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给偏执男配献个吻(快穿)(184)

“殿下!”扶云不满,“你怎么能这么没义气?”

季听嘿嘿一笑,表示自打被牧与之饿了几次后,什么义气什么亲情,都是子虚乌有的。

“扶云呐,最近牧哥哥是不是给你太多零用了?”牧与之意味深长。

扶云咽了下口水,干笑一声:“牧、牧哥哥啊,你看我这就这点爱好,这东西还比不上殿下一根发钗呢,你就别跟我计较这点小钱了。”

“我偏要计较。”牧与之扬眉。

扶云:“……”这么小气的男人,竟然是天启最有钱的人,老天真是不开眼啊!

几个人正在说笑时,褚宴突然一脸凝重的走了过来,季听看到他后扬起唇角,刚要说话看到他身上的血迹,顿时眉头皱了起来:“怎么回事?”

“这血迹不是卑职的……殿下,成玉关的张盛回来了,您……您去见见他吧。”褚宴说着话,眼眶微微泛红。

季听怔怔的看着他,一颗心缓缓下坠。

厢房,处处弥漫着血腥味。季听一进门就生理性反胃,但忍住了难受走到床边。

床上浑身是血正在包扎的暗卫立刻要起身,季听忙制止:“这种时候就别讲礼节了,说吧……发生了什么?”

“殿下……成玉关被蛮族偷袭,卑职的兄弟们和申屠丞相,为了护住百姓,都没了……”十八九岁的男儿,明明还带着稚气,可一双眼睛却极为倔强,即便通红也不肯落下半滴泪。

季听不知为何,心脏突然抽疼,不可置信的哑声问:“你说什么?”

“申屠夫人她、她本就一直不适应成玉关的气候,惊闻噩耗也、也没了……”暗卫终于哽咽起来,“那么多人,就只剩下卑职一个,若不是卑职身上有伤,前几日或许就回来了。”

“奏折里为何没有提起此事?”季听脚发冷。

暗卫咳了几声,脸色苍白:“那成玉关将军是殿下昔日部下,郡守是申屠丞相门生,这种事不可能不上报。”

……所以就是狗逼男主不愿天下人戳他脊梁骨,生生把这事瞒下来了?季听第一次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进宫打死那狗日的。

“殿下……”牧与之沉着脸抓住她的胳膊,“此时不是生气的时候,先想想该如何告知申屠川吧。”

季听深吸一口气,许久之后缓缓开口:“我去说。”

……

最偏僻的别院,申屠川已经收拾好一个小小的包袱,此时正放在院央的石桌上。他静静的看着院墙边的桃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等耳边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这才回过神来。

“殿下来了?”他唇角含笑。

季听走进院子,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冷静下来了,可是看到他一无所知的脸,先前压抑的难受突然铺天盖地而来。

她的眼眶突然红了,声音也有些发颤:“申屠川……”

申屠川脸上的笑瞬间消失了,半晌脸上闪过一瞬短暂的笑,接着便面无表情,眼底满是微弱的请求:“殿下,草民该走了,马车备好了吗?或者……”

“申屠川,申屠丞相他……”

“我不想听!”申屠川的眼眶瞬间红了,怔怔的往后退了一步,一脸抗拒的喃喃,“我不想听。”

“你节哀,申屠丞相肯定不愿你太过忧伤。”

申屠川猛地抓住季听的胳膊,眼底还剩一丝希望:“我娘呢?我娘呢?”

“她、她也随丞相去了。”季听说出这句话后,五脏六腑都开始疼了起来。

申屠川眼的希望灭了,整个人无力的跪到地上,膝盖砸在青石板上时发出一声闷响。他颓废的跪在那里,整个人身上都蒙了一层阴影。

半晌,他跪着的地上落了几滴水,将青石板地上砸出一片小小的阴影。

接着越来越多的阴影出现,季听怔了一下,后知后觉的仰起头,这才发现下雨了。

“申屠川,我们先进屋好不好?”季听低声劝说。

“我父母何时去的?”

季听顿了一下:“听暗卫说,应是十日前。”

“……那时候奏折也刚送来吧,可曾提到他们的死?”

季听的眼眶湿润:“提到了。”她想撒谎的,这样他可以少恨一点,可是她怕这个谎言不能瞒他一辈子,他的恨意只会越来越大。

“皇上没说是吗?”申屠川自嘲一笑,“因为家父成了英雄,便会证明他当初的判断是错的,所以哪怕知道家父是因这天启江山牺牲的,也会装作不知道是吗?”

季听不语,看着他冷静过头的样子,突然想到原,他在得知父母死讯后杀入皇宫的情节。他应该知道的吧,他身再好,也不可能抵得过千军万马的禁军,所以当时其实就是抱了死志的。

漫天雨落下,砸在地上发出破碎的声音,本就已经渐渐寒凉的天气,变得更加阴冷,雨水落在身上钻进领口,仿佛骨头都被冻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