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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当自强系列4爱永不迟(4)

章松桥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说不出话来。紫君下了床,跪在地上没有出声,章松桥气得声音都在抖颤,“你跪在这里做什么?”

“是我惹恼了主子,是我不对,也是我不好,求主子别动气了。”

紫君这一年来都是这种态度,把自己当成认分的奴才,把他当成伺候的主人,说话维持着上下尊卑的分际,若是惹得他不悦,就跪下请罪。他忍了一年,再也忍不下去了。

这些天来着急着他的身体,恨不得插翅飞来这间房间,看紫君是否退了烧,是否能下床了,他就是用这种方式回报他的?

他冷笑起来,“你就非得要玩这种主子仆役的游戏,在我看来,你根本就是在挑衅我。若我是主子,理当我说一句话,你就要照做,就算再难的事,你也会一一照办的,不是吗?”

紫君犹疑了一下,但仍恭敬说:“如果是主子想要,那我会照做的。”

“那过来,把你对莫武真做的事在我面前再重做一次。”

章松桥声音非常冷酷,他是娇宠紫君,将他捧在手心里疼爱,但不代表他没有脾性,也不代表他会容忍他的任性胡为,忍了一年,够了,他再也不要忍了。

“我不懂主子在说什么。”紫君的眼神有些闪烁。

“你懂,你当然懂!”

章松桥一把扯住他,将他从地上拉起来,力气之大,让紫君的手臂差点断掉。他将他按在怀里,阴恻地道出那一天的事情,那一天他亲眼所见,几乎要震碎他的心。

“那时候你表明要对莫武真献身,你闭上眼睛,好让他亲你,为何你能任莫武真亲你,我就不行?”

紫君东躲西闪,但是被章松桥牢牢的锁在怀里,双手搂住他的后背,他只能颈部转动,但是很快的,他乱动的头颈,也被章松桥抬起右手捉紧发丝让他难以动弹,只能看着对方的脸越来越近。

男性的气息已经喷到他苍白的唇上,紫君心口就像要跳出来,那双唇交接的滋味,比死更让他恐惧。

“是我教你的,紫君。你哭着说你不知羞耻地爱上我,如果能成为女子服侍我,就是要你死一百次你也愿意。”

紫君气息加快,章松桥声音变柔,饱含甜美的回忆,“你以为男子不能在一起,所以哭得那么伤心,我告诉你能在一起的时候,你惊讶又欢喜的小脸红了起来,我们在花园里做了什么事,你还记得吗?”

“不,别……别再说了。”

紫君猛烈挣扎起来,但是不敌章松桥的力道,他每挣扎一次,章松桥就把他搂得越紧,直到两人间只剩下薄薄的衣料区隔着彼此温热的身体,才刚退过烧的身体,却在下一刻热度昂扬起来,从脚底烫到了后脑,将他脑中的理智烫得软软薄薄。

“你坐在我的怀里,就像现在一样,只是闻着我的气息,你就欲望高涨,我撩起你的下衫时,你就羞哭了,我告诉你别哭,我也一样对你有所反应,你不是还隔着衣裤碰了我那里,证实我说的没错。”

“我没有、没有!”

就算隔着衣裤,炙热如火烧般的隆起充满了他的手心,那时他已是十七岁,纵然对自己的身子成长再懵懵懂懂,对男女性事还不太清楚,但是每个夜里睡在自己的床上,若是想到了章松桥白日对他的笑颜,或是他对他说话时的柔和态度,他的下腹部就一阵隐隐的火热。

说不出是痛苦还是舒服,一直到有一日,他无意间亲眼目睹了仆婢间的欢爱场面后,他夜里梦见的,已经是章松桥压在他的身上,他则像女人般的吟叫出声,醒来后,他的下裤都湿了。

他偷偷摸摸的趁着夜色黑暗,将那裤子洗了晒干,不敢将这么羞耻的事让姨母知道。

但是他忍不住悲从中来,因为他不是女子,章松桥是不会要这样的他的。直到章松桥告诉他男子之间也可以这样,然后碰他,那双大手带给了他无法想象的喜悦。

章松桥的喘息开始变得粗重。“因为你实在太可爱了,只是握住而已,你就不住的泣吟,哭泣的声音好听得令我更加想要爱怜你,还有你那不断流着蜜泪的地方弄湿了我的手心,身上发着薄汗的甜蜜香味让我想忘都忘不了。”

“别、别再说了,我没有……”他否认着,只是声音听起来是那么柔弱无力。

“你有,你在我手里得到了初次的快感,我从来都没忘过你羞涩的脸庞,因为弄脏了我的手,还哭得脸都花了。”

他在花园中,第一次被章松桥用手碰触,因为羞人与快感,让他哭泣出声。章松桥的手掌充满热力的包覆着他那初尝性爱的分身,揉得他又羞又怕,腰身一颤,竟弄脏了章松桥的手,那时他羞得真希望能钻进地底下去,自然也更哭得鼻涕眼泪一把。

但那些甜美的回忆,连想都是一种亵渎!

