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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夫君飙演技(181)

所以彩练才会瞧不上萧氏,觉得天底下的后娘没一个好东西——秦莞除外。

听了这话,秦莞终于确定,上一世喜嬷嬷根本不是死于意外,彩练也不是出府嫁人去了。

当时她听说喜嬷嬷被火烧死了,顿时受不住昏死过去,之后便迷迷糊糊地发起了烧,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三天傍晚了。

飞云告诉她彩练伤了嗓子,家里来人想把她接走,说是有人一直在等着她。

秦莞想要见见彩练,却被飞云劝住了,说是彩练伤得有些重,不好来回折腾。于是,秦莞只得把彩练的身契给了萧氏,叫她帮忙去办。

当时秦莞病得昏昏沉沉,脑子不大灵光,如今细细一想,才发现自始至终除了飞云和萧氏之外,其余人根本没见过彩练。

整件事就是萧氏设下的一场局。喜嬷嬷和彩练八成是撞见了什么,这才被她灭口。

秦莞越想越气,引得腹中一阵绞痛。

无比熟悉的痛感,叫秦莞愣了一瞬。她压了压坠胀的小腹,转身去了恭间。

再出来时苦着脸,姿势也有些别扭,“清风姐姐,我、我来月事了……可有现成的巾帕?”

——上一世她是十八岁才来的,没想到会提前这么多。

清风却是面上一喜,“真来了?诶呀,看来这些日子没白补!姑娘且歇着,一切都交给奴婢来!”

经她这么一提醒,秦莞方才想到八成是她备的那些补品将她的身子补了上来,月事也提前来了。

清风扶着她躺到床上,脱下鞋袜,盖上被子,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又喊来彩练陪着,这才喜气洋洋地出了门。

不怪她这么开心,大伙可都盼着秦莞早点生个小郎君呢!有了月事,小郎君还会远吗?

小郎君远不远不知道,“梁大将军”却是近了。

他今日随官家去西郊巡营,没赶上侯府的喜宴,怕秦莞心里不舒坦,回城之后家都没进便直接来了定远侯府。

瞧着秦莞大白天躺在床上,梁桢眸光一沉,“可是病了,还是气的?”

——秦莞身边有他安排的人保护,侯府的事他已经知道了。

秦莞看他面色不悦,笑道:“怎么,你还想帮我报仇不成?”

梁桢沉声道:“娘子说,是要了她们的命,还是烧了慈心居?”

“慈心居不是我家的呀?别张口闭口喊打喊杀。”秦莞拍拍床铺,“将军,过来坐。”

梁桢也不客气,自顾自解了甲胄,换了外衫,又稍稍洗漱了一番。

秦莞歪在床上,静静地看着“梁大将军”换衣裳、洗脸、漱口,原本寻常的事,由他做出来偏偏就觉得十分有意思。

丫鬟们伺候着梁桢洗漱完便默默地退了下去,将空间留给夫妇二人。

因着腹内疼痛,身子也虚虚的,此时的秦莞卸去了平日里的光华,生出些许苍白脆弱之感,让人不由地心生怜惜。

梁桢拿手背碰了碰她的额头,“真病了?脸色为何这般差?”

秦莞眨眨眼,狡黠一笑,“失了血气,自然会差。”

梁桢眉心一蹙,“你受伤了?谁伤的你?可敷了药?”说着就要去掀秦莞的被子。

秦莞忙压住他的手,微红着脸说:“逗你呢,你怎么听不出来?”

梁桢的目光直直地盯在她脸上,看着她泛白的唇,微湿的睫毛,还有因疼痛而不自觉蹙着的眉心,怎么也不肯信她。

“到底伤在哪儿?你若不说我便要亲自检查。”

秦莞被他正经而又急切的样子逗笑了,“我说失了血气,也不一定是受伤了……”

“那还能怎样?”梁桢蹙眉,认定了她就是想敷衍。

他现在十分后悔,早知道就该让那些护卫一刻不离地守着她,管他什么侯府秘辛!

“我真没事。”秦莞心知今日若不说清楚指定过不去了,于是咬咬牙,红着脸道,“女子因那事而失血……不是很正常吗?”

“何事?”梁桢一时没反应过来。

秦莞惊讶地眨眨眼,“将军,你不是成过亲吗?儿子都那么大了,怎么……”

怎么跟个愣头青似的,竟然连女人的月事都不知道?

梁桢被她看得莫名其妙,“这和成亲不成亲——”说到一半,他突然反应过来了。

他常年在军中,确实是个“愣头青”,听到心上人亲口说出这么私密的事,不由红了一张老脸。

秦莞眼睁睁看着他泛红的耳尖,大感惊奇,不由地笑出声来。结果乐极生悲,牵动得腹中一阵剧痛。

秦莞低呻一声,忍不住蜷起身子。

梁桢心疼得不行,也顾不上避嫌了,不管不顾地将手伸进被子里,轻轻地给她揉——四郎肚子疼的时候就喜欢他这么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