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是我视线不及的远方(3)

“可不许偷偷到阳台抽烟哦”冷书宛走过去，把手从顾远身后伸过去，捏了捏他的脸。

顾远在来这个家之前确实有吸烟的习惯，不上瘾，偶尔烦闷抽抽，自从他成了这个家真正的一份子后就再不碰烟了。

“嗯”顾远答应了。

“今天高兴，我要亲自下厨，给你们做顿大餐”冷书宛将袖子撸了上去，向厨房走去。

两个大男孩脸色巨变，慌慌张张地滑过去，一个拉住冷书宛一个挡在她面前。

“阿姨，我做吧”顾远说

“不行，你都坐了一天的车了，赶紧去休息吧”冷书宛拒绝了顾远。

“妈，你做菜那么好吃，当然要留在特殊的日子里做庆祝啊，今晚就让我爸做吧”江南一急，指着刚进门的江泊如说。

“行，让你爸做”冷书宛眉间拧着，还是很想下厨，为了江南的话她忍了忍，答应了。

“为什么我做？”江泊如呆在门口，不明情况。

“爸”江南冲到江泊如身边，抓住他的手腕，幅度很小地摇头示意他。

“我做我做，你快去帮孩子收拾收拾房间”江泊如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连忙说。

冷书宛走进了卧室，门被严严关上。父子三人才将悬在喉咙口的心放下，松了口气。顾远看向江南，两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江泊如也跟着笑起来，他们不敢笑太大声，怕被冷书宛听见，只能捂着嘴偷偷笑。

顾远喜欢呆在阳台，冷风带着寒意让他清醒，他将手肘支在阳台外围的栏杆上，手抬起放到嘴唇上。

没有烟，顾远放下手，习惯成自然，改起来不容易。

“刚洗完澡就吹风，会感冒的”身后传来江南的声音。

“又出现了，江妈附身”顾远说。

“哈哈”江南不介意顾远给他取的外号反而被这个外号逗笑，他走到顾远身边，学着顾远的姿势将手肘支在栏杆上“在想什么？”

“也许这里真的没有”顾远说“没有异能者，没有读者”

“目前为止没有感觉到”江南说。

“笨蛋，这么一个小城里能有多少异能者和读者，要是那么容易见到才稀奇，异能者和读者产生的概率极低，不是所有人都能被选中的”顾远转过头，看向江南。一双犀利的眼睛微微眯着，看起来很凶。

“怎么了？”江南被顾远审视的眼神看得发毛。

“只有眼睛变蓝才能做到吗？”顾远问“和神通话”

“嗯”江南抬起手，捂住自己的一只眼睛，应了声。

“睡觉吧”

顾远回到自己的卧室，将疲惫感全都卷上了床，大字一摆，趴在床上，沉沉地睡了。

早上醒来，第一感觉就是全身的酸痛感，坐了一天火车的下场。顾远和江南两人简单地吃了个早饭，去了他们的新学校。

小区离学校很近，出了小区门只需向北走一段，再向东拐，就到了。两个孩子没劳烦大人送，拿着必要的文件携伴去了。

正好是上课时间，保安拦住了他们，解释了一番才放他们进去。

学校大门还算看得过去，可这学校着实有点破，一眼看去还以为是几栋危楼。左边实验楼，实验楼后面有公共厕所，右边宿舍楼，紧连着食堂，再往前走，有一台阶，六七层，之后是水泥跑道，石子操场。操场右边是篮球场，还算是正常。过了操场就是教学楼，破楼一栋。

顾远和江南从小生活在大城市，从未见过这样破败的学校，不禁吃了一惊。

“我们没来错地方吧”江南问。

“应该吧，进去看看吧”顾远越说越不确定。

两人走进教学楼，入眼便是楼梯，四处张望了一圈，楼内没有外面看上去那么破。

“阿姨让我们到三楼教务处找孟主任办入学手续”顾远走在前面，上了楼梯，江南好奇地多看了几眼才跟上去。

教学楼的结构很简单，前排一排教室和教师办公室，后排是教师卫生间，水房和杂物间。上了三楼，楼梯正对着教务处。

门半开着，顾远礼貌地敲了敲门。

“进来”

两人走进去，肩并肩站在办公桌前，对面办公椅上坐着一个中年妇女，穿着一身西服，戴着黑色方框眼镜，一看就知道是个呆板的老师。

“老师好，我们是转学过来的顾远和江南”顾远说。

“把你们的学籍给我”孟主任没看两人一眼，一直忙着手上的工作。

两人将自己的学籍递了过去，孟主任接过之后，看了一眼，在电脑上登录了一下，又找了一张课表，仔细看了一眼。

“你们跟我走，我带你们去班级”她站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两人跟前。

孟主任带着两人朝三楼最西边的教室走去，教室门的右侧上方插着一个牌子，写着高一（1）班。孟主任推开门，向里面望了望，对着讲台上的教师说了句什么，又退了出来，等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