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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夫君飙演技(273)

“公主以为会是谁?”秦莞上前,一派淡定。

嘉仪公主下意识地后退两步,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梁桢,依旧不愿相信,“进去的明明是——”

“你看到了?”梁桢挑出她话里的漏洞。

嘉仪公主一顿,转而道:“将军不是去了西郊大营吗,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

“公主这是怎么了?好像我们夫妇不该进自家小库似的。”秦莞截住她的话,玩笑道,“咱们大昭国没这样的规矩吧?”

宾客们纷纷笑了,气氛陡然一松。

梁桢沉声道:“不是说前面搭了戏台子吗?怎么都来了这里?”

“听说小库里进了贼,我过来看看。”梁老夫人说。

“贼?”秦莞扑哧一笑,“说的不会是我们夫妻俩吧?听月婵说母亲想用这支百年山参待客,我便来这库里找,正巧碰见将军。”

梁老夫人目光一沉。

月婵吓得跪到地上,口不择言:“奴、奴婢没找大将军,奴婢找的明明是——”

“是儿子的不是。”梁桢打断她的话,“就算家里进贼,也不该让母亲忧心。”

“是是是,将军说得对,我这就扶母亲回去。”崔氏慌忙上前,搀住老夫人的胳膊。

梁老夫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招呼着宾客们回了绣楼。

大家把这个小插曲当成了笑话,并不知道宾客散尽后梁家是如何的剑拔弩张。

秦莞提到山参的时候梁老夫人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暗地里叫人把月婵看管起来,等到没人的时候才揪出来问话。

月婵跪在地上,哭成了泪人,“老夫人恕罪,是奴婢自作主张想着给您撑撑面子,就、就擅自去找了大娘子……”

梁老夫人一掌拍在矮桌上,“月婵,倒是我小看了你,事到如今你还在这里避重就轻!不让你吃点苦头你就不肯说实话吗?”

月婵吓得脸都白了,自知隐瞒不过,便将嘉仪公主如何买通她、又是如何指使她把秦莞和梁桢引到小库里一一说了。

搅家精!

果然是个搅家精!

梁老夫人气得心肝肺一起疼,根本没深想为什么月婵明明叫的是梁桢却变成了梁大将军,只以为是月婵蠢。

她无力地摆摆手,“把她带去下,别叫她死了。”

月婵面上一喜,“老夫人,您不罚我了吗?”

梁老夫人冷笑,“用不着我罚,自会有人收拾你。”

她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以他对秦莞的维护程度,不仅月婵,就连嘉仪公主都别想轻易逃过去。

想到接下来的血雨腥风,梁老夫人心内一阵发寒。

与此同时,听松院内。

秦莞坐在榻上,身上裹着狐裘,脚下放着火盆。梁桢坐在她对面,不紧不慢地拨拉着炭盆里的芋头。

秦莞静静地看着他,越看越想不通。

其实,白天的时候她给梁桢递了台阶,只要他顺着说一句自己精通易容术这事就算是结了。没想到他不仅没接茬,反而洗了澡、卸了胡子,就这么大大方方地让她瞧着。

终于,一块芋头烤好了,梁桢拿铁钳夹出来,丢在草纸上敲去浮灰,又用帕子擦了擦,这才递到秦莞跟前。

“娘子可还满意?”

“你指的是芋头,还是你这张脸?”

“都算吧!”梁桢把芋头塞到她手里。

秦莞只拿着,没往嘴边送,“我现在该叫你将军,还是桢哥儿?”

梁桢勾唇,“我更喜欢‘桢哥哥’。”

秦莞也笑了笑,“我怎么瞧着你像个假的?”

“你想知道吗?”梁桢从圆凳上站起来,坐到她身边。

“如果你想说,我会听着。”秦莞说,“如果你不想说,我会假装不知道。”

梁桢挑眉,“像你之前假装的那样吗?”

秦莞吃了一惊,“原来你——”她原本想说“原来你都知道”,突然觉得不对,“你在诈我?”

梁桢勾着嘴角笑,“娘子果然上勾了。”

秦莞咬了咬唇,心内懊恼极了,故意板着脸不让这个狡猾的男人瞧出来。

梁桢捏住她精致的下巴,把娇嫩的唇瓣解救出来。秦莞不自在地打开他的手。

梁桢沉声道:“莞莞,不是我不信你,是你一直都不信我。你不信我会向你坦白,你也不信我不会害你。”

秦莞不由愣住。

梁桢不再说话,只一缕接一缕地剥着芋头皮,好一会儿才剥好一块,拿帕子托着送到她嘴边。

秦莞没由来地红了眼圈。

“抱歉……”她说。

梁桢挑眉,“你大可以再客气些,看能不能哄得我消了气。”

秦莞白了他一眼,破涕为笑,“你就不能说点好话吗?”

“现在该说好话的是我吗?”

“小气鬼。”秦莞没什么底气地打了他一下,“其实我也没知道多久……之前确实想过你会不会是在利用我,不过我很快就打消了这种念头,选择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