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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娇妻(穿书)(29)

作者: 弗夏 阅读记录

魏郇一手攥拳抵唇“咳咳”两声。

刘莘闻言抬首,方见不知何时已站在自己跟前的魏郇,惊得猛一下便直起身子,端正跽坐好,把手里的一截不知是啥的黑乎乎的玩意儿往案前青釉小碟里一放,碟里还有三两截同样的物事,刘莘抽出巾帕拭了拭手指,方才甜甜笑开开口道:“今日夫君回来甚早。”

这一月半来,魏郇夜夜宿与刘莘,但都是掐着刘莘落闩之前进门的,从未像这日般回来甚早,惊得刘莘措手不及,脸颊略略烧着,为自己方才过于放肆的姿态而略感羞耻。

幸得魏郇似不大在意,也不理会她,拿了个甚物件,便又旋身出门。

夜间,两人如往常般隔着一臂之距,同榻同眠,在刘莘懵懵欲睡时,听得魏郇问道:“你傍晚所食何物?”

刘莘从周公那微微回神,含糊答:“鸭颈。”

魏郇闻言一阵沉默……

刘莘见魏郇忽然问及,以为魏郇感兴趣,接着道:“平妪疱制的鸭颈可香了,你若喜欢,我明日再让平妪做予你。”

“不必,我不喜。”魏郇一脸嫌弃,幸得暗夜里刘莘看不清。“只有犬才爱啃骨头。”魏郇顿了顿接着说道。

刘莘呶呶嘴,困得七荤八素的,才没有那和他斗嘴的精力。不理会他,翻个身,抱着怀里的抱枕很快便睡了过去。

魏郇在旁听着刘莘呼吸渐匀,翻身靠近她,轻轻将她拢在怀里,闻着她身上清幽的玉兰花香,也渐渐沉睡。

这一月半来,魏郇夜夜抱着熟眠的刘莘安寝,两人如此亲密,亦也如此简单。怀抱着刘莘入睡的魏郇,再也没魇到过先前宿宿折磨他的血腥魇境,那股幽蕴的玉兰花香似能安抚魏郇的梦魇,有刘莘在怀,魏郇睡的极是踏实。

***

九月初一,秋空如洗,青山如黛。

这一日是魏老夫人诞辰,只因未到整寿“做九”。

魏郇在征询了魏老夫人意见后,决定在府里小开筵席,筵请雍州各大家族及魏郇麾下幕僚。

是日,魏府大门外有专人司锣,寿堂旁有乐队伴奏。

刘莘一大早便起身由菊娘、竹娘打扮着,这等日子,可马虎不得。

菊娘给刘莘穿了袭胭脂色的交领右衽深衣,腰间缠封一条金绣翟鸟纹绛紫腰封,与魏郇身上所着的绛紫广袖长袍是一色,一副伉俪情深之姿。

魏郇对此甚是满意,二人携手共往嵩正堂为魏老夫人贺寿。

今日的魏老夫人着袿衣,素纱中单,黼纹领,以朱色豰鑲袖口及衣襟边,蔽膝绣鸾鸟,玉带,佩绶,赤色袜舄。手执龙头拐杖,一副雍容华贵之派,喜笑颜颜端坐于高堂之上。

魏郇携刘莘向着位老夫人稽首行完大礼后,刘莘双手高捧自己静心篆抄的《金刚经·心经》,并以自己亲手绣制着万寿字的帙套装典好,献于魏老夫人。

今日外客颇多,魏老夫人又最是好面子,并未多做为难便收了刘莘的礼,和蔼的命刘莘与魏郇站伺一侧。

凡有祝寿者到达门口,司锣敲锣两下后高呼:“客人到”!

乐队闻声奏乐。客人挨个上前祝寿。

整个辖内就属魏郇为尊,只需微笑端坐颔首还礼。魏郇回礼后,宾客便入客堂聚谈。

魏郇与刘莘并肩站在魏老夫人身侧,檀郎谢女,好不羡人,前来祝寿的宾客人人均言好一对璧人伉俪。

这番奉承魏郇听得很是受用,唇角一直上翘,神采飞逸。

魏老夫人略有些心梗,却也碍于面子讪笑着应付。

……

听完寿戏,一番寿筵下来,魏郇与麾下将领酬酢意欣隆,觥筹交错间,连连饮下许多,好一番酒酣欢畅后,众人方才散去。

魏老夫人虽先前有些不快,但筵席上的一派热闹祥和景象,亦也是挑起了她的兴致,魏郇常年忙于征战,魏府已有许久未这般热闹。

是以,魏老夫人满面红光,喜气洋洋。

见魏郇送客回来,立马拉住他,道:“奉渊忙碌一日,竟还未能陪祖母喝一盅寿酒。”

语落,亲自从一尊翡翠小壶里斟了一杯清酒递给魏郇,自己又端起一盏清茶道:“祖母不胜酒力,便以茶代酒与我孙儿喝上一巡。”

魏郇见祖母如此好兴致,亦饶有兴致的接过酒盏,一饮而尽,而后道:“孙儿愿祖母灵龟春鹤,德为世重,寿以人尊。”

一席好话说的魏老夫人连连含笑颔首,又给魏郇连斟了好几盏酒,魏郇均爽快饮下,嵩正堂一时洋溢着满满祖慈孙孝的氛围。

魏老夫人冷不丁转头对坐在魏郇下侧的刘莘道:“刘氏,奉渊要在这里多陪陪老身,你先下去吧。”

刘莘闻言,也不多事儿,起身服了服,说了贺寿词,便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