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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爱,你假发掉了(111)

“看看。”路星鸣把镜子递了过去。

云知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路星鸣剃的干干净净,一丢丢都没给留下。

她对着过敏的小光头不禁悲伤,真是好好的脑袋说秃就秃。

剃发后,护士在云知过敏处上了药,打好点滴又叮嘱几声,转身离开病房。

冰凉的液体顺着输液管进入身体,发胀发痛的头部也因为药物的原因得到显著缓解。她盯着白色的天花板,很快昏昏欲睡。

眼皮子正要垂下,云知想到了路星鸣,顿时清醒,扭头看过去。

他就坐在床边,长腿交叠,指骨分明的大手放在膝盖上,清冽的眸因一夜的折腾而布上血丝。

——看起来很疲惫。

云知心里一颤,表情染上心疼。

“施主……”

“嗯?”路星鸣嗓音低哑。

“我好麻烦呀。”她眉梢低垂,自我嫌弃。

“知道就好。”那条本裹在云知身上的毯子已经到了他手上,路星鸣把毯子盖至肩膀,半阖上眼,“睡吧,明天就好了。”

云知慢慢把身子转了过来,水肿的一双眼一直盯着路星鸣出神。

他靠着椅背,头向后仰,喉结凸起,偶尔上下滚动,说不上来的性感。

云知突然不困了。

“施主。”云知又小声叫他,“你说我是不是傻乎乎的?”

路星鸣眼皮子动了动,没睁开。

半晌勾了下唇角:“你很有自知之明。”

只要是个人都不会听信韩厉的话。

路星鸣很想敲开云知的脑袋看看,看看她对韩厉的滤镜到底有多深,才可以这么信任他,信任他买来的生发产品。

这样想着,路星鸣突然不是滋味起来,随后自嘲,深更半夜,他干嘛要胡思乱想这些东西,专门给自个儿找醋吃。

云知见他不说话,自己也不再说话。

喝下去的药物开始生效,无法抵抗的困意渐渐袭来,缓缓闭上眼,沉沉睡去。

悬挂在墙壁上的钟表滴答作响,病房外偶有脚步声,紧接着是漫无边际的寂静。路星鸣坐一会儿站一会儿,困得厉害就低头玩一会儿手机,但是不敢睡去,见液体见底,按响铃声过来让护士换药。

云知睡得很熟,一丁点都没被吵到。

护士换了液体,再次给她上了一次药,见路星鸣直勾勾看着,不由打趣:“这是你小女朋友吗?”

他瞳眸闪烁,不置可否。

“好了。”护士笑得暧昧,“你去沙发上睡一会儿吧,我会看好时间过来。”

路星鸣嗯了声,依旧没动。

护士没说什么,带上门静静离开。

病床上的云知踢了下被子,路星鸣俯身给她盖好,正要抽手,她突然抓住他的手指不松开。

路星鸣静止两秒,没有抽离,慢慢坐回椅子,握紧她的手凝望着那张因为过敏而变得陌生的眉眼。

依稀的,还是能辨出几分精致可爱。

路星鸣眉心舒展,心中涌出一汪春水,倦惫的眉眼骤然温和下去,他按耐不住的抓紧那只滚烫的略显粗糙的小手,挨在唇边轻轻吻了吻,最后趴倒在床头,闭目小酣。

**

云知清醒已是第二天的八点。

病房安静,外边却是嘈杂一片,她半眯着眼左右环视,除了放在窗台上的那盆小多肉外,再没了其他生命的迹象。

云知慢腾腾从地上爬起,摸索起放在桌上的小镜子照了照。

头发已经秃了,脑袋看起来没有昨天那么大,但是密密麻麻的红色疹子并没有消退多少,长时间盯着令人直犯恶心。

两个字就是很丑。

云知丧丧的放下镜子。

此时护士进来,见她起床,冲她温和一笑:“你醒了啊,今天好些了吗?”

“好些了,谢谢你们。”说完,云知又向门外张望。

护士看出了她的小心思,笑了笑:“昨天送你来的那个男孩子回学校了,他给你留了纸条,水杯下面压着呢。”

云知转身把压在水杯下面的纸条拿了出来,上面落着路星鸣凌乱有力的字迹。

[塞翁失马我帮你遛,上午会替你向学校请假,我午后过来,星星先陪着你,好好休息。路星鸣留。]

云知视线一转,看到枕头旁边乖巧坐着的白色小兔兔。

云知恍神,又把那短短一句话反复嚼了多遍,唇角慢慢向上扬动,她将纸条和心中的小雀跃一起收好,抱着星星看向窗外舒朗的天空。

能来这里真好。

能认识路星鸣也真好。

云知把脸埋在星星的身体里,眸光晶莹闪烁。

云知一上午都待在医院里,无所事事等路星鸣过来,结果没等到路星鸣,倒是等来了韩母,最后面还跟着一身小礼服的韩祝祝。

对于他们的到来,云知很是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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