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建军则心想,到时候就怕你想我,再难也要去看我。
林家自是一番喜悦不提,林大魁一直纠结着想问,直到高建军走了也没敢问出来,倒是高建军前脚走,后面就凑到妹妹面前腆着脸问:“建军说没说那事咋办?”
林小曼淡淡的道:“不知道,”顿了顿又说:“不是说这事就当没有不让提了吗?”
林大魁有些讪讪,“我这不是担心你吗?”
林小曼并不领情,你要真担心,就不会被人家几句好话几下勾引忘了你姓啥。她出去投了抹布,一边擦炕一边语带讽刺的说:“你以后记着嘴上有个把门的就行。”
林大魁被他说得有些恼火,可一想到自己犯的错误就又没脸,讪讪的回了西屋。林母进屋说女儿:“你哥也知道错了,你也别不依不饶的,妈就你们兄妹俩,要是你俩关系不好,妈这心里不好受。”
林小曼手底下不停,跪在炕上都擦了一遍,这才下了地说道:“不给他个教训,下回说不准被什么玉玲又给饶进去。”
林母小声嘀咕着,“不能啊,你哥是没你聪明可也不是没脑子的人。”不过,到底没再多说什么。
林家东西两个屋,是现在村子里的房子的标配。东屋住着林父林母和林小曼,西屋住着林大魁自己。
像高家,儿子结婚后给弄了房子搬出去,而林家没有那个条件,西屋就是给他结婚用的新房。
林小曼躺在炕上,心里想着以后的日子。林大魁虽然可恶,但还有林父林母,这做驴打滚的生意就教给母亲,这是个细水长流的营生,做好了,发家致富不是难事。
过个一两年,再教她一两种点心的做法,有了这手艺,再引导着他们脑子活络,那她也不用替林家再操心。也算不白占了林小曼的身体。
至于高家,还得再看看,高家日子过得不错,在村子里属一属二的,听父母说他们家当初分得地多,再加上有高建军的津贴补贴着,早好几年就在村子里给两个儿子起了房子。
等到高建军,就只能和父母住在一起。等到他走了,高秀梅弄不好也得和她住一个屋,唉,什么时候她才能有自己的房间。
翻来覆去,又觉得自己想得太多没有用,眼下过好每一天才是重要的。
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迷迷糊糊睡过去,迷迷糊糊中被人叫醒了,“小曼,快起来,出事了。”
林小曼心里一个咯噔,扑棱坐起来抓住来人的袖子,焦急的问:“出事?出什么事了?是爸妈出事了吗?”
“不是,你想哪儿去了?”林大魁好笑,紧接着眉头又皱了起来,“是玉玲,玉玲出事了。”
听到他又提房玉玲,林小曼心里这个腻歪,要不是他是她亲哥,真想把他蒙着麻袋揍一顿,没出息的东西!
“我又不是房玉玲的爹妈,她出事你找我干什么?”她没好气的怼了一句,打了个呵欠,就要躺下再睡一会。“别叫我,昨天晚上没睡好,我要多睡一会。”
林大魁急了,把她又拽了起来,“唉呀你别睡了,玉,房玉玲和刘明才出事了。”
谁?
林小曼有些懵,眨了眨眼问:“你说谁和谁?”
“房玉玲和刘明才。”林大魁脸上满是痛惜和痛恨的神色,“他们俩个搞到一起了,让刘明才的几个姐给抓着了。”
林小曼立刻清醒了,她立刻想到高建军说的那句“惩戒不会太重”的话,她还以为,让刘明才的姐姐、姐夫警告了他就没了下文呢,没想到这连一晚上都没过就出了这事。
房玉玲一直跟这个那个暧昧着关系,就是待价而沽,她看中谁也不可能看中刘明才。何况,她不是已经要订婚了吗?怎么可能还跟刘明才搞到一起?
要说这中间没有高建军的算计,她是不相信的。
她坐在炕上,呆愣了半天,才转头看向一脸愤恨不满的林大魁,最后那点睡意立刻不翼而飞。“你不会是还想着房玉玲吧?她这样的人,你还……”她说着摇了摇头,“算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这世上又不是只有她一个女人,你出息点行不行?”
也不知道这个傻大魁琢磨没琢磨出不对劲来。
显然,林大魁一时没想到,他曾经亲眼看到房玉玲和张明才打情骂俏,发生这种事也就没有多想。他喃喃道:“玉玲她,咋是这样的人呢?跟谁不好,非得跟刘明才那个二流子?一点正事不干的玩意,这以后她日子可怎么过啊?”
还挺能为旁人操闲心,林小曼心想,他那句“跟谁不好”的潜台词就是,为什么跟刘明才也不肯跟他。
可怜的男人。
林小曼没再搭理她,爬起来套上薄棉裤、薄棉袄,去洗漱之后先坐下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