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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经纪人(62)

洗手间在走廊尽头,走廊两边都是包厢。

他们聚餐的地方在二楼小厅,向清微走着走着,突然不知道哪里伸出来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猛地把她拖进了走廊一侧的包厢里。

向清微瞳孔骤然紧缩,下意识就要呼救,才刚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就被对方用手堵住嘴摁在墙上。

向清微冷汗直冒,心脏狂跳,拼命挣扎。

男人沉重的身躯压上来,粗重的呼吸打在向清微侧脸,伴随着低沉压抑的嗓音拂过耳侧:

“别动。”

向清微一怔,借着昏暗的光线辨认着他的轮廓。

见她不再挣扎,男人松开了手。

“周越河?”向清微轻唤出声。

黑暗中,周越河沉默了两秒,忽的低笑出声。

向清微被他笑的有点后颈发麻。

“你终于肯叫我的名字了?”

他突然改变了姿势,双手撑在她肩膀两侧,将她圈在门上,然后弯下腰来,脸也随之压过来,鼻尖几乎要蹭到鼻尖,向清微下意识的后仰,后脑勺贴着冰凉的墙面,心里因为周越河的话哆嗦了一下,艰难的吞了口口水:“你喝醉了?”她不确定闻到的酒精味是她身上的还是周越河身上的,但是在席上,她看到他好像喝了一点。

周越河滚烫的呼吸打在向清微脸上,幽深的黑眸瞬也不瞬的逼视着她,嗓子仿佛因为干渴而暗哑:“或许吧。”

向清微的小心脏颤了颤,不愧是靠嗓子吃饭的人,这么凑近了说话,简直性感的要人命。

向清微理智的想要离周越河远一点,然而左右都是周越河的手臂,面前就是周越河的脸,她实在避无可避。

“我让你的助理来接你吧。”向清微佯装镇定的试探道。

周越河盯着她,不说话,撑在她左侧的右手忽然从颈侧握住了她的脖子。

“你怎么能那么狠?”

掌心滚烫的皮肤让向清微惊得抖了一下,下意识要说话,嗓子却好像也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声音梗住喉咙口吗,却怎么都发不出声来。

我到底怎么了???

向清微定了定神,说道:“周越河老师,我是真的不记得我们以前还在哪里见过了,我能记得的就只有三年前一次饭局我们同桌吃饭……那一次,好歹我也算是帮了你的忙,要是我在别处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也请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一次好吗?”

向清微自觉自己这一番话说的入情入理,可是她越说,就感觉到周越河身上散发出来的温度越低,说到最后,感觉周边的温度骤降了好几度。

“你说你不记得了。”周越河冷冷的看着她:“那你为什么不来问我?”

向清微哑然。

“因为你根本就不在意,是吗?”周越河的声音像是在冰雪里浸过一样的冰冷。

向清微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周……”

周越河修长的手指忽然往上扣住她的下巴两侧,然后就这么歪头吻上来。

男人柔软的唇瓣压上来,四片唇紧贴在一起,仿佛触电般,向清微的瞳孔骤然放大,脑子里一直紧绷着的弦终于咔嚓一声断裂,脑子里短暂的空白了两秒,反应过来后立刻伸手推他,推了两下就被反抓住手腕用力的摁在墙上,手背磕在墙上,一阵生疼。

同时周越河的唇也离开了她的唇瓣,长直的睫毛缓缓抬起,深幽黑瞳直直望进她的眼底,冷冷道:“我只是在帮你回忆,我们到底发生过什么。”

向清微脑子里的神经再度抽紧,电光火石间,脑子里闪过一个极其荒谬的念头,这个念头让她瞬间浑身一僵,喉咙发紧,头皮发麻,不敢置信的看着周越河。

“你……”一开口,嗓子都是抖得,向清微止住声音,咽了口口水定了定神,才试探着问道:“你……你是麓园酒店……”

周越河黑瞳猛地一缩,握住向清微手腕的手情不自禁的用力。

“记起来了?”