“紫君,我想要你,想得受不了,从那一天起,不,从你更小开始,我就已经在等着你长大,我要你赤裸裸的睡在我怀里,我想要让你那里颤抖的再流下蜜泪,我要吻你一千遍、一万遍,直到你醉倒在我怀里为止。”

章松桥吻着他雪白的颈项,腰间硬挺的地方嵌入他的双腿间,他浑身打颤,那硬热的部位就像要刺穿他的身体一样,热得几乎要让他浑身融化、全身虚软,就算在地狱中受尽严刑铐打,他也无法放弃这销魂蚀人的滋味。

只是他不行,也不能!

但只要偏转过头,章松桥就会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吻,他就能够再度尝到花园那次令他心醉神迷的夜晚。他几乎要醉了,醉在章松桥阳刚的男性气息与甜得让他浑身软化的爱语中。

为何不可?他是那么想受章松桥的爱怜,就如他当初所说的,若是女子才能服侍章松桥,那他情愿死一百次,也要化身为女子,尽得在章松桥怀中的百般疼宠。

“紫君,为何你姨母一死,你就变了?”

姨母!姨母这两个字打醒了他的理智。

姨母死前要他保重自己,然后呆滞的双眼露出了几丝悲哀,他这一生几乎没有见姨母笑过,姨母是个好看的女人,相信她若是好好打扮,再加上笑语常开,一定会美得令男人伫立停足。

但是她从来不笑,就像她的生命中已经失去了笑容与活力,活着,只是一具行尸走肉,因为她的人生再也没有阳光,只剩走在地狱中的黑暗——就像现在的自己一样。

“放开我,你说过的,只要我不出园子,不跟陌生人随便说话,你不会不顾我意愿侵犯我的。”

紫君颤声的说出来,那几句话也同样震醒了章松桥的理智,因此而停止了动作,他缓慢的移动双脚,让自己从章松桥的身上滑下来,然后像个乖巧的下人般跪在地上,他将头叩在地上,深呼一口气才能说出来,“求主子别侵犯我,我只想把我的身子给将军。”

章松桥嘴角硬冷得像绷紧的弦,空气中气氛凝重得就像黑暗突然覆盖此地,紫君颤巍巍的抬起头来,章松桥脸色已如鬼一般。

“我不信!紫君,这不是你的真心话,绝不是!”

“不论主子信或不信,我爱将军,主子对我的爱怜,紫君今世不能报恩,来世必当结草衔环报答您的大恩,只要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等声音已经不颤抖,便冷静的说出来,“一年前,我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自然以为主子是天,主子想要碰触我,就算我心中害怕,也不敢说出口。”

“你这是什么意思?那一夜是我强迫你吗?”

章松桥黑暗的声音已经盈满了对紫君颠倒黑白的怒火。那晚如此梦幻旖旎,两人互吐爱语、浅尝即止的情爱,在紫君现今的说法,竟像他是仗着府中主子的权势,诱骗着年少无知的紫君。

“紫君自知容颜娇美,当然会让主子起了怜爱之心,只是紫君那时什么都不懂,现在我已经懂得这些事了,求主子将您的怜爱放到他人身上,别再造成紫君的痛苦。”

“你的意思是要我去找别的女人?”

章松桥站了起来,伟岸的身材充满了压迫感,紫君却从容不迫的抬起头,面对此时怒气勃发的男人。

“紫君听说传言中京城名妓都爱主子的陪伴,为何主子不……”

“住口!”

他没有说下去的机会,因为章松桥已捉起他的领子,让他双脚离地。他的眼珠几乎爆出眼眶,“你为何能心平气和的讲出这种话来?我若要女人陪我,还少得了女人吗?可是这全天底下的女人我都看不上眼,我就只要你,紫君。”

他的表情够冷静吗?说话能不颤抖吗?没有一脸要哭出来的表情吧?紫君声音试图平稳的回答,“可是全天下的男人就只有王爷您,紫君是死也不愿陪侍的,这样主子您还不懂紫君有多厌恶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