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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臣服(155)

“初步诊断梁小姐是子宫内膜异位症导致的继发性痛经,”宋医生说,“如今十个育龄妇女中差不多有一个会患这个病,只要及时接受治疗,不会影响正常生活。但梁小姐的情况并不太好……”

她委婉地说:“在某种程度上,会影响生育。”

魏鹤远并没有因为她说的后面这句话而有所反应,问:“病因呢?”

“该病的病因至今没有明确的定论,只是猜测,”宋医生双手并拢,“现在最广泛的学说,是经血逆流导致,也不排除免疫和遗传的因素。”

魏鹤远仔细询问了确切的治疗方式和平时的饮食禁忌。

宋医生就职多年,从来没有见过魏鹤远这幅模样,笑着一一回答,最后才提醒:“尽量避免月经期或者月经刚结束的时候同房。”

魏鹤远应了一声。

他并不是那种色令智昏的人,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

魏鹤远早就知道女孩子和男人不一样,尤其容易受到伤害。

自从和梁雪然在一起之后,除却第一次的意外,之后每次他都严谨地做好保护措施。

“关于梁小姐的病,不要告诉我奶奶,”魏鹤远说,“我不希望她因为这多想。”

老人家对孩子这方面都比较看重,魏鹤远暂时无法揣测出魏老太太的心思。

宋医生了然:“魏先生放心。”

魏鹤远谢过宋医生之后,看时间差不多了,回休息室,叫醒梁雪然,陪她去做检查。

最终确诊,的确是子宫内膜异位。

梁雪然倒是没什么反应,只要不是什么大病就好,只是月经前后忌食过热过冷的食物让她有些遗憾。

她一直很难忌口。

宋医生决定先采取药物治疗,开了一月量的安宫□□,口服。

拿好药后,梁雪然上了车,魏鹤远仍旧想抱她,但恢复过来的梁雪然坚决不肯再让他靠近,十分强硬:“魏先生,我们需要保持友好的距离。”

魏鹤远说:“我认为之前的距离就挺友好。”

梁雪然轻轻哼一声,也不看他,侧侧坐着;她困的厉害,还未到家,沉沉睡了过去。

她身上仍旧穿着魏鹤远的衣服,宽宽大大的;梁雪然闭着眼睛,睫毛微颤,唇上的红已经褪去一半,也没有补。

魏鹤远静静地看着她。

他说不清楚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梁雪然动的心,先前只是当她娇弱,并没有去扒开这层娇弱的皮看看下面藏着什么样的东西;而等她离开之后,才发现这小姑娘骨子里隐藏的韧性。

他将梁雪然肩膀上欲滑落的衣服又往上拉了拉。

尚在睡梦中的梁雪然哼唧一声,叫声妈妈。

一直到快下车的时候,梁雪然才迷迷糊糊醒过来;魏鹤远把药给她,摸摸她的头发。

梁母已经睡下了,梁雪然打着哈欠,拿着药回到卧室,才想起来自己身上还穿着魏鹤远的外套。

本来想干洗后给他,思考后还是选择放弃。

魏鹤远那个性格,被她穿过这么长时间的衣服,肯定不会再要了。

梁雪然把外套小心翼翼地挂到自己房间里的衣柜中。

-

加入云裳之后,梁雪然可谓是一举成名。

她设计的那件小礼裙供不应求,经过公司方考虑,现在已经关闭掉预订通道——

人们对买不到的东西总是念念不忘,如今预订关闭,丝毫没有影响到人们对这条礼服裙的喜爱,反而乐意出高价去购买。

而有幸买到现货的一些名媛穿着它出席各大晚会,果真如传闻一样,丝毫不挑身材,各种气质都能完美驾驭。

甄曼语没有买到裙子,眼巴巴地看到别人对这条裙子的设计剪裁诳吹特吹,吹的她也是心里痒痒;原本还想要给梁雪然打电话问问能不能再给她一件,又实在拉不下这个脸,还是悻悻然放弃。

而万受瞩目的新生代设计师梁雪然现在仍旧在苦逼的练车。

驾校那边给她分配了一个新来的女教练,姓孟名月,寸头长靴,英姿飒爽,只是瞧起来似乎有些不太开心。

尤其是坐在副驾驶看梁雪然开车的时候。

总是一脸惆怅,像是悬崖上断翅的老鹰在看天空中飞翔的麻雀,满眼都是“这曾经是朕打下的江山”。

一直到了第三天,在梁雪然歪歪扭扭准确无误地通过S弯、机器报出合格之后,孟月深深地吸一口气,让梁雪然下车,强制性和梁雪然交换位置——

孟月带着梁雪然直奔科目三的训练场,在无人的训练场地上,充分地给梁雪然展示了几个完美的漂移。

等到孟月停车的时候,梁雪然拉开车门,半蹲在旁边,呕的胃都疼了。

孟月倚着车,点了根烟,斜睨着看梁雪然:“我从小就玩车,未成年前就敢参加黑赛;今年我27岁,拿过十次国际赛车奖金牌,三次银牌,最近的一次是上周,斩获康巴斯方程式赛车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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