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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夫君飙演技(131)

秦莞又想到一事,郑重道:“上次咱们让二皇子和嘉仪公主吃了大亏,以他们的脾气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暗中插你我一刀。还有,那个刘司膳至今下落不明,也不像死在了乱葬岗,没准就是被二皇子或嘉仪公主给藏起来了。刘司膳擅用毒,你——”

“别急。”梁桢拍拍她的背,温声安慰,“我会小心,不会着了他们的道。我在军中多年,对付的多是临国暗探,比二皇子之流还要狡诈千倍,所以,不必担心。”

这话确实安慰到了秦莞。她稍稍放下心,转而问起了朝中的局势。

梁桢没有因为她是内宅妇人就隐瞒她,更没有小看她,而是同她认认真真地谈论起来。

他装作大将军的时候,声音低沉舒缓,秦莞听着听着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临近中元节,明月渐圆,高高地挂上夜空。皎洁的月光洒入榻间,映得美人精致的五官更加明艳。

梁桢想要亲亲她,然而记起梦中的荒唐,他还是压下了欲望,转而执起她的纤纤玉手,在细软的指尖轻轻地落下一吻。

那般小心,那般珍重,如同对待稀世珍宝。

不,在梁桢眼中,怀里的人显然比任何珍宝更贵重。

他想要亲近她,又不允许自己再像方才一样亵渎了她,权衡许久还是没舍得把她放回床上,而是用自己的手臂替代了枕头,垫在她脑后。

然后他又悄悄地、悄悄地离她近了些,做贼似的,却又无比欢喜,就像个纯情的小少年。

似是察觉到身边有人悉心守护,秦莞这一觉睡得十分安稳,没再做那些关于前世的梦。

梁桢一夜未睡,就这样一直看着她,守着她,心满意足。

***

第二天,秦莞醒来的时候“梁大将军”已经去上朝了。他走之前把她放回了床上,榻上的被褥也都收拾好了。

想象着他粗手粗脚地整理床铺的模样,秦莞忍不住笑了。然而,记起昨天他对自己做得种种,她又一通气。

不管她以后要不要再嫁,也不能让他这么肆意地欺负自己。秦莞暗暗地下定决心,如果再有下次,她一定不会手软。

当然,只是想想而已。

秦莞刻意忽略了一些事,比如那个温暖的怀抱在冬夜里给她带来怎样的慰藉,比如那些或温柔或急切的亲吻不仅“梁大将军”享受其中,她同样脸红心跳。

两世为人,这是她从来没有体验过的。秦莞一时间还想不通,理不清,因此就先不想,先不理,暂时当个缩头乌龟。

早朝后官家把梁桢留在宫中,他特意叫长随回来传话,早饭不在家里吃。

这种事对于别家的主君来说可谓是小题大做,梁桢却乐此不疲。同僚们明里暗里地调侃,说秦家娘子是个厉害的,把英雄一世的梁大将军治得服服帖帖。

梁桢乐得让他们说,从不反驳。

这话传到贵妇们耳朵里,从前有多少人笑话秦莞,如今就有多少人羡慕她。

“梁大将军”不在,小四郎又恢复成小狼崽儿的作派,对着秦莞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这回吃饭时还添了个新花样——秦莞特意叫人做了几样他爱吃的菜,小家伙明明馋得直吞口水,却不肯下筷子,直到秦莞先夹了一口放到嘴里,他才放心地去吃。

秦莞当然不会天真地认为他是有孝心、懂礼貌,势必是有人背地里对他说了什么。

秦莞不动声色地把饭吃完,放小四郎走了。

过了片刻,她又寻了个理由把小四郎的长随,那个名叫“砖头”的小牧民单独叫来问话。

起初砖头还很紧张,直到明月温温和和地塞给他一碟枣花酥,小家伙才渐渐放松下来,笨笨拙拙地道了谢。

对着小孩子,秦莞不想耍任何手段,而是直截了当地问:“是谁告诉四郎,我会在饭菜里下毒?”

砖头正吃着点心,听到这话一下子噎住了,拼命咳嗽起来。

丫鬟们一边笑一边给他拍背、递茶水,伺候得十分用心。

砖头将将六岁,从记事起就在边关流浪,哪里享受过这样的待遇,一下子全说了出来。

原来,大厨房有个姓崔的管事,平时对小四郎和砖头多有照顾,时常给他们留下一些好饭好菜,渐渐赢得了小四郎的信任。

自从小四郎搬到听松院,崔管事便时不时在他耳边念叨,秦莞是继母,将来要生小娃娃,为了让他的小娃娃拿到更多家产,会想办法害死四郎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继子……

秦莞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一脚踢飞了榻边的圆墩。

不仅砖头吓坏了,三个大丫鬟也吓到了。伺候了秦莞这么多年,她们还是第一次见她发这么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