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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娇妻(穿书)(19)

作者: 弗夏 阅读记录

魏郇很是好奇,张口便问:“你抱的是个甚?”

刘莘困倦不耐,很是不想与他聊天,却不得不回答道:“我小时候夜夜梦魇,夜里总被惊醒,一定要抱着母亲的手臂或腰肢才能入睡,日久年深便养成了这么个不良习惯,长大后虽不再梦魇,却也习惯了抱着东西入睡,平妪便给我做了这个软枕。抱着好舒服的,你想抱抱吗?”刘莘随口问了一句。

魏郇哑然,心道,我想抱的是你。却没敢说出口,只道:“难怪你睡相如此之差。”

刘莘喂然,即是事实,也不欲与他再多说,没一会儿便抱着抱枕沉沉睡了过去。

魏郇身心都很怠倦,可闻着刘莘身上清幽的玉兰花香,腹下却又莫名兴奋起来。魏郇极是无奈,实是不解刘莘对自己到底施了什么咒,怎就能如此轻易的便挑逗起自己的欲望。自己自十七岁通晓人事起,五年来并不重欲,方得对方挑逗的狠了,才动情一二。她刘莘倒好,在旁睡的四仰八叉的都能诱惑他。

魏郇深呼吸几口,不住的在脑里默诵,‘身是菩提树 ,心如明镜台 。时时勤拂拭 ,莫使有尘埃 ……’

半晌才平静下来心境,小心摸索着拉过刘莘的一只棉软小手,紧紧握住方才睡了过去。

***

东院东南角一厢屋子。

周灵不耐的看着外出探听魏郇行踪的婢仆海棠回来。

海棠方一入门,周灵便迫不及待问道:“如何?君侯去了何处?”

海棠答:“君侯先去了北院,后见鸳娥那贱蹄子也入了北院,婢子以为今夜怕是要让那贱蹄子再得君侯幸了,哪不知那贱蹄子才进去不到一炷□□夫,君侯便出来了,婢子还听君侯下令让明日遣了那贱蹄子出府。也不晓得那贱蹄子是如何得罪了君侯。”

“遣了出府?”周灵轻笑着出声,颇为高兴。她可没有家姐周幼那般大度。留得一名通房在君侯身旁侍候,尤其这名通房还是得了君侯童子之身之人。她迟早是要坐上魏家主母的位置的,就算魏侯要有妾有通房,那也得是她的人,听她话的,这鸳娥她早就想除去,这回可算了了心愿。

“然后呢?然后君侯又去了何处?”周灵突又问道。

“君侯……君侯……”海棠嗫嚅半天没敢说下去。

啪,周灵等不及,猛一拍桌子叱道:“说,扭捏甚么?”

海棠脖子一梗,鼓起勇气答道:“君侯后又回了西院。”

“西院?”周灵眯眼重复了一遍,据她探听所闻,君侯成婚后都是与新婚夫人分居而寝,今日自己所见君侯也不喜那新夫人……想是不会睡一块。

周灵这么一想,松懈了下来,说:“我累了,侍候我就寝吧。”

海棠也松了一口气,忙不迭上前侍候起来。心道,这周姬可比先夫人难侍候多了。

***

这一宿,魏郇竟是前所未有的香甜好眠,前半宿略有折腾,后半宿闻着清蕴的玉兰花香睡得却无比酣畅。

自八年前从建康德政殿修罗场里逃生出来,魏郇便再也没了自在,整日禁锢在仇恨的枷锁里,沉浸在无尽的暗黑深渊。白昼淫浸在杀戮里,夜晚亦睡不安眠,匕首片刻不曾离身。

在娶了周幼的那一年岁里,周幼曾在夜里因碰触到入睡的魏郇,而被魏郇下意识的拔刀相向,吓哭过若干次,再之后魏郇便再也没在与周幼同床整夜过,都是行完房,魏郇便起身,或睡塌,或另寻他屋入睡。

似昨夜这般酣睡好眠,魏郇只觉恍若隔世。

魏郇醒来后,侧身看了好一会仍旧酣睡的刘莘。心绪复杂,眸光深沉的望着沉睡中仍旧眉眼弯弯,唇角含笑,面似桃灼的刘莘,魏郇深知刘莘对自己有不可抗拒的吸引力,魏郇愈是挣扎抗拒,愈是沉沦囹圄更快。

魏郇一面全身血液在奔腾咆哮着要了她,让她做自己的女人,自己真正的妻子;一面理智冷静的提醒着他这是仇人之女,魏家与刘家有着不共戴天的灭门之仇,魏郇不能要她。

魏郇将来会有孩子,但这个替他传宗接代的人不会是刘莘,他的父母长兄及祖母都不会接受一个体内流有仇家血液的魏家子孙。

刘莘于他魏郇而言只是一枚棋子,等笼络完刘氏旧臣名士,他魏郇还是会休了她,令娶新妇,一位能讨祖母欢心,能为他魏郇传宗接代的新妇。

郢州武陵郡,地处南北水路交通要害,魏郇南下之势,势不可挡。总有一日,他魏郇于武陵郡必有一战,不论是刘莘的四伯父还是刘莘胞弟都阻挡不了。

故,他魏郇不可在她刘莘身上投入太多情感。

思及此,魏郇收回流连在刘莘甜静睡颜的目光,翻身下床,穿衣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