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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白月光炮灰[穿书]雪山肥狐(78)

“太子殿下可是有所困扰?”

白须白发的住持觉察到了什么,慕容骏原本拿过住持给的两套僧袍就要离开,却被住持开口叫住。

慕容骏连头都未回,漠然地道:“大师莫非是想教训孤?”

“不敢。”住持轻轻一叹:“太子殿下面带煞气而来,怕是心中所想并非善念,想劝殿下三思而行。”

慕容骏道:“既是不敢,那就闭嘴,孤不是三岁孩童,轮不到你来说风凉话。”

住持劝不动他,念了声佛号,任他去了。

慕容骏携了两件僧袍,往齐钰待的厢房而去。

离得越近,步伐却越来越慢。

夜已深了,他足下的影被拉得很长,心头对那个人浓稠的渴望,也在愈发不可收拾地蔓延。

从他答应陪他出来开始,他的心便在不停地摇摆,一面是少年干净温暖的笑脸,朗朗地道出不可能的现实,一面是他将少年困住,随心所欲的梦境,现实与梦境不停地交战,他已陷入了极端,渐渐有些分不清哪个是梦境,哪个是现实了。

不喜欢又如何,是皇帝的男妃又如何?

他有的是办法留下他,只要他想。

阴险卑鄙残忍无情,即便都占全了又如何,只要能得到他,有什么不可以?

否则就只有放手的命。

慕容骏并不想认命。凤来寺有很多他的人,一开始他将少年往凤来寺带就是有目的的。

真的发生什么,就连仪安公主都不会知道。

最终他轻手轻脚来到了厢房前,推开了厢房的门,似乎有些害怕惊动里边的少年。

只是——屋里还燃着少年的双鱼花灯,本该等着他的少年却不见了。

慕容骏瞳孔微缩,突然听见有个细小的声音对他说,看吧,就连你最期待的他也背叛了你。

太子胸口掠起无法遏制的怒火,他立在门口呆呆立了一阵,转身奔去四处寻找,誓要搜到擅自逃离他的少年。

凤来寺他很熟,在他以为能够藏身的另几间厢房,甚至是寺后竹林,他都出奇有耐性地翻找过,可是全都一无所获。

最后他不报希望地来到了佛堂,听见了在他来说有如天籁的声音。

慕容骏心头有片刻的喜悦,亦闪过更多的悲凉。

他悄没声地潜入佛堂里,藏在一座佛像后面,只听得少年道:“如此便好了吗?”

少年在与方才的住持说话。

住持微笑:“应当可以了。”

齐钰从怀里掏出另一张银票,交给住持:“大师,这是我一年的……应当是叫做灯油钱吧,明年我一定会再来添的,一切都拜托大师了。”

住持望着眼前的少年,含笑点头。

“对了大师。”齐钰道:“千万别让他发现,可以吗?”

住持无有不允。

能人异士也要烧香拜佛?

慕容骏浑身散发着戾气,冷漠地看着这一切。

齐钰朝着住持挥了挥手,忍不住看向与外边街道相通的佛堂正门,他只是略微迟疑了一下,下一刻便用力甩了甩头,当那道正门不存在。

他还是该回到之前待着的厢房,因他是临时起意来找住持的,鱼灯令他想起来,书里说凤来寺一种祈福用的光明灯很灵验,有这种玄学,很该给太子点一盏,但他却忘了留张字条告诉太子。万一太子已先回去了,却没找到他人,误会了怎么办?

慕容骏怔怔地看他往厢房的方向跑去,终于意识到,少年并不打算离开,也……并不是背叛。

他难以抑制内心的狂喜,不顾住持诧异的眼神,从藏身的佛像后边走出去,赫然发现供桌上比他之前来时,多出了一座小小的光明灯。

不解地扫过灯上的名字,太子的眼角迅速涌起一股热意。

若可以,他真想马上抽自己一个耳光。

就在他龌龊不堪地想着要留下他时,他却悄悄给他点了一盏祈福的灯,希望他长命百岁,诸事顺遂。

“太子殿下……这可不是老衲主动说的。”

住持面带狡黠的微笑,欣慰地发现,太子的气场已不一样了。

“……闭嘴!”

太子努力平复情绪,为自己一时的鬼迷心窍而火大。

慕容骏再度回到厢房,这一次推门,少年正抱着鱼灯在等他。

再不会伤害你了……

耳边响起了这句诺言,已足够将所有的不安与黑暗击碎。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观看。

想解释一下太子情感的改变,相信大家都看出来了,太子正常的时候肥肠正常,暴躁起来有点神经质的病态,这个当然是有原因的……

他个性暴戾,想要什么,其实都能得到。

浓.稠的暴君的逻辑:不喜欢我?抢。

一般正常人的逻辑:不喜欢我?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