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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路莫回-倾尽天下(132)

挨了耳光的右颊迅速肿胀起来,有些发黑,嘴角还带著血。

“一个耳光换一条命,值。”他目光炯炯,不把人逼疯就绝不罢休。

奇怪的是,公输月的表情渐渐平静下来。整个人仿佛蒙上了一层迷雾。

皇甫翰对这样的月感到陌生,一股没由来的凉意从心底升起来。

他有一点退缩,却倔强的不肯退却。

“哼,是麽?那我得连本带利地讨回来。”公输月像是变了一个人,连语调都是轻松上扬的。伸手扣住皇甫翰的肩,一抡便把脚步虚浮的皇帝推倒在地。

眼海倾动,他早料到会发生什麽,也有心要接受。因此即便是毫无还手之力地坐在地上也依旧气度自如。

十几年前的那个小娃娃早变得风度翩翩,武功盖世。可惜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被他惹得团团转。连生气时咬著下唇的动作也是一点没变。

皇甫翰得意地想。

他贪婪的注目在公输月的眼里是赤裸裸的挑衅。

公输月的手冷得像块冰,在大冬天伸进领子,像是在胸口捂了块铁,皇甫翰冻得打了个寒颤。

倾尽天下141 美强 帝王受

相比於公输月低於常人的体温,他发著低热的身体舒适得紧。

公输月惬意地抚摸著紧实滑暖的皮肤,制住怀里人所有的动作。

外袍被褪下只剩下淡黄的中衣,皇甫翰冷得直发抖,却愣是一声不吭。方才喝的酒成了他唯一的热源,他期盼能够借著腹中的这一点火辣撑下去。就像近十年来,他仅凭著那点单薄的回忆活到了现在。

就像故地重游,旧戏重演。

这一幕多麽熟悉,就近在眼前。他们在这院子里一起喝酒,月淡笑如醴,哄他多喝一口。他们站在城头看他的江山,天子布衣,一墙之隔。

可如今……

“怎麽?醉了?”

身後传来涨涨的钝痛,身体像不是他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在摇晃。

这个皇宫衣冠楚楚,而他一丝不挂地受著不该是他的屈辱。

他愿意,有谁能挡?

他不愿回头,有谁劝得住?

他得不到幸福,却不怨任何人。可谁要是阻挡月幸福,这就是下场。

他皇甫翰连自己都不放过,何况是其他人?

“啊……啊……”粗暴的动作几乎把他撕裂了,身体整个翻转过来,眼睛被迫接受过於刺眼的亮光,光晕包围著一片惨淡的白。

睚眦欲裂也找不到别的色彩。

突然的抽出,让干涩的甬道猛地收缩。

公输月发出低沈的笑声。

其中有多少讽刺,多少戏谑,却独独没有皇甫翰偷偷期盼著的怜悯。

他的骄傲竟然沦落到这种地步,疯狂地渴求著另一个人的同情。

“你……啊!”还是想说些什麽,却被一个硬物生生抵进来。

那东西冷得不像是活物──也确实不是活物,是那个曾集结了多少宠爱的黑瓷酒盅,里面还剩著半壶酒,正一点一点的流进皇甫翰的身体。

疼痛如割,却让他忘记了反抗。

原来公输月可以那麽残忍,轻易就毁了他们之间,最後的一点温存。

皇甫翰愣愣的,感受著半壶酒慢慢的淌,脑子里一片空白。

“那麽爱喝酒,那就喝个够。”

没有想象中微微的战栗,或是歇斯底里的反抗。公输月有些意外,低下头却意外撞见一眸微不可见的绝望。

心不受控制的轻轻一疼。他几乎要把眼前这个咬著牙一声不吭的皇帝狠狠揉进怀里。

有什麽从身体中退出来,又有什麽用力地顶进来。

公输月看著他,眼神如刀,心痛如割。

那两片薄而软的唇顺著颤动的喉结一路吻下去,轻柔而旖旎。

然而身下的动作却粗暴得可以。

剧烈的痛加之被烈酒唤起的灼烧感让皇甫翰无所适从,他像一条被抛上岸无法呼吸的鱼,抬著头拼命地呼吸著稀薄的空气,每一次贯穿都如同向伤口上洒盐,痛铺天盖地,他伸手想要抓住什麽,手指勾到了一抹比天更澄澈的蓝。软滑如凉丝,就要从指尖泻过,他不甘心地拼命抓住。

青丝散落,一眸澄色,一地狼狈。

那丝带从公输月绾起的发上滑下,顺著皇甫翰的动作结住了一小撮发尾,他一用力,便让那形状极美的峨眉微微一皱,几缕黑色夹杂在碧色的柔软中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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