符寂言几乎快坐不住了，不停地纠结要不抛下符灵应算了，反正他聪明得很，自己也会看着办。

百曲看他莫名的拘谨了一晚上，提壶换了新的茶叶，笑着问去:“寂言尊师，看来你今晚是有心事。”

符寂言慌张地抬眼，正好对上百曲打量自己的视线，他下意识避开，虚笑地笑道:“没事，就是你这里静得很，久久来一次还是不习惯。”

“静？”百曲笑出声:“后殿不都一直很安静吗？”

符寂言尴尬地敛去笑容，低头有些难色地答道:“我不是多了个经常闯祸的儿子吗？再说，末诺的女儿不也住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