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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逼我考科举(377)

话都被他说到了这个份儿上,陶知县自然没得再反驳了。陶知县在心底骂了一句晦气,应下这桩差事之后便忙不迭地走人了。早知如此,他今日就不该到这儿来商讨这件事,直接按着那些人的头让他们将堤坝修好不就得了,也省得他破财。下回再遇上事,他肯定不会来找这两人商议了。

晦气,当真是晦气!

京城这边,自打知道了顾邵每回送信的的时间之后,李侍郎便动了截信的念头,可他到底小心,犹豫了几天之后,还是没有做下决定。

他这人不会轻易出手,一则怕办不成事,二则也是担心事后会牵连到自己身上,所以顾邵在京城的时候,李侍郎虽然恨惨了他,可却一次都没有动过手。后来等顾邵离了京城,李侍郎满心想着机会到了,谁知道后来顾邵身边又多了一位晋安先生。

李侍郎忍了又忍,这才忍住了要对顾邵动手的心思。晋安先生在旁边,李侍郎不能保证自己就能一击必中。可如今,得知了顾邵每月送信的日子之后,李侍郎的心思又活络开了。

如今皇上这般看重顾邵,不就是看在他嘴巴生得好,能说会道又善拍马屁么?若是他截了顾邵的信,这联系断了,皇上自然不会再惦记着顾邵,过了个一年两年的,谁还会记得他顾邵是谁?

到时候,他再出手整治顾邵,便会方便许多。

李侍郎本来都已经想得好好的,但是又担心皇上骤然收不到顾邵的信会多疑,所以才耽搁了下来。可眼瞧着送信的日子又到了,若再不做决定只怕又会让顾邵在圣上面前殷勤一次,李侍郎心中就十分地不得意。

有些事情就不能惦记,一惦记就容易坏事儿,再理智的人都会多几分糊涂,作出那些个叫人匪夷所思的荒唐事来。更兼李侍郎对顾邵本来就生有恨意,所以他对这是便更上心了。李侍郎这日日纠结,脑子就跟魔怔了一般,连每晚睡觉想的都是那封信的事儿,弄得人都恍惚了几分。最后,不堪其扰的李侍郎终于下定了心思。

截!

一定要截!不截的话,难不成让他眼睁睁看着顾邵身在淮安府,还能继续在京城里头搅风搅雨不成?但凡有个顾邵使绊子的机会,他都不会放过的。至于皇上那边,皇上日理万机的,想来也不会太在意一封信吧。又没有定好日子,也没好每个月一定会送,少了一个月,皇上又怎么会知道?李侍郎下定决心之后,便派了手底下一个叫李庆的心腹去办了。

翌日,李庆办完了事情便回去禀告了。彼时,李侍郎正在廊下喂鹦鹉,看到属下来报,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我,问道:“信呢?”

李庆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李侍郎赶紧接过,撕掉信封,一目十行地看了过去。一张张的,竟然全都是废话,废话里头还有些马屁之言,酸的人牙齿都要掉了。李侍郎看过之后,心里鄙夷至极。就这么个东西,竟然还敢往圣上跟前呈,也不怕污了圣上的眼睛。

看过之后,李侍郎又问了一句:“信是在渡口截下的?”

“正是。果真如大人所料,那信今日早上便到了渡口,属下在西津河那边作了些手脚,当场截获此信。。”

“不是我料得准,是他每月都准时,别的事情做不好,这拍马屁的功夫倒是一流,别人想赶都赶不上。”李侍郎听到事情办好了之后,心情也好不错,拿起桌上放的长嘴小水壶给笼子里的鹦鹉添水,隔了一会儿,他又问道:“对了,那个送信的差役呢?”

李庆犹豫了一下,最后道:“截信的时候那人看到了属下,以防万一,属下将他打晕扔到了河里。”

李侍郎回头:“死了?”

“死了。”

怎么就死了呢,白白沾了一条人命,到时候处理起来也麻烦了许多。李侍郎蹙了一下眉头,不过也没责怪什么,只道:“将尾巴扫干净,弄成失足落水的样子,切莫被人发现了。”

李庆依令下去。

人走之后,李侍郎忽然间有些后悔,他这小心谨慎的毛病又开始犯了,总觉这事做得不大对头。之后也是一直提着心,生怕外头会有什么不好的动静传来。虽然李侍郎也想着大概不会有人特意去调查什么,但是以防万一,他还是做了十足的准备。可直到两日过后,身边却依旧没有什么动静,李侍郎观看了几日,这才彻底地放了心。

这事本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那荒郊野岭发生的事儿,应当也没人会猜到他的头上。退一万步来讲,即便有人愿意找,也未必能找到他的头上,李侍郎对自己心腹做事儿的手段,还是极有信心的。

信被截了,旁人自然看不到了。银台的陈大人虽然时不时会腹诽顾邵几句,可是眼看着到了日子却还没有接到信,不免道了几句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