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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娇妻(穿书)(27)

作者: 弗夏 阅读记录

刘莘冷不丁愣了愣,想起新婚那夜他差点掐死自己,紧忙柔声唤道:“夫君……”

如此近的距离,刘莘清蕴幽酚的玉兰花香萦绕在魏郇鼻尖,魏郇只觉热血直冲下盘奔腾而去,倏地睁开了眼,眼前一片春光明媚。

刘莘单薄的寝衣透湿,隐隐透出内里穿的雪青色抹胸,曲·线毕露,袅娜娉婷,双颊酡红诱人,魏郇只觉全身的血液似都在噼里啪啦炸开,燥热无比。

两人就这么眼观眼,鼻观鼻相互瞪了半晌,刘莘清晰的看到魏郇双眸漆黑如墨,透着莹莹光泽,一点儿不见醉态,便知自己被魏郇耍了,这厮竟是装醉折腾了自己大半宿。

刘莘气拧,蹙眉瞪了魏郇一眼,一脚用力踏在魏郇的腿上,愤愤起身,未料脚一滑,似撞到了甚火热物件,魏郇闷哼一声,刘莘也未及理会,翻身便出了浴盆,也顾不上湿哒哒滴水的寝衣,便这么走了出去,流了一条蜿蜒水印。

刘莘在竹娘的侍候下换了身干净寝衣后,跽腿坐在案席上等着魏郇,哪知这一等便等了小半个时辰。

刘莘手肘杵在凭几上,撑着额角,瞌睡连连,差点没睡过去的时候,魏郇才磨磨蹭蹭穿着寝衣出了浴房。

刘莘执手捂住唇,悄悄打了个哈欠,施施然起身,拿起一方棉帛走过去道:“夫君,我给你拭发。”

魏郇望了眼刘莘困的泪眼朦胧的样子,道:“不必了,你先去睡。”

刘莘犹豫了会,觉得不大好,哪有夫君未眠,妇人就拥衾而眠的。

魏郇觉得每每刘莘睡眼迷蒙的时候总是这般憨憨傻傻,分外可爱,有意逗她逗,“你这般赶着要侍候我,莫不是想与我做些什么?”

刘莘一惊,觉得今夜这人怕是吃错药了,怕他在说出,甚至做出更过分的话语或动作前,刘莘紧忙服了服身,“那我先歇下了,夫君也早些安寝。”

语毕,迈着莲步徐徐扑向床榻。

待魏郇拭干乌发,走至床前的时候,刘莘已抱着抱枕,侧身向外睡着了。睡相不老实的她,被衾被她踢成一团,积皱在床脚。

魏郇轻叹一口气,拉过被衾替她盖好,自己亦躺上床另盖一张被衾,侧身面向刘莘,注视着刘莘恬静的睡颜,闻着淡淡的玉兰花香,陷入了深深的矛盾。

方才在浴房里他对刘莘产生了无法抑制的冲动渴望,他运气静心,念了百八十遍的清心咒都不管用,直至思及今日乃中元祭,想起自己惨死的双亲长兄,才将汹涌澎渤的欲·念给压了下去。

魏郇无尽自责,自己怎能对仇家之女动欲至此。待自己百年后,又该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直至浴盆里水雾凉透,魏郇方才讷讷起身,却未料刘莘一直在外候着自己。望着刘莘困倦的睡眼迷离的小脸,魏郇只觉方才艰难筑好的心墙瞬间坍塌,须臾间便柔软的一塌糊涂,宠溺的拒绝了她要伺候自己的举动,让她去睡。

思及此,魏郇往里挪了挪,隔着抱枕将刘莘攏入怀里,心想,就维持这样的关系也好,他守着他的信念不改,亦留着她在他身边不变,就让他自私一回。这么想着,魏郇似放下了甚么,沉沉睡了过去。

中元祭后接连几日魏郇白日出城巡防练兵,夜里宿宿回清本堂与刘莘共眠。

刘莘对魏郇这突然的改变很是纳闷不解,起初几日还有些防备,后来见魏郇从来都是安份守礼,就只是单纯与自己同床而眠而已,便也放下了戒备,坦然与之相处,一时间竟营造出了一种夫睦妇和的假象。

西院一派和谐,东院阴霾密布。

魏老夫人阴沉着一张脸,听完了周灵的禀告,方才知道自己的孙儿被刘氏那个狐狸精给勾得丢了魂了,手执龙头檀木拐杖,往地面上用力一杵,道:“奉渊回来时,把他叫我院里来。”

***

月明星疏,这小半月来魏郇每日都是披星而出,戴月而归。

进来秋收丰厚,羌胡便开始蠢蠢欲动。先灵、烧当、卑湳等几个部落同时侵犯骚扰凉州边境,抢夺新粮,羌人残酷苛暴,在边境烧杀抢掠,屠杀汉人无数。

魏郇闻迅暴怒,本欲亲自出征荡平羌胡,然又被司空逸劝下。

司空言,目前南方尚泰祥正虎视眈眈,欲与魏郇一争天下,羌胡部落众多,人心不齐,大多不成气候,可小花气力镇压,却暂时不必大举挺灭。

魏郇听言,便派了蔺骞领兵五万去平定凉州边境,只为退羌,不追击剿灭。

蔺骞领命当日便迅速集结了大军,率军西进。蔺骞出发后,雍州城防驻卫一事,蔺骞交与了左将军赵进先。首日兵权交接,魏郇便多巡防了些许,回到魏府时,已是月挂树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