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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臣服(11)

梁雪然忽然满脸兴奋地抓住她的手,指着不远处的小树林,压低声音——

“你看,那边有两个男生在亲亲耶!”

脑补了一大堆替好友心疼的范以彤:“……你观察力真好耶。”

布料被破坏这件事情对梁雪然似乎没什么影响,重新回到工作室,裁剪时,她淡定自若地避开那块被弄污的地方,在其他地方画好线,拿着小剪刀咔嚓咔嚓仔细裁好。

范以彤忍不住问她:“雪然,你不生气吗?”

“当然生气啊,”梁雪然没有抬头,专注地注视着手上的布料,剪刀裁断布料,咔嚓咔嚓,她很喜欢这种声音,“但是生气也没什么用,那人的目的不是已经达成了吗?”

看着范以彤,梁雪然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宽心啦,马脚总会露出来。指不定那人在那里偷偷地观察呢,我越愤怒,她就越开心。”

范以彤可惜地看着那片弄脏的料子:“真是浪费了。”

这点小插曲并没有影响梁雪然的心情,而魏鹤远那边,也没有再叫她过去。

他本来就不重欲,不过欲起来……还挺伤肾的。

思考什么时候去看医生的梁雪然如此认为。

往后几天的课程排的都很满,为了奖学金和未来,梁雪然一直都在很拼命地学习;她需要一个光鲜锃亮的简历,才能更多地抵消背负的“抄袭”骂名。

她想要凭借自己的努力,洗刷自己的冤屈。

只有高位,才能掌握话语权。

梁雪然深刻认识到这点。

她想要站的更高。

周五课程就松下来,只有一节。周四晚上,梁雪然趴在床上,刚想给妈妈打电话,魏鹤远的微信提前一步发过来。

[明天过来。]

瞧瞧这蛮横的语气,梁雪然托着下巴,慢吞吞地给他回复。

[好的呐]

她深刻怀疑魏鹤远看过她的课表,不然怎么会这么凑巧地叫她明天过去?

回复完毕,梁雪然又认真地搜了一些问题。

譬如“女生吃什么治肾亏”“肾亏的具体症状是什么”等等等等。

搜索不到五分钟,梁雪然放弃百度。

再搜下去她都要怀疑自己肾腺癌晚期、阿尔茨海默病兼心血管微循环障碍了。

甚至可以预约火葬场、在陵园挑个好位置。

周五,早早上完课,梁雪然背着自己的设计稿抵达公馆。

离魏鹤远下班时间还有很长时间,梁雪然泡在自己的小工作室中一下午——魏鹤远的书房是个禁地,不许她进入;直接把一个带露台的客房改造后给她用,平时他极少涉足,这小工作室中就成了梁雪然自由的一方小天地。

梁雪然专心致志地缝纫着,就连魏鹤远进来她都没有发现。

直到男人走到她身侧,随手拿起草图,问:“这是什么?”

梁雪然愣不过两秒,飞快回答:“这是我为比赛准备的设计图,你看看,这里……”

谈到专业知识,有些刹不住车,巴拉巴拉介绍一大串,她瞧魏鹤远的表情,颇为自豪:“怎么样?是不是超好看的?魏先生,如果让你当评委来打分的话,你能给我几分呀?”

魏鹤远把那张纸放回原处,礼貌询问:“我能打负分么?”

作者有话要说:雪然:不可以,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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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五座冰山

梁雪然:“哎?”

这么伤人的吗!

太过震惊,她连微笑都无法维持,不可思议地看着魏鹤远。

他个子很高,梁雪然的头顶甚至还触不到他的肩膀,微微仰脸,委屈的情绪遮掩不住,自然而然地就流露出来。

梁雪然的白和魏鹤远不一样,她的白皮肤是像是□□桃,透着点健康的粉色,干净,明亮,充满活力。

凌宜年先前调侃说,魏鹤远和梁雪然这真是对冰雪美人,若是不小心弄出来人命,那小家伙是不是要白到透明了?

魏鹤远摸上她的脸颊,指腹薄茧剐蹭着她的皮肤,不过轻轻一碰,又松开。

目光落在她正在缝制的衣服上,他说:“设计尚可,布料不干净;裁剪前,有没有杀菌消毒?”

杀菌?

您知道这需要多少成本么?

梁雪然不可以思议地看着他。

“布料劣质,卫生不达标,”魏鹤远点评,“绣花走线不平,做工破坏你的整体设计。为什么不换更好的店铺?给你的零花钱不够?”

站着说话不腰疼,他又不知道梁雪然为这个绣花跑过多少家店铺——她那个设计有点点复杂,不太好沟通,磨破嘴皮子才有人愿意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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