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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主极品娘(36)

屋子里烧了好几个炭盆子,一进房里脸上就扑过来一股热气,放下厚重的帘子,挡住外头的风雪。

桓翕搓了搓冻得冰凉的手,采荷端过来一盆热水让她洗热,又递上一条帕子,桓翕擦干净了才在暖塌上坐下。

采莲来回话说:“太太,老太爷让把东边田地这半年的账本子送过来了。”

桓翕轻应了一声:“知道了,先放着,我晚些时候再看。”

桓翕是桓家唯一一个孩子,更早些的时候,桓老爷不是没想过把家里这些家业要交到女儿手里让她管。不过当时桓姐儿不懂事,并不愿意学这些,桓老爷就没勉强她。

之后女儿嫁人了,还生下孩子过继会桓家,桓老爷更不好让女儿操心这些事。

其实这些年,他年纪渐大,而三个孙子却还这般小,说桓老爷心里不着急不可能,只是没办法,我也盼望着自己那个活长寿一些,能等到孙儿长大。

谁知道就是到从今秋起,女儿不知是生了一场大病通透看开了,还是什么的缘故,开始越发懂事能干心思灵活。

桓老爷惊喜不已,前几月慢慢跟女儿说些家业田地上的事,桓翕是一点就透,愿意帮她管些事,桓老爷几乎没高兴得老泪纵横。

矮塌旁边放着一个熏笼,有小丫鬟沏了刚烧好的滚茶上桌,采莲又拿过来一个巴掌大的暖手铜炉过来,让主子握在手里。

等身体回暖了,她喟叹出一口气,才问:“大少爷可在家?”

采荷放下手里绣了一半的花绷子,回说:“在李先生那边呢,说是要问李先生一些功课。”

桓翕心想李先生学问是不错但人家灵通的是偏门学科,贺致从小学的就是正经学问考科举的东西。

不过她也没大惊小怪就是,对他来说这些已经不奇怪了,最奇怪的是。贺致从给他父亲办了丧礼,来了桓家之后就一直住在桓家,一直没离开。

桓翕那时才叫懵,还以为贺致怎么了呢?

不过人家要住在这里,没说要走,桓翕也不能开口问他你怎么还不走是不。

本来他俩就没啥母子情,要真说了这话怕不得当场翻脸。

之后又觉得管人心里怎么想,索性男主又吃不了什么亏,桓翕就懒得去费神分析了。

翌日,桓翕跟桓老爷一起出了趟门,一起的还有马师傅。

他们是去坤州府。

原是上次的事,桓翕跟桓老爷沟通了一下,她爹经过一番思考同意了,接着就找了马师傅商量。

马师傅的确认识一个人,做些暗处的生意,不那么正派明面,偏偏这样的生意其实最不愁没客人。

几人在一处茶庄见面,大冷天一边喝着滚烫的热茶一边说话。

桓老爷是惯常跟人谈生意的人,又有马师傅在中间应和,双方相谈甚欢,最后分开时,对方已经允诺卖给桓老爷五十柄刀。

桓老爷也利索,当时就付了一半的定金。

谈好了这桩生意,桓老爷又带着桓翕去了他一个友人家中。

等吃完饭的时候,桓翕就明白桓老爷为何要让自己一起来了。

原来是打着给自己说媒的主意。

这家有一个儿子,比桓翕大上三岁,一年多以前妻子病逝。

之前贺家给贺衍办丧礼,这家人也是去了的,那时这位老夫人就对桓翕留了意,见桓翕品貌气度一样不差,而桓家在泰安县是有名的人家两家人知根知底的,心里就很愿意,想着要能结为亲家岂不很好?

而且让那位老夫人尤其满意的一点是,桓翕会生儿子,只两胎就生了四个儿子,实在让人喜欢羡慕得紧。

想她之前的那个儿媳,最是会矫揉造作装模作样,偏他那个儿子是个眼瞎的,弄得最后非她不娶,老夫人对人是一样看不上眼,可是有什么办法,儿子铁了心要娶,她不愿意跟儿子闹僵,最后只能妥协。果不其然等那苏氏进门后,她就没过过一天的痛快日子。

老天开眼,去年终于叫那苏氏一场病去了,老夫人一点都不伤心,只恨对方白白耽误自己儿子这么多年,三十好几了,如今膝下竟然还只有一个和她娘一样病歪歪心眼多的女儿。

如此,老夫人便想着给儿子续弦,看上桓翕之后,她就叫丈夫先跟桓老爷通了通气。

桓老爷爱女,心疼女儿身边几年都没知冷知热的人陪着,老友一提这事,他就动了些心思,又跟周氏商量了下,最后还是决定看女儿自己是什么想法。

正好因为五十柄刀的事要来一趟坤州府,桓老爷顺便就叫上了桓翕。

崔家宴客人在暖厅里,热乎乎吃着饭,开着一扇南窗又不闷。

也没讲究什么避嫌的,总归不是什么年轻儿郎小姑娘了,再说两家关系不错,都十几年的交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