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雨笑着去厨房给许文修父母倒茶,一派贤良淑德。但事实上,他想给许爸和许妈一些问他事情的时间罢了。这事不可能当着人面问,可不问内心肯定会在意。最好的方式自然是他先离开。
看到温玉雨走进厨房,许妈这果然就小声地道:“小许啊,你也别骗老妈。他说的都是真的吗?”要说这模样也太像了。看着怪渗人的。
“自然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去那边找几个老街坊问问。他都在这市生活多少年了,还是本地户口。”许文修知道温玉雨在这个世界有一个经营多年的身份,也不怕暴露什么,“之前那个真的是娃娃。就是技术比较高。现在不都出现3D打印。我图好玩,就打了一个。”
确实无论解释什么,当时的他抱着一个仿真娃娃到处走都是遭人非议的。只是许文修父母疼孩子,才会这么包容。
得到自家儿子的确认,又可以去切切实实查到,许妈这才安心不少。只是她刚放下的心,没一会儿又提了起来,“才大四,会不会太年轻了点。”言外之意,就是说许文修老了。
芳龄28的许文修有些不开心。可仔细一想,温玉雨大概也就21、22的年纪,和他少说也差了6岁,足足两个代沟。他奔三的年纪,而温玉雨正是青春年华。他被催着成家立业,温玉雨还不到法定婚龄。真是越想越糟心。
但硬气的许文修还是坚持要啃这棵嫩草,“没事。我和他连孩子都有了。”
莫名其妙被拉出来当挡箭牌的黑色乱码:“……”就算他是他们的孩子,但和这两家伙在不在一起没有任何关系好吗。
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就想着有了孩子就能骗婚。
“也是。孩子都有了。”许妈赞同道。许爸也点了点头。
黑色乱码:“……”看来许家人也是大猪蹄子。
不对,他也是姓许的。
黑色乱码陷入了自己是不是大猪蹄子的纠结之中。
听完他们谈话的温玉雨端着泡好的茶出来。许爸喝了一口后礼貌性地夸奖了几句,让温玉雨有种已经嫁入许家的错觉。
好在事情很快就进入了正轨。有了家谱,黑色乱码的名字很快就定下来了。
由于许文修的下一辈中间字是‘和’,许妈妈想到孙子已经跟自己儿子姓了,便干脆地将最后一个字定为‘雨’字。许和雨,象征着许文修和温玉雨结合生下的孩子。
至于为何不叫许和玉,主要原因还是在于黑色乱码的选择。
玉让人想到白色,而黑色乱码的小名叫做小黑,因此选择个‘雨’字。下雨的时候天会黑,有着莫名的逻辑在里面。
起好名字,作为唯一一个不断腿,又正值壮年,还是孩子父亲之一的温玉雨当仁不让去帮孩子登记户口本,还要去幼儿园给黑色乱码办理入学手续。办理完了手续,还得给入学买各种文具,新衣服等。
虽然很累,可许文修都坐轮椅了,他总不能让许爸许妈两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做这些事情。奇怪的是,许爸和许妈对于许文修的伤没有任何反应。
许爸和许妈正是喜欢孩子的时候,一直在家陪着黑色乱码玩。
说不上是接受了实验室婴儿的说法,还是高度相似的脸而爱屋及乌,许爸和许妈很快就不再害怕黑色乱码,进入了宠孙模式,整日整夜地陪着黑色乱码玩耍。
黑色乱码不能再用实体化的进程帮自己,导致自己又只能像个普通孩子玩耍。虽然很麻烦,但想到迟点就要上幼儿园,他便当作提前适应。
晚上,温玉雨帮许文修叠衣服的时候,看着那依旧抱着纱布的双手,没忍住好奇问了出来。
“你真的是亲生的吗?你都伤成这样了。你爸妈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温玉雨叠衣服又快又漂亮,三两下就把衣服叠成了小方块,平整如新,连褶皱都不带。
许文修就也坐在床上。他的手虽然伤成了那样,但把袜子、内裤等私人物品挑出来,分类放进收纳盒里,还是能做到的。
听到温玉雨的话,他并不意外,“没反应,就是因为看不到啊。”
他怎么敢让父母看到身上这些伤。不像黑色乱码的存在,是怎么出生的都好歹是个喜事。而他这身伤,哪怕借口再合理,也少不得一顿骂。
“也是。”这么一听,温玉雨便觉得理所当然了。
随即,他又好奇道:“你的能力这么逆天?还能障眼法?”
“监控还是能拍到正常这些伤。不算逆天。”也是因为这样,许文修才呆在屋里,不出去跑黑色乱码的入学手续。
“但小黑可以修改监控啊。”温玉雨一拍大床,兴奋地道,“你们两个加在一起,可不就天下无敌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