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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夫君飙演技(90)

庆云楼是二皇子名下的产业, 她拿着腰牌轻而易举地混进了后厨。

除了那壶黄酒, 秦莞吃的乳酪中加了更多催人动情的药粉。

这就是嘉仪公主的狠毒之处。

倘若秦莞经不住药力, 主动做出放浪之举, 梁大将军少不得与她成事。然而, 这绝非花好月圆的美事。

一来,秦莞主动勾引, 就算有苦衷,也难免让梁大将军心里存个疙瘩——当然这是嘉仪公主的臆断,也是人之常情。

二来, 两个人生米煮成熟饭,婚事势必要提前, 秦莞以这种不光彩的方式嫁入梁家,往后在梁家,乃至整个汴京城再难抬起头。

三来, 秦莞将来若生下一男半女,会不断有人提及这孩子是怎么来的。没有人会关心他的出生是不是真的与这场意外有关, 世人只爱八卦,怎么热闹怎么传。

再有,这件事不管能不能成,秦、梁两家为了脸面不仅不会追查, 反而会死死瞒着,吃下这个哑巴亏。

嘉仪公主想到的事,梁桢自然也能想到。

是以,在看到秦莞不对劲的那一刻,他立即扯过架上的披风,从头到脚将人包严实了,一言不发地往楼下冲。

直到坐上马车,他才沉声吩咐:“去请丹太医,到西郊木园。”

“是!”长随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彩练慌慌张张地上了马车,两只手死死拽着梁桢的衣袖,明明很害怕,却强撑着喝道:“我家姑娘怎么了?你要带她去哪儿?放开她!你、你别想做坏事!”

说着,便去抢他怀里的秦莞。

秦莞裹在披风里,发出一声难耐的闷哼。

彩练哇的一声哭出来:“姑娘您怎么了?别、别害怕,奴婢、奴婢这就带您回家……”

梁桢甩开她的手,道:“真担心她就赶紧下车,回侯府叫秦耀到木园接她——记住,你家姑娘今日没有出门,更没去曾府,也没来这庆云楼!”

彩练向来机灵,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讷讷点头,“对对,姑娘一整天都待在一方居,是、是我和明月姐姐去的曾家,只要回来一只小白狗……”

梁桢松了口气,“好丫头,现在就回家,记住,亲自去找秦耀,别惊动其他人。”

彩练重重点头,扯过帷帽胡乱套到头上。临下车,她又不舍地回过头,哽咽道:“将军,你会照顾好我家姑娘对不对?我可以相信你对不对?”

梁桢郑重道:“我以亡母起誓,绝对不做出令她难堪之事!”

彩练哭着伏到地上,重重地叩了个头,继而抱起小白犬,跨马而去。

车厢内只剩下梁桢和秦莞。

秦莞的体温明显上升,呼吸也变得急促,灼热的气息洒在颈间,叫梁桢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秦莞神智还算清醒,只是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只觉得整个人都软成了一滩水,骨头也化掉了。

她努力了好久,方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送我……回家。”

梁桢摇摇头,冷静道:“你现在不能回家。”

“你要、带我、去哪儿?”秦莞扯下披风,露出潮红的脸,水润的眸子满含警惕。

梁桢托着她的后脑,诚恳道:“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我们有过约定,记得吗?你说要把我当成长辈,就像定远侯那样……莞莞放心,今时今日,我定会如同你的父兄般护着你。”

听着他笃定的话,秦莞的心渐渐安定下来,意识却逐渐迷离,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

“我难受……”

梁桢不比她好受,隐忍道:“放心,不会有事,我也不会让人看到你。”

“我、我热……”秦莞身体燥热难忍,想要扯开衣裳。

梁桢压住她的手,低声哄:“再坚持一会儿,木园里请了太医,吃了药就好了。”

秦莞流着眼泪,撒娇似的摇着头,“不要、不要白胡子太医……”

梁桢差点笑了,“不是白胡子,很年轻。”

秦莞已经听不进去了。

她的意识仿佛游离在九天之外,无法再用理智掌控自己的行为。她缩在梁桢怀里,额头附着细密的汗珠,皮肤染上粉红,由于难受而不断挣动。

梁桢身上穿着甲衣,生怕伤到她,干脆解了。

然而,只隔着几层薄薄的衣料,怀中的触感更加清晰。就像春江之水,暖融融,温润润,含着旭日蓬勃,百花芬芳。

梁桢眸光一沉,抓过一盏凉茶狠心浇在她脸上。浇了她一盏,心里又觉得不忍,紧接着浇了自己两盏。

秦莞半阖着眼,委屈地扁扁嘴,白皙的手抬起来似是想打他,却堪堪落在肩头。

梁桢扣住那只手,紧紧地握了握,“莞莞,清醒些。”

秦莞听到了,拼着最后一丝理智重重地咬在自己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