向清微心里一哆嗦,脑子嗡嗡作响。

怎么可能呢?

被她压在脑海最深处锁起来的记忆开始涌现出来。

她人生中唯一一次喝醉酒,就醉到断片,第二天从酒店床上醒来,看到自己一身“饱受蹂躏”的痕迹,和床上的狼藉,和地上散落一地的衣物,以及床上正背对着她沉睡的年轻男人光裸的背部,向清微拼凑出了混乱的一夜,她连去看一眼那个男人长什么样的勇气都没有,穿好自己的衣服狼狈的从酒店里逃了出去。

事后就把它当成是这个圈子里最普遍的一夜情,很快就把这件事情抛之脑后。

可是谁能想到。

她当成普普通通的一夜情对象居然会是周越河???

周越河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怪异态度一瞬间全都得到了解释。

所以第一次在电梯里见到,他才会是那样的表情。

向清微一时间对自己“睡了人就跑的渣女设定”还有些不适应。

周越河压着她手腕的手往上抓住她的手,随即五指岔开她的,变成十指交叉的手势,紧紧扣住。

“是你先招惹我的。”

他低声喃喃,然后他的脸逐渐又贴过来,喉结滚动,小心翼翼地在她唇上轻吻:“我不会再让你跑掉了。”

向清微还没有从自己睡了他的巨大冲击中缓过劲来,正心虚着,被他吻了一下,也没反应过来,周越河的吻一下一下落在她的温软的唇上,温柔的、耐心的,末了还在她的下嘴唇轻吮了一下:“记得吗?你就是这么亲我的。”

向清微脸皮再厚这时候也有点扛不住了,脸上烧的滚烫,心脏砰砰乱跳,恨不得找个地缝跳进去。

“你说你教我。”周越河声音暗哑,张嘴含住她的下嘴唇,温柔的吻了吻。

向清微呼吸都乱了,脑子里仅存的一丝理智让她伸出手撑住他,将他推离。

“周越河,你清醒一点。”

话一出口,她都被自己软绵绵还带着一丝抖动的声音吓了一跳,听起来不像是制止,更像是引诱。

周越河深深地盯了她一眼,猛地圈住她将她带进怀里,扣住她的后颈强迫她仰起头来,然后从上而下的吻住她,不再是刚才那样温情款款的吻,而是带着侵略性的掠夺式的吻。

他侵入她的口腔,生涩而又莽撞的尝过她口腔里的每一个角落,箍着她的手臂越收越紧,像是想要把怀里的人揉进自己身体里,和自己融为一体,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够填平他这两年来无尽的渴望和想念。

两年。

他自我厌弃了两年。

他是糟糕到什么程度,她才会度过那样的一夜之后,毫无留恋的独自离开。

那天晚上她明明那样亲密的叫他的名字,她教他怎么接吻,教他怎么取悦她、取悦自己。

那一晚对他而言,是他做过最美好的一场梦,他那么渴慕着她,他终于有机会能够触碰到她,她主动吻住他的时候,他甚至连灵魂都战栗不已。

他以为他得到了整个世界。

可等到他第二天醒来。

只有他一个人躺在酒店的床上,向清微走了,没有留下任何属于她的东西,如果不是那一床的狼藉,如果不是他那晚滴酒未沾,他几乎要以为喝醉的人是他,那只是他醉酒后做过的一场美梦。

向清微被周越河圈在怀里,被迫仰起头来承受他的吻,原本撑在他身上的手有些无力的揪住了他灰色软绵的针织衫。

男人的怀抱几乎紧的密不透风,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但是她并不难受,反而有些很扎实的安全感和幸福感,胸腔里的心脏鲜活而有力的跳动着,她感觉到久违的男性荷尔蒙带来的兴奋感,情不自禁的开始回吻他。

周越河呼吸都是一窒,心脏几乎骤然停跳,随即扣住向清微后颈的手往上用力插进她柔软的发丝间,粗粝的手指揉搓着她的后颈和头皮,喉结滚动间,吞咽下她口中的津液,然后急切的想要汲取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