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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路莫回-倾尽天下(10)

“月。”

“嗯。”这是皇甫翰第一次喊他的名字,水灵的小脸上写满了意外。

“你可愿常伴我左右。”

“哈?”听不懂师弟充满深意的问话,公输月微侧转身子正视对方:“你是我师弟,我们当然一直在一起。”

“一直?”皇甫翰的脸色稍变,他贵为大宓太子,怎麽可能一直隐於山林,又念及与小人相处之时不过短短一年,一时间,神色黯淡。

“不可以吗?”见眼前人不说话,公输月掂起脚尖试图与之对视:“如果不可以,那有没有什麽方法?”

身份使然,有何办法?想到这,不禁苦笑一声。

“我娘说,法子总比困难多,我们想想,总有办法一直在一起!”

皇甫翰对这童言不以为意,试图用幽旷山林的清丽景色转移自己的注意。

公输月则撑著下巴若有所思。

“成亲怎麽样?”

就在沈默几乎占据一切时,那充满得意之色的句子使皇甫翰不由从美景中抽身,望向那冥思苦想半天的人来。

“我爹曾说,厮守最好的方法便是相许。相许就是成婚吧。”一知半解地理解著,殊不知这厮守与常伴相差了太多。

皇甫翰长於宫阁知道这其中的差别,不过看公输月期待的样子也不好直言,只能诿笑道:“倒是个好主意。”

此话一出,本就灿烂的笑颜更是璀璨。

“月,我们永远在一起吧?”讶於这一时情怀澎湃而起的荒唐念头,却在看到小人的笑靥时脱口而出。

迅速颔首,吊住那本惜字如金,眼下却一反常态之人的手臂:“暖暖,抱抱。”从小便离了父母,而儒麟余色的性子又冷得很,从未享过被人呵护滋味的公输月眼眶一红,便向高了他一头的皇甫翰怀里钻。

饶皇甫翰是太子心肠,也不禁心一软,伸手拥著这受自觉尽委屈的小人儿,嘴角荡开一抹柔笑来。

倾尽天下 11~12(美攻强受 帝王受)

农历六月二十四。是江南人皆知的荷花的诞辰。这日,江南的男女老少齐聚塘边,赏荷祈福。荷花亭亭玉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自古便是人尽皆知的吉祥物。那些个文人骚客自不会放过这吟诗作对、以文会友的好日子。一大早便带著仆人丫环,设案於塘边,或出一副起以荷为引的绝对,或写几句以荷为意象的妙诗,那情景好不文雅。

整个江南若说要选出个文采最好的公子来,大概很难,但要问江南人农历六月何处荷花开得最盛,那麽回答者不论是谁,皆会不假思索地答:“当然是荷花塘。”

荷花塘,顾名思义便是开满荷花的塘子。它地处吴中,四面开阔平坦,每逢夏日,那平静如镜的湖面上便会钻出大片的荷花。碧叶连天,红花缀於其上。那丽致的景象,常人若非亲眼看到,是很难想象的。就连大宓著名山水诗人杜仲灵在面对这一池的胜境,欲赋诗赞颂时,也只呆呆吐出──“荷花”二字便词穷而塞。景象太美以致诗人无法开口咏叹,只喃喃道出“荷花”。当地人觉得诗人的这一举动很能说明池中花盛,便将这池子更名为“荷花塘”。

这日,荷花塘的荷花甚盛,然而行人的目光却始终不全聚於其上。塘边一行人行意恣肆,翩翩而行。那意气足比呆立於淤泥中的荷花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人们一面小声议论著今年的花似乎比不上赏花之人,一面吟著诗词。走到花开最豔的南面去了。

惜,被拿来与极负盛名的花儿作比的人,似乎对满塘的花没多大兴趣──“这是什麽?”锁眉望著公输月手中的东西。

“荷叶饭。”张嘴急不可耐地咬了一口,嚼著甜丝丝的米粒,含糊地回答。

“是什麽?”

“就是荷叶包著的饭。”将刚从笼上拿下的饭包塞进皇甫翰手中,不归扬眉:“江南道地的小吃,京城不常见。”

“我帮你剥!”一双粉嘟嘟的小手伸过来。刚把自己那份消灭掉的公输月自告奋勇。

看著他三下五除二地剥了荷叶,将裹著豆沙馅的饭团送到面前,竟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嘴。

甜。

从不喜欢甜食的味蕾一下子绽开,甜蜜从舌尖窜上来。怔怔地细嚼。

江南的柔腻似乎都聚集在这小小的一口上,齿间有荷叶的幽香,豆沙的甘浓还有……“再吃一口!”举著的小手酸起来,公输月见皇甫翰愣愣地出神忙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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