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一愣,抬头看了一眼墨宁却很快不著痕迹地将目光移向墨宁身後的立柜上。
寂静又一次笼罩了房间。
“阿嚏……”墨宁的声音切断了凝固了的空气。连续三个喷嚏後,他知道自己感冒了,瞪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元凶,优雅地捋了捋头发。
“你怎麽了?”钮嘉信皱眉,难不成这家夥儿生病了?
“感冒了。”数个喷嚏後的鼻音明显可闻。“还不是你,该死的。”墨宁吸吸鼻子,知道这人因为自己前刻说的陌生人和昨晚莫名其妙的契约赌气,卖乖道:“我替你洗干净了,自己著凉了。”
假装报怨著,却也未忽略钮嘉信嘴角若隐若现的笑意。
得意吧,你就得意吧。
“傻瓜,怎麽这麽大的人还不会照顾自己。”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於宠溺甜蜜。冷下刚有的笑容,不说话了。
墨宁熟练地拨通了某支电话,在数声哼哼後挂了电话。
两人之间再次陷入了尴尬的缄默之中。
我干嘛要呆在这儿?钮嘉信觉得自己这样躺在别人床上有点呆。越想愈觉得奇怪,想开口,却看见墨宁正认真地把玩手机。一言不发地背过身去。
墨宁深意地看了一眼钮嘉信宽大的背部,突然想要拥住那个人。
或许是时候让一个人固定地在身边了。呵呵,这种想法…竟然多次出现在脑海,他不可自制地笑了起来。
真是奇怪的念头。
不过如果真的要选择,唔,就这个人好了。
“妈的。”穿著白大褂的男子入门便爆了句粗口。“你墨宁算老几啊,竟然要我放下实验室的工作来帮你检查身体!你…”看见了因听到他声音而回头的钮嘉信,男子惊恐地瞪大眼睛。
墨宁正慵懒地坐在床边的沙发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著自己的头发。
“你…你…”纤长的手指指向墨宁随後又指向钮嘉信,“他他…”
钮嘉信觉得这男子奇怪得可以,怎麽大白天象见了鬼一样?
“你怎麽会允许其他男人上你的床!”男人一副刚刚找著舌头的模样。
钮嘉信也顺著男人的目光看向墨宁。
墨宁双手交叠在膝盖上。侧头,反问,“为什麽不允许?”上扬语调昭显他的心情很不错。
登天的感觉26~27(美攻强受 自卑受)
“你不是不喜欢陌生的同类睡在你床上麽?”不满墨宁无辜的态度。
男人笑眯眯地靠近钮嘉信,“小宝贝儿,你是宁宁的新欢麽?”
钮嘉信对这男人没好感,况且他坚信近朱者赤的道理。
墨宁身边的朋友也绝对不会是什麽好东西,说话和本人一样地令人讨厌。
“不是。”没好气地回应著。
“嗯?”仔细观察起了钮嘉信,身材比例不错,脸型还可以,皮肤饱满勉强能凑活。可怎麽看都没有他们家的那位可口。
“叶茗,你给我离他远点。”墨宁放下手机。
“吃醋啊。”面转向墨宁,正色道。
“嗯。”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承认了些什麽,墨宁依旧冷冷淡淡:“你给他做个全身检查吧。他脑部好像受过伤。”
在一系列的检查後,墨宁和医生又出去了一趟。
“该死的,检查结果连我这个当事人也不能透露麽?”在繁复的检查程序後,钮嘉信早已失去耐心,要不是整个过程里墨宁的目光威胁,他才不会像个傻瓜一样任凭那个医生乱摆弄。
“情况如何?”
“放心死不了,轻微脑震荡,宿醉加轻微胃溃疡。我说墨宁你是不是虐待他啊?”放下笔饶有兴趣地看著好友愈来愈黑的脸。
“怎麽处理?”难得好脾气地没有发作,墨宁盯著一张扑克脸耐心地问著好友。
“脑震荡的话,躺著休息不做剧烈运动就行了,另外饮食要规律。”医生边说边起身探向墨宁的额头:“你担心他还不如担心一下你自己,进门就看你脸色不对,干嘛?发烧烧成这个样子,肾虚麽?少做些剧烈运动吧”
“不要。”冷脸走出房。
“想让我帮你什麽?”得到授意的损友医生也随著墨宁出了房。
“说得严重些。”
“为什麽?”
“‘错版’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