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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臣服(112)

魏鹤远问:“今天我难道连句谢谢都得不到吗?”

“谢谢。”

梁雪然不敢再看他,飞快说完。

眼看着赵七七昂首挺胸离开走廊,她挣脱魏鹤远的手,追出去。

一直藏匿在暗处的老板终于慢慢悠悠地出来,看魏鹤远,笑:“哟,被人抛弃了?你那个小姑娘还真够拔吊无情啊。”

魏鹤远给自己倒杯茶,手指修长,骨节泛着莹润的光,淡然:“我又不图她什么。”

“真不图?”老板撑着下巴,笑眯眯看他,打趣,“那小姑娘亲你的时候,某人可是脸红了啊。拿我店里可有可无的规则来骗人投怀送抱,你这招可真够高。”

魏鹤远没反驳。

他向来记忆力强大,梁雪然那个短促而慌忙的吻似乎仍停留在脸颊。

轻轻柔柔,拨乱心弦。

触感犹在。

“你家老太太还在张罗着为你介绍呢,”老板问,“你怎么想?”

“没怎么想,”魏鹤远神情倨傲,“如果我结婚的话,新娘只能是梁雪然。”

说到这里,他转脸,睨着老板,声音转冷:“你也约束好自己人,谁敢动梁雪然一根头发丝,就别想全须全尾地活着。”

老板明白。

魏鹤远说到做到。

他那个不成器的侄子陈固,当初就是被魏鹤远亲手送进监狱。

饶是四处打点的人求到老板这里,老板过去说情,魏鹤远亦不曾心软半分。

陈固被捕的前一天晚上,老板亲眼目睹魏鹤远对陈固的处置。

那是老板第一次看到魏鹤远的阴暗面。

那日天色昏暗,陈固前一秒还在酒吧中撩妹,后一秒就被人狠狠拽出去,硬扯着,跪在魏鹤远脚下。

魏鹤远居高临下看着他,拿出一只高脚酒杯,在桌上轻轻一磕,磕破出新鲜的断茬来。

在灯光下,断茬尖尖冒着幽冷的光。

魏鹤远微微俯身,捏住杯子的手是冷冽的白,他平静地问陈固:“你用哪只手碰的她?”

老板彼时并不解其意,圈内人都知道魏鹤远不近女色也不近男色,怎么也想不懂他为什么会对陈固咄咄相逼。

陈固的脸上没有丝毫笑容,被魏鹤远吓的瑟瑟发抖;说来也奇怪,那晚上魏鹤远没有丝毫怒容,声音也并不高,偏偏给人沉重的压迫感。

老板甚至怀疑陈固的跪下不是因为压迫,而是被魏鹤远的气势吓的腿软。

陈固颤巍巍动了动右手,也不敢举出来,就那样虚虚动了一下,满脸冷汗地求饶:“我知道错了鹤远哥,您别这样——”

魏鹤远说:“伸出来。”

陈固没敢伸,魏鹤远看了眼旁侧的人;两人会意,一人强制性把陈固按倒,另一个人按着陈固的手,用力压在地上。

陈固哭嚎:“求您了,我给她去磕头,去当狗——啊!”

魏鹤远拿着那断茬,面无表情,狠狠刺入皮肉,深深扎透陈固的右手。

陈固嚎的声音都变了形,疼到手指颤抖蜷缩;但这还没够;魏鹤远让人掰起他的头,微笑问他:“是你这张嘴四处散播流言侮辱她?”

陈固疼的出了一身虚汗,慌乱摇头,劈着嗓子说知道错了,而魏鹤远置若罔闻,摔断一瓶红酒,浓郁的红酒香随着酒液而迅速弥漫。

旁侧的人捏着陈固下巴,硬生生地迫他嘴巴张开,魏鹤远冷静缓慢地把酒瓶断茬塞到他口中。

陈固疼的连呼吸都快没了。

连呜声都不敢发出来。

老板本是想试图二次劝说魏鹤远改主意,但见到这情景,也只能保持沉默。

再后来,他从凌宜年口中知道来龙去脉,原来那次魏鹤远大动肝火,全因陈固试图染指他的金丝雀。

这个男人,原本固执的仿佛为原则而生,如今,老板认为魏鹤远的顽固上又增加一条,那就是梁雪然。

分毫不能碰。

魏鹤远喝完茶,站起来,走到秦弘光面前,淡声问他:“闹够了没?”

秦弘光挣扎着起来,给自己点上一支烟,狠狠抽一口,讥讽地笑:“你这样大费周章的来破坏我感情,很高兴?”

“赵七七既然是梁雪然的妹妹,那就也得我护着,”魏鹤远说,“做坏事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秦弘光愤怒,站起来,怒声责骂:“魏鹤远,要不是我,你早就淹死了!哪里还能现在好端端地和我说话?”

“若不是记着这件事,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好端端坐在这里和我说话?”魏鹤远反问,“别的不说,就说几个大的;07年,你打断宋书记儿子一根肋骨;10年搞大赵家千金的肚子;12年,你父亲的公司在你手中险些被收购重组。要不是我给你擦屁股,你以为自己还能毫发无损地继续当一个逍遥自在的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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